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
他推開她,引導她感情的事情不能亂來。
以哥哥的口吻。
冬夏心裡一沉,她就知道會這樣。
——可為什麼你夢裡會叫我的名字呢。
那是一次意外,她路過宋行沒鎖門的房間,好奇地進去看。
他在睡覺,沒穿上衣,被子搭到腰際,準備離開時,冬夏聽到了一聲“妹妹。”
她腳步頓住,回頭看,床上的人還在睡,她隨後關上門離開了。
“你敢保證你對我毫無感情嗎?”
後來的某一天,冬夏質問他。
宋行似乎真的不想跟她產生任何情感糾葛,他們吵了一架,後來就聽說他談了物件。
這是給她看的,她知道。
他在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自己對妹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哥哥,你自己信嗎?
自欺欺人慣了,假的也不會變成真的。
冬夏悄然退出他的生活,她很生氣,宋行自欺欺人的手段她很生氣。
幼稚又可笑。
後來宋行來找她的時候,她愛搭不理。
“你不是向我證明嗎?還回來幹嘛。”
宋行低聲下氣,說“我們可以試試嗎?”
冬夏氣得笑出來,她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宋行並沒有躲開。
“這個時候,你就忘記你是哥哥的身份了嗎?”她轉過身,不想理他,“我不做插足的第三者。”
“對不起,夏夏。”宋行自身後抱住她,“我之前一直認為你太小,怕你是因為一時衝動,這樣會耽誤你。”
冬夏掙扎出他的懷抱,她眼圈一片紅紅:“那你難道就沒有耽誤那些姐姐嗎?”
“我們只是玩玩的,並沒有實際發生什麼,她們也知道。”宋行解釋,儘管已經徒勞無功。
冬夏搖搖頭,她知道宋行每一次都沒有動真心,也知道這場戲劇的觀眾只有她一個。
哥哥像是她手上地風箏,線在她手裡,她收放自如,要想牢牢攥在手裡,可不單單是一個點頭可以完成的。
她答應了宋行所說的約定,跟他假裝戀愛一個月。
也在最後的宴會上在他的朋友面前現身了。
她又穿上了乖巧的外殼,騙過了所有人,在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之後,冬夏毫不留情地甩開了他。
——哥哥,你不是害怕嗎?道德觀不是一直束縛著你嗎?你不是一直把我看做妹妹嗎?
我偏偏要你親自承認,親自承認倫理的不堪,親自掙扎得死去活來。
你永遠是我手裡的風箏,是飛不出去的風箏。
媽媽和叔叔結婚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一意孤行,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安分守己,做一個無慾無求的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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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沉浸在巨大的悲傷和痛苦中,他好像身處一個黑幽幽的山洞,沒有指南針,沒有方向,也沒有盡頭。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