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到了這一刻是真的意識到出軌背叛自己的丈夫,這一項罪名究竟有多可怕。
她不可能承認的。
即便有過,也不是她做的。
是姜熹,姜熹有獨立的人格和意志。
姜熹可以操控她的身體,而她在姜熹出現的時候,根本別無選擇。
如果說在裴俊床上醒過來的那一刻,她是心虛的。
那麼此時此刻面對可能被戰慕謙虐待折磨致死的壓力時。
她心裡反倒坦蕩。
……
她再怎麼恨他,怨他,也沒想過要出軌背叛。
就算在未來的某一日她有心背叛,對方也不可能是裴俊。
她便是選一個路人,也不會選擇自己心底裡最恐懼的人渣。
她恨不得裴俊已經死了。
恨不得這一世都不要再見他。
她如何可能把自己的身體和情感交付於裴俊?
所以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坦蕩。
戰慕謙每個字都透著極其陰狠的勁兒。
他一字一頓地道,“高酋將你懷有身孕的事對裴俊說了,裴俊二話不說叫來醫生給了抽了滿滿一管血,你應該明白這是為了什麼。裴俊在挑釁我,姜棉棉,你的姘-頭已經開始騎在我頭上挑釁我了!”
棉棉渾身都是血,臉色又是慘白。
她站立不穩,只能依附於牆壁。
她靠在牆壁上強撐著。
有氣無力地道:“我沒有,裴俊不是我的姘-頭,若說全世界我最噁心反感的男人,他排第一位。”
戰慕謙卻笑得森冷可怖,“你以為我不知道邊緣州bao亂那天夜裡……你徹夜未歸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裴俊和你背地裡勾搭過幾回?!我容忍你,給你極大的寬容,可是你呢,姜棉棉,你對我的報答就是給我懷上一個野種!”
“啪”的一聲渾厚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