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立夏稱重(1 / 2)

小說:汴京定容律 作者:阿董

立夏,所有大宋官員放假三天。言律昨晚告訴我,他今早和其他官員跟官家一起去郊外祭祀,今早他在外面吃早飯,中午之前會回來吃飯。

陽光和煦,祠堂外的祭桌上,放著茶水,米酒,魚肉片,青梅,櫻桃,立夏飯,榆錢餅,香爐,紅色的立夏蛋,每逢立夏,都是我們在家祭祀先祖的日子。

廳堂的桌上,擺放著渣鬥,茶瓶,茶托子,茶盞,綠豆糕,楊梅,青梅,櫻桃,鍋巴,一籃子立夏蛋,一籃子茉莉花,水盆。廳堂的地上,放著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水壺。

我梳著“同心髻”,頭戴梔子花,畫了“眼影妝”,身穿淡綠色上襦,淡藍色荷葉邊半臂,碧綠色裙子,腰上佩著“合歡帶”。

我挑起針線,坐在廳堂的椅子上繡團扇,團扇上的貓熊十分可愛。八天後,就是端午節了,我和言律到時候會在洛陽過端午節,我打算送些團扇給親朋好友。

我專注地刺繡,門外響起熟悉的馬蹄聲,我放下刺繡,言律牽著馬進門,關門,他頭戴三梁冠,耳簪淡藍色菖蒲花,身穿朝服,脖子上戴方心曲領,腰上佩著兩個銅佩,兩條綬帶,雙手抱著一個冒著氣的木匣子,言律把木匣子放在廳堂的桌上,我們互相作揖。

言律又從衣袖裡拿出一小塊綠色綢布袋,放到桌上說道:“娘子,這是官家賜給我們的冰和龍鳳團茶!”

我為言律理了理衣裳,看著言律凍紅的手,我問道:“郎君,這一路,你都是抱著匣子回來的嗎?”

言律回道:“這木匣子原本有個黑色的繫帶,路上我碰到一位賣草蓆的老丈,說是麻繩忘記帶了,老丈問我能不能把繫帶賣給他,我便將繫帶贈予了老丈。”

我做勢要牽起言律的手,言律卻把雙手背在身後說道:“娘子,我手冷,泡會兒熱水就好。”我在水盆裡倒上熱水,又在茶盞裡倒上熱茶,言律熄滅了煤火,在水盆裡洗手,我問道:“郎君,今早你們吃了立夏饃嗎?”

言律回道:“沒有,今早官家賜給我們綠豆粥和立夏包子吃,包子是莧菜餡兒的。”

我回道:“今早我吃了立夏饃,廚房裡還有些剩的,我去廚房加熱。”

言律洗淨手,他隨我一起進了廚房,廚房裡有我做好的飯菜,只需簡單加熱,便可以端上桌。我和言律把碗筷,立夏饃,炒莧菜,涼拌黃瓜,清蒸黃花魚,野蒜蝦仁湯,加了蠶豆的立夏飯端上桌。

我們淨手就座後,言律說道:“娘子,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端午節過後,我就成了汴京戶了。”

我問道:“郎君,上朝的官員,必須要把自己的戶籍,轉成汴京戶嗎?”我敲碎了一個立夏蛋的蛋殼。

言律回道:“朝廷沒有這方面的規定,我聽公孫兄說,在汴京居住滿一年的異地人口,可以獲得汴京戶籍,根據汴京的做官條令,獲得汴京戶籍的官員,無論在何地做官,都可以攜帶家屬任職。”言律也敲碎了一個立夏蛋的蛋殼。

我心裡十分甜蜜,我和言律不約而同地把剝好的雞蛋遞給對方吃,我們相視一笑……

言律又說道:“範公今天升職,做了太常院的長官,今早下朝後,範公和我一起找錢八郎修改了契約內容,因為我們端午節要回洛陽,範公委託錢八郎,提前改好了我的租房戶籍。娘子,再過一些日子,我們與範公的租房契約就要到期了,娘子想去哪裡住,我就去哪裡租房。”

我說道:“郎君,我很喜歡範公他們這所宅子,如果他們還要出租的話,我們就跟他們續約吧。”

言律回道:“好的,娘子。”

言律又說道:“娘子,以我現在的俸祿,還不能在汴京買房,委屈娘子跟我租房住了。”

我回道:“郎君,我聽人說,汴京房價貴,租房和買房住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言律又說道:“娘子,買房對我來說,比較有意義。”

我又說道:“郎君,我在除夕時領取到的朝廷賞金,都存在了金銀鋪子,我存了半年的錢,七月十號到期,我那些賞金,或許可以在汴京買房,你若有喜歡的房子,我們可以用賞金買下。”

言律說道:“娘子,自古以來,買房就是男子的事情,你不應該操心房子的事情。”

我又問道:“郎君,倘若我把賞金借給你買房,這樣可以嗎?”

言律回道:“娘子,我不會找你借錢的。”

我和言律洗罷碗,走出廚房,陽光灑進院子裡,言律從樹上摘下一朵好看的石榴花,簪在我頭上。

言律進臥房換衣裳,我站在房門口說道:“郎君,今天我們要去武學院稱重,不如我們把冰帶給大家吃。”

束髮,頭戴玉冠,身穿白色繡竹葉圓領袍,束著腰帶,腰上掛著平安福的言律說道:“好的,娘子。”

言律微微俯身說道:“娘子,我現在嘴巴冷!”我親了言律一口,言律摟著我的腰,順勢回親我。我們手牽著手,走向院子,我摘下一朵可愛的石榴花,簪在言律頭上。

言律從衣袖裡拿出一根黑色腰帶,系在裝冰的木匣子上,他把木匣子背在身上,我們鎖好門,前往武學院稱重。街上的小孩子,今天他們的脖子或者腰上,都掛著一個蛋兜,有些小孩子在路邊玩起立夏鬥雞蛋的遊戲。

立夏稱重,是一種習俗。若你的體重比去年增加了,就是“增福”了,若你的體重比去年減少了,就是“消肉”了。每逢立夏,人們可以在自己家裡,各大道觀,寺廟或者學校稱重。

前些日子,召南的孩子滿月,他們邀請賓客,在家舉辦“洗兒會”,馬未他們邀請我們今天去武學院稱重,看運動比賽。

門外停著兩頭小毛爐,翹著蘭花指的母大郎和魚兒站在西階,扣了扣“梁府”的門環。染著紅指甲,身上沾著“薔薇水”的母大郎喊道:“珠珠,翠錦,你們在家嗎?我和魚兒過來了,咱們一起去武學院稱重!”

母大郎束髮,頭戴銀冠,頭簪粉色康乃馨,身穿黑色圓領袍,束著蜀錦腰帶,腰上掛著一面銅鑑。

魚兒梳著“雙螺髻”,頭戴紅豆形狀的髮簪,頭簪梔子花,畫了淡妝,身穿杏色上襦,淡紅色無袖及膝褙心,藍白條紋波斯褲,紅色織錦鞋。

房門內,梁珠珠說道:“母大郎,魚兒,我和翠錦被爹孃反鎖在家了。大門左右側的門栓上了鎖,你們會爬樹嗎?”

梁珠珠頭戴紅色蓮花冠,畫了“三金妝”,脖子上掛著黑繩,繩子上墜著一個綠色玉蟬,身穿白色抹胸,紅色印金花鑲黑珍珠短褙子,煙紫色蜀錦裙子。

母大郎和魚兒隔著門陸續說道:“不會。”

魚兒說道:“梁娘子,翠錦,你們試試大門鑰匙能不能從門縫中遞出呢?”

束髮,頭戴藍色逍遙巾,畫了淡妝,身穿灰藍色圓領及膝衫,淡灰色褲子,布鞋的翠錦回道:“我和娘子方才試過了,鑰匙遞不出去。”

梁珠珠說道:“大門太嚴實,大門鑰匙又厚,我覺得只有外面的人翻牆進來拿鑰匙,我們才能出去。”

母大郎問道:“珠珠,你們為什麼會被反鎖呢?你爹孃不是待人嚴厲的人。”

梁珠珠說道:“我也不知道原因,之前我在瓦舍看戲,有看客說起過《玄洞子》是本玄妙的書,我想去書坊買下那本書,書坊沒有,我問爹孃書房有沒有那本書,然後我們就被反鎖了。”

翠錦說道:“一本書而已,家主和蜀郡夫人幹嘛要將我們反鎖呢?”

母大郎雙手叉腰說道:“珠珠,翠錦,你們可是犯了大錯了,我聽一個已經成婚的同窗說,《玄洞子》是講男女合歡的書,只有成婚的男女可以看的。”魚兒,梁珠珠,翠錦聽得面紅耳赤。

母大郎又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和魚兒要去看我的意中人武八郎比賽了,我們先告辭了。”

翠錦急忙說道:“母大郎,你們先別走,你不是喜歡高大郎嗎?短短几月,怎麼你的意中人又變了?”

母大郎說道:“高大郎有次約我去掛著紅色梔子燈的酒樓喝酒,我沒去。”

魚兒問道:“母大郎,你當時為何不去呢?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喝酒,這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呀。”

母大郎落寞地說道:“掛著梔子燈的酒樓,都是有娼妓的所在。高大郎並不喜歡男子,是我以前自作多情了。”

梁珠珠問道:“母大郎,這武八郎,喜歡男子嗎?我不想看到你為男人消沉,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母大郎神采飛揚地回道:“魚兒都幫我打聽清楚了,這武八郎,是‘斷袖社’的社長呢。”

梁珠珠說道:“母大郎,魚兒,你們先過去吧,我和翠錦再想想辦法。”魚兒和母大郎騎著毛驢離開梁府……

帶著紅色面紗的魚兒說道:“母大郎,你真會搭配衣裳,穿波斯褲真的很顯瘦!”

帶著黑色面紗的母大郎回道:“我讀小學時,就在研究女子的穿搭了!若我是女子,可以像你一樣,穿好看的衣裳,可惜我是普通男子,出門在外不能穿紅,黃,綠,紫。”

魚兒安慰道:“母大郎,在我心裡,你就像女子一樣細心體貼。”

母大郎得了誇讚,開心地笑著。

武學院附近的空地上,搭起簡易的涼棚,涼棚下,放著幾張木桌,桌上放著渣鬥,茶托子,茶盞,茶壺,立夏蛋,點綴著青梅的綠豆糕,綠豆湯,“紫蘇熟水”,一籃子桑葚,一籃子櫻桃,一籃子立夏饃。地上放著一些水盆和馬紮。

馬未,煙月為我們倒上茶水。一些武學院的男子站在空地不遠處,他們手上拉著麻繩,要緊牙關,激烈地爭奪著麻繩上的紅綢布。一些路人站在附近圍觀。

言律把木匣子放到桌上,武學院門口,我們和馬未,煙月,落星,花影,顧伯周還有頭戴銀冠,身穿紫衫的武學院的學子互相行禮。

馬未束髮,頭戴銀冠,頭簪紫色菖蒲花,身穿白色鑲紫邊圓領窄袖襴衫。煙月梳著“飛仙髻”,頭戴黃金蛾兒,頭簪紫色菖蒲花,畫了淡妝,身穿藍色抹胸,淡青色及腰短衫,淡紫色印金花半袖及膝褙心,白色裙子,腰上佩著“鴛鴦帶”。

落星梳著簡單的髮髻,頭簪梔子花,畫了淡妝,身穿淡青色圓領袍,束著紅腰帶,腰上佩著“鴛鴦帶”。

花影梳著好看的髮髻,畫了淡妝,頭簪茉莉花,身穿月白色上襦,青色及腰短衫,黑色印金花裙子,束著腰帶,腰上佩著“鴛鴦帶”。顧伯周頭戴綸巾,頭簪茉莉花,身穿淡青色鑲白邊圓領寬袖襴衫。

靠近門口的大樹下懸掛著一個橫杆,橫杆的一頭懸掛著一把藤椅,另一頭懸掛著一個籮筐,籮筐裡裝著秤砣。

顧伯周問道:“孟兄,你這匣子裡,裝的是書籍嗎?”

言律回道:“冰!官家賜的。”

花影說道:“我出門時,本來帶著冰,一位街道司官員來我家借冰,說是一位波斯商人腳崴了,不去醫館看病,吵著要用冰敷腳。”

顧伯周疑惑道:“冰還可以用來治病嗎?我頭一次聽說。”

落星說道:“當然可以了,去年開寶寺有人中暑,有大夫拿著冰,敷著路人的額頭消暑。”

煙月說道:“孟兄,清容,我們方才都已經秤過重了,你們要稱重的話,要等一下,他們先來的。”

我和言律起身說道:“好。”

煙月洗淨手,開啟木匣子,灑了一些冰在綠豆湯和“紫蘇熟水”裡。

顧伯周問道:“孟兄,我聽親戚說,官家讓朝臣商議濮安懿王應當稱作‘皇伯’還是‘皇考’,你和沈娘子支援哪種稱呼呢?”

言律和我回道:“我們支援‘皇伯’的稱呼。”

落星說道:“哥,怎麼沒人跟我一樣,支援‘皇考’的稱呼呢?濮安懿王是官家的生父,叫生父一聲‘皇考’,不是人之常情嗎?”

顧伯周說道:“官家是仁宗皇帝的兒子,他稱呼仁宗皇帝為‘皇考’,對撰寫史書的史官來說,這是不可更改的歷史,若官家再稱呼濮安懿王一聲‘皇考’,這就是篡改歷史了。”

樹下一共有兩個藤椅,一些路人在樹下稱重,言律問道:“馬郎,你大哥和麻蟲的跑步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馬未回道:“他們的比賽已經開始一會兒了。”

路人秤完重,向我們作揖道別。我和言律坐在藤椅上,馬未和煙月幫我們加減籮筐裡的秤砣。

“清容,你今天的體重是七十二斤。”煙月說道。

“我的體重和去年相比,不增不減。”我起身回道。

“方才表哥和表嫂帶著彩哥過來稱重,他們都說自己‘增福’了。”煙月說道。

“召南和賀兄,是有事情不能來看比賽嗎?”我問道。

“表嫂要頻繁地給彩哥餵奶,不方便看比賽,他們稱了體重,就坐馬車回家了。”煙月回道。

我又問道:“煙月,彩哥也‘增福’了嗎?”

煙月回道:“彩哥增了四斤體重呢!”

馬未從我們這邊的籮筐里加了一些秤砣說道:“孟兄,你的體重是一百餘一十四斤。”

我問道:“郎君,你的體重與去年相比,是‘增福’還是‘消肉’了?”

言律回道:“‘增福’了,我的體重比去年重了三斤。”

我們起身後,一些模樣可愛的孩童與我們行禮,過來稱重,此時拔河比賽結束了,馬未說道:“挑石擔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學子好好準備。”

一些武學院學子說道:“馬教授,我們來幫你拿石擔。”

馬未說道:“有勞各位學子了。”

馬未和一些武學院學子走進武學院。

一位身高大概四尺,留著總角,胖嘟嘟,身穿灰色圓領袍,束著腰帶,腰上掛著空蛋兜的小郎君問道:“哥哥,一個秤砣有多重呢?”

言律把一些秤砣放在地上回道:“大的秤砣重五斤,小的秤砣重一斤。”秤砣上刻著重量。

小郎君又問道:“哥哥,我現在多重呢?”

言律回道:“六十斤。”

小郎君笑著對他的朋友說道:“朋友們,我‘增福’啦!”

另外三位同樣打扮的小郎君們拍手鼓掌。

小郎君問言律:“哥哥,我家裡一隻小貓,我想給小貓稱重,它老是亂跑,我是不是要趁它睡著了,才可以給它稱重呢?”

言律問道:“小郎君,你養的小貓在這裡嗎?”

小郎君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說道:“它在那裡吃小魚乾。”

言律說道:“我幫你稱稱。”言律抱起小貓的前肢,小貓一下子溜走了,言律單手捏著小貓的後頸,小貓乖巧了許多,一動不動,言律說道:“娘子,麻煩你幫我和小貓秤一下重。”

我往籮筐里加秤砣,不一會兒,我說道:“一百餘一十八斤。”言律輕輕地把小貓放在地上,小貓又活蹦亂跳了。

言律說道:“小郎君,你的小貓重四斤。”

小郎君回道:“謝謝哥哥。”

言律回道:“不客氣。”

小郎君又問道:“哥哥,你是道士嗎?你方才是對小貓施展了‘定身術’嗎?你可以教我‘定身術’嗎?”

言律回道:“小郎君,我是位普通的官員。我聽養貓的朋友說,小貓脖子上有個穴位,你拎住小貓的脖子,它就動彈不得。”

孩童與我們互相作揖道別。馬未和武學院的學子把石擔放在街道上。

不一會兒,魚兒和母大郎騎著毛驢過來,他們下了毛驢,我們互相行禮。馬未和煙月為他們倒上茶水。

魚兒小聲對我說道:“表姐,你可以幫我稱下重嗎?我覺得我今年又‘增福’了。”

我爽快答應:“好。”

魚兒坐在藤椅上,籮筐與藤椅並不平衡,我試著往籮筐里加了一個秤砣,籮筐還是不算平衡,我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個秤砣,籮筐與藤椅平衡了。

我小聲說道:“魚兒,你的體重是……”

魚兒閉著眼睛,捂著耳朵,緊張地說道:“表姐,如果我的體重超過了一百斤,麻煩你不要告訴我了。”

母大郎說道:“魚兒,你沒有那麼重的。”

我繼續小聲說道:“魚兒,你的體重是九十斤。”

魚兒睜開眼睛,長吁一口氣說道:“我連續跳繩一個月,終於‘消肉’了。”

落星湊上前問道:“魚兒,母大郎,你們聽說過濮議一事嗎?你們覺得濮安懿王,官家應當把他稱作‘皇伯’還是‘皇考’呢?”

魚兒回道:“我聽說過此事,官家的生父,自然應當稱作‘皇考’,這是不可更改的習俗呀。”

母大郎說道:“我也聽說過此事,我跟魚兒的看法是一樣的。”

落星說道:“我也支援這種稱呼!”

廳堂的桌上,放著水盆,渣鬥,茶托子,青色琉璃茶瓶和茶盞,裝著荷花的花籃,青梅,杏子,杏仁,枇杷,獼猴桃,槐豆蜜餞,立夏蛋,立夏饃,青梅冰水,荷葉酥,香爐,香爐裡飄來沉香的味道。

翠錦坐在桌子前,用左手手背撐臉,她吃著荷葉酥,望著藍天說道:“我要是鳥兒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地飛,想飛哪兒,就揮起翅膀到處飛。娘子,小時候,每逢立夏,我們都會去池塘捉魚捉蝦,那時的我們,多自由啊。”

雙手撐臉,坐在桌子前的梁珠珠眼前一亮,說道:“翠錦,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爹家裡有魚竿,咱們用魚竿隨意地勾住一個路人,讓他給我們開門,我們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翠錦說道:“娘子,我今天的自由,就全靠你了!”

梁珠珠說道:“放心吧,翠錦,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翠錦又說道:“娘子,要是路人不會翻牆,咱們就白忙活了,不如我們把鑰匙掛在魚竿線上吧。”

梁珠珠回道:“好。”

說完,她和翠錦起身,去了書房……

戴著粉色假髻,束髮,頭戴玉冠,身穿褐色織錦袍的臨風從梁府路過,一隻魚鉤勾住了他後背的衣裳,臨風自言自語:“怎麼我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許是我得了風寒了,我先去醫館看看吧。”

房門內,翠錦耳朵緊貼大門說道:“娘子,你好像用魚鉤勾住了一位男子。”

梁珠珠柔聲說道:“郎君,麻煩你幫我個忙,幫我開下門!”

臨風左右張望,路上行人稀少,一隻松鼠在路上作揖,臨風看著松鼠說道:“娘子,你是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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