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不知道戰慕謙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甚至都不知道他幾時曾來過。
更不知道他竟然在她床前佇立了半個多小時……
就聽著她在噩夢裡喃喃自語。
……
戰慕謙不來打擾她。
棉棉的日子就暫且看上去平靜。
她的手好像是漸漸在好轉了,但是她平日還是不敢用力,只能動動手指,不敢動手腕。
養傷的日子顯得無聊。
宮喬卻成了她紮在心頭的一根刺。
大概也正是因為日子太無聊,她才總是剋制不住地想起從前的事。
就像無聊的退休老人一般,總是回憶往事。
有很多個瞬間。
她都會懷疑現在所處的環境只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畢竟就在一年之前。
她還像個快樂的傻孩子,成天和宮喬小柒膩在一起。
也不怎麼讀書,就無所事事竟然也出奇地快樂。
那個時候的她,怕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
如今的他們仨,變成了現在這樣。
…………
多希望睜開眼,這只是一場夢。
是一場,轉瞬即逝的噩夢。
棉棉上次擅自離開,已經讓別墅裡照顧她的人都跟著遭殃了。
從此之後,她就被嚴禁離開這裡,再也不可能有央求喬姨幫她出逃的機會。
她對外界的資訊也是一無所獲。
竟是無論怎麼,都聯絡不到宮家的人了。
棉棉是很不願意去勞煩喬姨的。
她們畢竟非親非故,喬姨已經為她做了太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將來有沒有機會回報她。
可是當下所處的這種環境裡。
除了央求喬姨,她竟是想不到別的法子了。
她求喬姨幫她暗中打聽宮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