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謂兵王(1 / 2)

曲沃雖是宗廟所在,但住所條件實比不得絳都。

盤桓一日之後,晉公就要率領臣屬回絳。也許是上次夜路受了驚嚇,此次是堅持一大早就出發上路,並且曲沃大夫又加派了不少人手護送。

公子俱酒以養傷為名,稟報君父暫居曲沃。

晉公不解地問:“曲沃地僻,宮垣失修,缺巫少醫,況汝母尚在家中掛念,何不隨寡人一同回絳?”

晉俱酒其實是想在曲沃靜息一段時間,細細分析一下穿越以來的不解之謎和戰國當前形勢,謀劃一下自己在亂世安身立命之計。

比如,究竟是誰在碗中下藥害自己?當初詛咒自己快死的湯大是何居心?本該出現在祭祀現場的另一位公子晉至為何突然失蹤?鴉山現場驚現魏武卒之箭真相如何?

思緒紛雜之下,突聞晉公詢問,於是脫口而道:“公父,我想靜靜。”

晉公一臉迷惑,自己一行並無此人,便臆斷應是曲沃臣屬。遂問站在一旁的曲沃大夫:“大夫?靜靜何人?”

曲沃大夫更是一臉懵圈,但為了不失君臣禮儀,仍拱手答道:“回君上,臣失察……或是……府中侍女?”

這一君一臣、一問一答,一下子把公子俱酒給整不會了。穿越以來和原宿主結合得挺好的談吐能力和交流技能頓時卡了殼,呆在原地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尼瑪!你們君臣確認不是嘚雲社的嗎?說這麼冷的段子自己居然不笑?

更難得的是晉公居然信以為真,一臉慈愛且意味深長地說:“阿酒啊——嗯……嗯……這個……這個……舊病初愈,新傷未好,不可放縱啊!且將息數日,無事早歸。”

公子俱酒囁嚅道:“我……兒臣……尼瑪……我去……”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晉公更不看他,囑咐懷梁道:“懷卿,安排人手照拂公子。”

懷梁雙手一拱:“喏!君上,臣五弟木,年紀與公子相仿,諸弟中技擊最強,此行也僥倖並未受傷,可留曲沃以護公子周全。”

端木嘉父也拱手道:“君上,臣長孫伯御,有蠻力,善馭射,此行隨侍在老臣左右。此子與公子年歲相當,願侍奉公子左右。”

曲沃大夫也雙手一拱,諂媚地道:“臣馬上安排靜靜小娘貼身隨侍公子!”

晉公滿意地點點頭,起身拂袖,威嚴在吐出兩個字:“起駕!”

天光微曦,晉俱酒就早早起床,這是早年在部隊期間養成的習慣,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落下,生物鐘都形成了。

公子俱酒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如果在後世,小學都沒畢業呢。

然而命運就是這麼頑劣地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一巴掌將他打入了史上最亂的亂世——戰國,還被陰差陽錯地寄身在一個即將滅國的國家——晉國。

穿越到晉國還則罷了,如果能成為“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重耳,或者中舉晉國的晉悼公晉周身上,自己也能站在巨人肩膀之上有一番作為,偏偏穿越的物件是最最倒黴的末代國君公子俱酒,這真是倒黴他孃親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網文、網劇中那些錦衣玉食、花天酒地、俊男靚女、揮師百萬、江山一統的內容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能不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都成問題。

眼前這個小小少年的體內,寓居著一個健壯青年的思維與靈魂,潛伏著一身橫練本領和一把子力氣。

這些天來,渾身骨骼咯咯作響,前世的體能正在快速回歸,鴉山下墜被樹枝劃傷就如疥癬之疾,不足為慮。臉上的幾道劃傷迅速結痂,雖暫損顏值,但也陡增幾分英武之氣。

晉俱酒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二千多年前的古城,於是簡單梳洗一番,青衣快履,從角門走出了寓所。偏房的懷木和前門的侍衛都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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