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米已經塞進一個小籠包，聽著餘禾的話，重重點了點頭，來不及說什麼又回到了數學題上面。
餘禾也拿起書，按每天更新好的計劃表開始學習。
等課間操的時候，喬西米看著有的同學嘻嘻哈哈地跑去買烤腸，心裡癢癢的，又看著自己的小測分數，只能作罷。
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轉過身跟餘禾抱怨了一句，“唉，他們怎麼天天玩也考那麼多分呢。今天冷冷的最適合吃烤腸了。”
餘禾分出一點時間看了喬西米一眼，笑著搖搖頭，“我也想吃，不過還是得等考完再吃吧，保證考完天氣更冷吃起來更香呀。”
“哎，好吧。”喬西米又哀怨地轉過去，嚥下口水。
過了一會，餘禾放下筆，活動活動了一下手腳。轉過頭看著教室外面，剛好周乘昭和趙銳澤走到後門來找她們，餘禾見喬西米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便招招手讓他們進來教室。
周乘昭跟趙銳澤安靜地走到喬西米後面，趙銳澤手裡提著烤腸，猛地將袋子甩到喬西米麵前，喬西米被嚇了一跳，又抬起頭，跟著烤腸走的眼睛看見後面的趙銳澤。
“誒，你們怎麼來了？”喬西米接過烤腸，手裡的烤腸簡直救了她這條因為數學而快要支離破碎的小命。
“我說，不至於吧，就這小測，連烤腸都不吃了？”趙銳澤叉著腰，也拿起一根烤腸放在嘴裡。
周乘昭跟餘禾對視一笑，四個人出去站在走廊上吃著烤腸聊天，好像大家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像烤腸的香味一樣，融進發冷的空氣裡，飄到遠遠的天邊。
晚上放學後餘禾跟周乘昭照例一起走回家。瞧見李阿伯的店門仍然關得緊緊的，想起周乘昭中午回來的時候跟她說每年氣溫驟降的時候李阿伯都很容易生病，為了照顧他，李阿伯都會被子女接回去。
看著李阿伯仍然掛在外面的小燈泡，似乎沒有從前一樣那麼耀眼。餘禾有點擔心，走上樓梯前又轉頭看了看。
周乘昭照例跟她約好時間說會來叫她，餘禾忍不住，提出還是跟他一起去買早餐，不然她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周乘昭安靜地看著一臉糾結的餘禾，一時失笑，便答應了下來。“那我們明天比今天晚一點吧，你慢慢來，我也想睡晚一點，好嗎？”
餘禾站在門後，看著周乘昭習慣性微微俯下來，眼裡是認真和寬容，她漸漸感受到有一點點燥熱正在擊退夜晚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