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棉棉卻變了臉，忽然板著臉衝他吼：“吼你麻痺啊，老孃的手關你麻痺屁事啊！醫生承諾？醫生是神仙嗎，已經這樣了，你就算逼死醫生也不會好啊。而且我的手斷了，怪得著醫生嗎？承諾？你把醫生對你的承諾當一回事？那你自己的承諾呢，你忘了你曾經說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嗎？！戰慕謙，承諾就是個屁，承諾本身就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要對自己無要求，把別人當聖人。”
戰慕謙被她一頓劈頭蓋臉罵得懵了。
他怔怔地看著女孩憤恨的臉。
高大挺拔的身軀僵直地站立著，像個犯了錯被老師教訓的小男生。
…………
棉棉氣得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扔在地上。
然後硬撐著自己痠疼至極的身體。
艱難地爬下床，然後亦步亦趨地往浴室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停住腳步，她扭回頭，平靜地看著戰慕謙。
唇瓣一張一合地道：“對了，我還有一個要求，離婚之後，請你再也不要糾纏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像是沒有認識過，當彼此的陌生人吧。”
戰慕謙怔怔的，但還是很快點了頭：“好。”
棉棉冷笑：“希望你說到做到，有個男人的樣子，不要逼我。如果你糾纏我，或者離了婚，你還想上我，那我就只好去投奔裴俊了，裴俊對我很有興趣，他說過很多次，希望我離開你，跟他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但肯定不是朋友，如果我跟了他，相信，對你沒什麼好處。”
戰慕謙看著她雙腿顫抖著挪進浴室，目光復雜晦澀。
…………
戰慕謙離開後。
她所住的地方有兩位律師到訪。
是戰慕謙的私人律師，和她交代了一些離婚的重要事項。
然後把匯款賬戶給她，說是明天就會收到閣下給她的鉅額贍養費。
次日，棉棉還在睡著，天還沒亮。
她手機的提示音便響了。
整整一個億的贍養費，全都到了她的戶頭。
棉棉捧著手機，看了很久。
她忽然笑了起來。
並且笑得越來越肆意，很開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