她仰起臉,看著高酋,淡淡地道,“是,我已經做完結紮手術了,現在很疼,不想說話。”
宮喬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慘白,竟是連一絲血色都看不見。
他心疼到了極點,也擔心後怕到了極點。
高酋的臉色也是難以形容,他很清楚這是一樁大禍,但暫時還說不清這禍事自己要承擔多少責任。
事已至此,目前的情況也無法挽回,還是要儘快把太太送到閣下面前才是。
高酋其實很擔心她不肯跟自己走。
他態度恭敬但也足夠嚴肅地道:“太太,您擅自到醫院做手術這件事,如今閣下已經知曉了,請您跟我回去,把事情同閣下交代清楚。”
出乎他意料的是,姜棉棉看上去非常鎮定,也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她便往前走了幾步,就是步子有些小,看上去確實很痛苦。
“那就上車吧。”
她頭也不回就一個人走在前面,也沒有和宮喬告別,就這樣坦蕩地往前走,好像也已經坦蕩地接受即將面對的一切。
棉棉坐上車子的後座,她一言不發,微微低垂著下頜,時不時伸手撫向自己的小腹。
高酋雖然對女性結紮手術並非很瞭解,但也有點常識,隱約記得這手術似乎是要開啟腹腔然後縫針的,加上姜棉棉臉色又是慘白,高酋生怕把她送回總統府之前就出點什麼意外。
他盯著後視鏡,謹慎地問,“太太,您還好吧,能撐得住嗎?”
棉棉的小手還擱在腹部,有點發呆,半晌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
私家醫院距離總統府並不是很遠,可這一路竟顯得如此漫長。
棉棉很難想象戰慕謙會有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