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契丹歸明人(1 / 2)

小說:汴京定容律 作者:阿董

藍天白雲,耀眼的陽光照耀萬物,知了和黃鸝鳥在樹上不停地鳴叫,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更加耀眼,斑駁的樹影印在地上。花香撲鼻,我們把書房裡的書繼續搬出來晾曬,我們通常會曬兩個月的書。我發現院子裡的桃樹,結出了銅錢大小的綠色果子。

阿爹束髮,戴銀冠,身穿黑色半袖短衫,褐色褲子,籠鞋。

我梳著“同心髻”,畫了淡妝,頭戴青瓷髮簪,身穿白色抹胸,淡綠色提花紋短褙子,淡紫色裙子,腰上佩著“鴛鴦帶”。

娘用木簪挽著頭髮,畫了淡妝,脖子和耳邊戴著銀製葫蘆墜子,身穿藍色抹胸,墨綠色葫蘆紋短褙子,土黃色裙子。

搬完書,我們走進廳堂。廳堂的桌子上,放著陶瓷香爐,香菸繚繞,屋子裡有清新的龍腦香味。桌子上擺放著渣鬥,紫砂壺,茶水,茶托子,一盤樹莓,一盤荷花酥,一個藤編花籃,花籃裡裝著蘭花。

我欣喜地說:“阿爹,娘,我發現院子裡的桃樹,結了小果子。”

阿爹喝了口茶說:“看來我們今年可以吃上自己種的桃子了。”

娘笑著說:“今年我在相國寺為你卜算姻緣,卜算者說,若是我們家裡的桃子結果了,一年內,你就會成婚的。”

我心裡十分嚮往,我和言律以後會在哪個月份成婚呢?我在心裡想,我拿起一顆樹莓,美滋滋地吃起來。

阿爹說:“看來那卜算者還是算得挺準的,竟然連我們家有桃樹都能算出來。”

娘說:“可不是嘛,我當時和向三娘,王大娘一起去測的,卜算者說向三娘今年嫁女,還說王大娘今年家裡有喜事,召南和賀郎已經成婚了,看來冷夫子和西雁的好事近了。”

上午我和娘在相國寺買菜,我們碰到了花影,我和她說了凌三郎私人書坊售賣覆版書籍的事情,她說她吃了午飯會過來找我。

有人敲門,開門後,我見到了花影。我們互相行“萬福禮”。花影束髮,頭戴紅色逍遙巾,穿著銀灰色抹胸,淡藍色短褙子,淡青色裙子,腰上佩劍。花影提起放在地上的一籃子荔枝,她把糕點雙手遞給我。

我雙手接過竹籃說:“花影,謝謝。”

花影說:“不客氣。”

我接著說:“天氣熱,你快進屋喝點茶水。”

花影進屋和爹孃互相作揖,我給她倒了碗茶水。

花影說:“清容,我阿爹今天在斷案,我準備帶你們去找夏御史。”

我說:“謝謝。”

花影說:“不客氣。”

阿爹問:“小娘子,你阿爹是?”

花影說:“我阿爹是林通判。”

我說:“她叫林花影。花影,他是我阿爹,你可以叫他沈大丈。”

花影問:“沈大丈,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阿爹說:“我們在等人,人到了我們就一起過去。”

娘問:“花影,你今年多大了?”

花影說:“我今年十八歲。”

娘說:“你和清容是一樣的年紀,你的生辰在幾月份?清容的生辰在二月。”

花影說:“我的生辰在臘月。”

門沒有關,束髮,戴玉冠,身穿一身白色交領衣裳的郭忠維提著一籃子枇杷走進廳堂,他放下籃子,和我們互相作揖。

阿爹說:“郭郎,你喝口茶水,我們休息一下再出發。”我給郭忠維倒上茶水。

郭忠維說:“好。”不一會兒,郭忠維喝了一口茶水。

娘說:“郭郎,你還不認識這位小娘子吧?”

郭忠維說:“認識,花影,你今天來清容家買茶葉嗎?”

花影說:“我帶他們去找夏御史,忠維,你來這裡幹嘛?”

郭忠維說:“我和他們一起去書坊蒐集證據。”

娘問:“郭郎,你和花影是怎麼認識的呢?”

郭忠維說:“有次我和朋友路過開封府,碰到花影,她問我們會不會畫通緝令。”

花影說:“忠維的人像畫得很不錯,只要是他畫的罪犯,我們基本都抓住了。”

娘笑著說:“昨天郭郎給我和清容的阿爹畫像,畫像非常逼真,我們特別滿意。”

郭忠維說:“姜大娘過獎了。沈大丈,我休息好了。”

娘從房間裡拿出五把油紙傘,娘把傘遞給我們說:“天熱,我們打傘出門。”

阿爹說:“娘子,我穿得很涼快,我沒必要打傘。”

郭忠維說:“姜大娘,我不用打傘,我喜歡曬太陽。”

花影從衣袖裡拿出一把摺扇說:“姜大娘,我帶了扇子。”

他們把傘放到桌子上,阿爹鎖好門,我和娘打著傘出門。走在路上,風都是溫熱的。我們走到宣德門南街的一個賣冰水的攤位,攤位前有一把黑色的大傘,有位小麥色面板,個頭比較高,頭戴黑色展腳幞頭,身穿青色官服,腰間束著銅釦革帶,挽著衣袖的男子坐在桌子前,用勺子舀碗裡的冰水喝,我發現他的耳邊夾著一隻用來寫字的鉛槧。

頭戴紅色萬字巾,身穿白色半袖短衫,褐色褲子,褲子布鞋,腰上掛著蒲扇的賣冰人向我們作揖:“各位客官是要賣冰水嗎?”賣冰人的短衫是敞開的,褲子挽到小腿中部。

阿爹作揖回禮,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花影向男子作揖,說:“夏御史,你現在有空嗎?我們發現了一家售賣覆版書籍的書坊,煩請你前去登記。”阿爹,郭忠維向男子作揖,我和娘收起傘,向他作揖。

眼神凌厲的夏御史快速喝完冰水,立刻起身,放下衣袖,作揖回禮說:“有空。”

花影介紹說:“夏御史,這位是沈大丈,那位是他的娘子,姜大娘,那位是他們的女兒,沈娘子。”夏御史再次向爹孃作揖,我們和賣冰人互相作揖道別。

我們走到載樓門大街的“凌三郎私人書坊”,店家留著鬍子,戴著一對耳環,身材高大,頭戴黑色唐巾,身穿亞麻色圓領長衫。他身後的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他站在一個低矮的書櫃旁,書櫃上放著很多書。

我和娘收起傘,我們和店家互相作揖。店家問:“大家想買什麼書?我這裡什麼書都有。”

娘說:“我們隨便看看。”

夏御史問:“郎君,你是店主還是幫店主做事的?”

店家說:“我是店主凌三郎。”

阿爹問:“凌三郎,《茶葉雜談》這本書還有嗎?”

凌三郎說:“這本書銷量比較好,昨天已經賣完了。我們還在加印,要下個月才會印刷出來。”

阿爹問:“這本書這個月賣了多少本呢?”

凌三郎笑著說:“這個月賣出了一百本。”

我問:“這本書是什麼時候印刷的呢?”

凌三郎說:“去年立冬的時候印刷的。”

我說:“凌三郎,我以前讀到過這本書,你知道這本書有錯別字的事情嗎?”

凌三郎說:“小娘子,書籍印刷有錯字是正常的,哪家書坊的書沒有錯字呢?”

我說:“我之前買書的書坊,書籍就沒有錯字。”

阿爹問:“這本書一共賣出了多少本呢?”

凌三郎笑著說:“一共賣出了五百本。”

阿爹問:“你們和這本書的作者簽訂過契約嗎?”

凌三郎說:“這個不方便透露。”

郭忠維問:“凌三郎,你這裡有《古畫集》嗎?”

凌三郎說:“我找找。”不一會兒,凌三郎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古畫集》,遞給郭忠維,郭忠維專心致志地看書。

郭忠維說:“凌三郎,這書裡說《夏山圖》是唐朝畫家荊浩所畫,據我所知,荊浩喜歡畫秋冬的景物,《夏山圖》是南唐董源所畫。”

凌三郎說:“你管他是誰畫的,如果這本書你要買,我就給你便宜點。”

郭忠維笑著說:“凌三郎,你的書不太正規吧?”

凌三郎說:“書正不正規有什麼關係,我書坊裡的書都賣得很便宜,看客不會計較這些。”

夏御史問:“凌三郎,你這家書坊開了多久了?”

凌三郎說:“回官人,草民的書坊去年中秋開張,開了不到一年。”

夏御史解開官服,從胸前拿出一本冊子,取下耳邊的鉛槧,登記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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