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歡黑瑪瑙，我推薦你去古爾宮買一串女式的。但你要是喜歡這個圖案嘛，那不好意思了，你買不著。”
聊及烙印，楊竟不僅不迴避，反而沾沾自喜。
“啊？為什麼呢？”夏煦假裝好奇，心裡其實高興極了。
還好這個楊竟草包一個，看來套話的事，大有希望。
“哈哈，因為我這個是……”話到嘴邊，楊竟突然遲疑。
夏煦急切地看著楊竟。
顧皓冉突然舉起杯子：“來楊總，喝酒。”
楊竟順勢，端起酒杯：“哈哈，幹了幹了。”
顧皓冉又給楊竟滿上。
楊竟也不拒絕，一杯接一杯，兩人又扯回行業話題。
顧皓冉從AI訓練聊到RV減速機和諧波減速器，然後又聊到伺服系統和控制器。
楊竟嗯嗯啊啊地，一直點頭喝酒，卻沒怎麼插話。
乍一看，還以為顧皓冉才是精密材料商人呢。
“顧總，我去放個水。”楊竟笑笑，站起身，暈暈乎乎，差點沒站穩。
太好了，楊竟要去上廁所！夏煦暗自高興。
她準備等楊竟前腳一走，自己也藉口上廁所，然後就可以去廁所門口蹲守一波。
等楊竟出來，再單獨追問圖案的事。
“廁所路滑，我陪您去。”
沒想到顧皓冉也站了起來，扶穩楊竟。
顧皓冉！
夏煦在心裡怒吼他的名字。
剛才就是他打斷楊竟說話，現在又擋住自己的行動。
為什麼他不追自己以後，就變得這麼討人厭了？
煩死了！
夏煦悄悄瞪了顧皓冉一眼，目送兩人攙扶著走出了包間。
“終於走了，太煩人了。”等兩人的腳步遠了，北羽突然吐槽。
“你說誰啊小北姐？”夏煦一臉懵，以為北羽能讀心，讀到了自己罵顧皓冉。
“當然是……楊竟啊。”北羽說到名字的時候，將音量壓倒最低。
“他怎麼了？”
“胸無點墨，名不符實。你看剛才，他們聊了半天，一直都是顧總在談新材料產業，他就像個啞巴，什麼也不懂。我現在覺得你那天說得挺對。”
北羽侃侃而談，說出積攢的抱怨。
“啊？我說什麼了？”
“你說，什麼都不會的人，最適合當老闆了。”
“哈哈哈哈哈……”夏煦啞然失笑。
“噢，但是咱們顧總除外。”北羽的眼中流露崇敬。
“同意。”夏煦附和。
另一邊，顧皓冉和楊竟，走到了男廁。
楊竟走在前面，顧皓冉緊隨其後。
到了門口，顧皓冉停住腳步，站在洗手檯前。
“你不上？”楊竟回頭，隨口問道。
顧皓冉雙手插兜，搖搖頭：“你去吧，我等你。”
說這話的時候，顧皓冉沒有再用敬語。
楊竟完全沒意識到，他吹著口哨，走到小便池前，解開拉鍊。
稀里嘩啦，奔湧而出，如泉如瀑。
“哎，可惜了，今天本來想介紹你跟北羽認識一下的，嘿嘿。”
楊竟看著自己的那傢伙，猥瑣地笑了。
解決完，他抖了兩抖，正準備出去，一回頭卻看見顧皓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來了。
“顧總，咱回吧？”
顧皓冉一甩頭：“抽根菸？”
“好啊。”楊竟傻樂著，跟顧皓冉去了樓道。
樓道很黑，上下盤旋，連線著空間，如幽暗的旋渦，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