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並不想編排你,但這訊息……眼線能夠傳達給我,勢必也會傳達給閣下,何況我們安排在裴俊身邊的眼線不止一人,就算我打發了這一個,還有別的,您總歸要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僅護不住您……”
高酋原是想說,不僅他想護她都護不住,閣下若是起了疑心,連他都會被拖下水。
閣下自然有一千種法子分開審他們兩人。
棉棉退離他的身體,坐直了身子,小臉上神色清淡,“既然高部長心意已決,那就不用護著我,既不用為我隱瞞,更不用為我辯駁,有什麼說什麼便是了,把你的猜測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訴閣下,橫豎……我也不過就是受一頓皮肉之苦,然後被關起來困上一陣子,閣下不會要了我的命,總歸也不至於再折斷我的雙手。”
她說得輕描淡寫,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高酋的臉色卻變得非常沉重。
他怎麼敢說。
他既不能騙閣下。
更不能令她陷入險境。
是……閣下對太太一直是又愛又寵的。
但閣下也做過不少心狠的事。
高酋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太太被折斷雙手後,在手術室裡發出的陣陣淒厲慘叫。
還有她親自去總統辦公大廈的那一回。
她受盡了屈辱承諾過辦公室裡被趕出來。
那麼瘦小乖巧的一個半大的孩子,小臉上掛著淚痕,眼底都是茫然和痛苦。
兩隻腿拼命打顫,走路都幾乎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