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需要一個孩子。
而且也渴望了很久。
這份渴望和需要並不是說說而已。
棉棉對他,並非全懂。
卻明白對他而言,意氣風發的大好人生不該缺少一個孩子。
她懷孕了。
戰慕謙又並沒興趣讓別的女人替他留種。
所以她敢賭,就賭戰慕謙或許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在氣消之後,暫且放她一條生路。
距離羊水穿刺還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她至少可以把眼前這三個月撐過去。
……
棉棉心中既已有了信念,望向他的時候,內心也更堅定了一些。
她紅腫破損的唇角微微一動就會很疼。
但她還是扯開唇角,忍著痛意,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曾做過的事情,沒辦法對你坦白承認什麼,如果你對我腹中這個無辜的孩子尚存一線憐憫,那就等三個月後,羊水穿刺會給你想要的答覆,如果沒有,那就乾脆斬草除根,你把這個孩子打掉吧。”
戰慕謙的目光是根本不曾褪卻的陰狠殘忍。
他在聽完她這番說辭後,眯了眯眸,周身的氣場更顯陰森。
棉棉臉上很疼,膝蓋也疼得厲害。
她幾乎動彈不得,但還是瑟縮了一下。
戰慕謙卻忽然起身,轉身後退了幾步,走到較遠處的沙發上沉沉坐下。
他看起來是窩著一股火,大概暫時還不想發。
所以他乾脆走到沙發邊坐下,和她保持勉強安全的距離。
他點燃了一根雪茄,沉默地抽掉半截。
然後目光凜冽地掃落在她被打得紅腫狼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