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昭連忙坐起來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了，把手機放在書桌前，建立自習室，趁空當扯好衣服，整理幾下頭髮。
這邊的餘禾點開軟體，進入線上自習室時彈出來一個攝像頭許可權請求，一時怔住。意識到需要開攝像頭，餘禾暗自尷尬了一小會，匆忙轉向桌上的鏡子照了照，確保沒有什麼不妥，顫顫地點進去。
連線成功，雙方的影片顯示區重新重新整理，上方的計時器開始計時。
“晚上好。”周乘昭微微低頭看向手機，率先打破螢幕對面有點凝固的氣氛。
“嗯，晚上好。”餘禾第一次跟異性朋友開影片，心裡有點發慌，但還是強裝淡定的回應，飛快瞟了一眼螢幕裡的周乘昭。
“你，你打算寫哪科？”周乘昭敏銳地看出餘禾的侷促，心裡生出一絲懊悔，懊悔自己這個行為似乎有些越界。
“嗯……英語專項訓練卷吧。”
“好，那我們，開始吧？”
“嗯，好。”餘禾如釋重負一般，偷偷鬆了口氣，把頭轉回書桌，拿起旁邊疊放得齊整的寒假作業。
剛開始兩個人總感覺旁邊有個鏡頭對著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但隨著學習時間變長，都逐漸進入了學習狀態，專注力都放在題上面了。
他們隔著螢幕默默無言，只有筆和紙摩擦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煙花鞭炮聲，互相陪伴著做正確的事。
餘禾做的英語七選五專項試卷，今晚的手感不錯，再加上這一部分對她來說難度不大，於是一個小時出頭就做完了。餘禾把試卷合上，放到完成的那一疊作業上面，想起兩個人已經就這樣安靜地學習了這麼久，餘禾把抬起的手緩緩收回，搭在桌沿，悄悄俯身，去看手機裡面的周乘昭在幹什麼。
周乘昭還在快速運算著數學幾何與函式相互題，他垂著眼，手在草稿紙上移動著，劃掉，重畫，計算。餘禾有種偷看的刺激感，眼睛又無法從周乘昭的身形上移開。
可能是因為有點像偷窺，所以心跳的速度才這麼快，餘禾心想，一邊撫了撫心口，怕被周乘昭發覺，怕發出聲音，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再拿了一張數學模擬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