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祺瑞看著那張肖似白鶴的臉消失在營養液中，心中鬆了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動用私權制造一個仿生人。
當初白鶴試鏡的時候，他雖然陷入了出神的狀態，還是下意識地用靈晶記錄下白鶴的面容。
本來這個仿生人已經快要培育完成了，卻被金祺瑞下令銷燬了。
“回神了！”金祺瑞叫醒發怔的手下。
“啊？哦，哦，哦。”手下如夢初醒。
真不知那個仿生人的資料哪裡來的，要是知道他也想偷偷製造一個。
手下定了定神，專心致志跟在金祺瑞身邊。
回到鍾靈那邊。此時，鍾靈正裝作一個學徒給一位高階研究人員捧盤子。
鍾靈亦步亦趨地跟著高階人員走進試驗區。
試驗區十分大，就鍾靈掃過一眼來看已經不下十幾個密密麻麻的營養罐，裡面的都是女嬰。
“徒娣，你要把這些女嬰也帶走嗎？”月天鳳問道。
鍾靈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還記得機甲嗎？”月天鳳道：“你可以機甲召喚出來，我可以帶著這些走。”
鍾靈心下一定：“好。”
高階研究人員停在一張手術檯面前，鍾靈跟著停了下來。
被綁在手術檯上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從外觀來看，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只是一雙眼睛清澈得不似成人。
高階研究人員豎起一根手指問她，這是幾。
女人咧開嘴，痴痴地笑著：“一，一，是一。”
接著研究演員豎起第二第三根手指問她，這是幾。
女人順利地回答下去了，只是在研究人員豎起兩根食指的時候卡住了。
“這是一，一？”女人搖了搖頭：“這是二，二？”
高階研究人員波瀾不驚，按下了手術檯床頭的一個按鈕。
頓時女人一下子抽搐起來。
鍾靈看出來了，這是在電擊她。
電擊後，高階研究人員開口了：“這是11，跟我說11。”
女人口水流到嘴角，含糊說道：“這是11，這是1，不，不，這是2。”
高階研究人員又摁了一次按鈕。
這次女人身子像蝦一樣蹦了起來，眼淚落到了床兩邊。
高階研究人員不為所動，繼續豎著兩根食指問女人：“這是幾？”
女人流著淚說：“這是1，這是1，不，不，這是2，這是2。”
高階研究人員重複電擊，直到女人能夠條件反射說出11。
此時女人的病床上已經被她自己的汗水和眼淚浸溼了。
轉過身，高階研究人員看著捧著盤子的新人眼裡的不忍。
他嘆了口氣，為新人這種沒必要的慈悲心腸：“覺得我這樣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