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一杯杯倒著酒,每到倒完一杯便仰頭一飲而盡;時間如沙礫般流逝,桌子上逐漸擺滿了空瓶。
期間,陳怡然趴在桌子上始終沒有起來,偶爾的一些輕微的小動作,證明她只是處在醉酒的昏睡狀態中。
楚軒輕瞥了一眼四周,從陳怡然喝醉開始,就有幾個人偶爾在盯著他們這裡。
這些人都是這間酒吧的服務員,大概是怕陳怡然有什麼不測吧。
楚軒看了眼時間,現在外面估計還沒有天黑,酒吧裡還沒有客人。
“買單。”,楚軒喝完所有的酒後,叫來了服務員。
“先生您好,一打啤酒一共是三百六十元。”
“這杯酒呢?”,楚軒指了指那杯“獨酌”。
服務員向他解釋道:“這杯獨酌是不收錢的。如果您想給錢的話,給多少都可以。”
“為什麼?”
“這是我們老闆規定的,“獨酌”是不收錢的,客人想給錢也是可以的。”
“還有這種規定。”,楚軒啞然笑道:“要是我只點‘獨酌’,點幾十杯呢?”
服務員好像對這種問題見怪不怪了,從容地說道:“我們規定每人每次只能點一杯‘獨酌’,即使是全部付高價,我們也不會為他做第二杯,除非他下一次再來。”
“你們老闆真有意思。”
楚軒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身影,便不再多說,付了三百六十一塊錢。
“下一次,我真想見見你們的老闆。”
“我們老闆說,有緣自會見到。”,服務員笑道。
轉身離去之後,他就看見一個長髮披肩的美麗女孩向這邊走來,徑直走到楚軒的面前。
“楚總。”,女孩恭敬地說道。
楚軒指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陳怡然對蕭清歌說道:“你把她帶到你家去吧,就委屈你照顧一下她了。”
蕭清歌看著趴著的陳怡然眼神複雜,說:“她醉成這樣,醒了以後還會回公司上班嗎?”
楚軒道:“她要是不喝這頓酒的話,我還真不確定她會回去繼續上班,但現在,她必然會回去。”
楚軒幫著蕭清歌把陳怡然扶上了車,兩人一人開一輛車去往了蕭清歌的家。
到地方之後,兩人又扶著陳怡然上了樓。
安頓好一切之後,楚軒辭別蕭清歌,一個人開車上了路。
車子駛上公路,混入瞭如河流般的車流中,七拐八彎地穿梭於車水馬龍之間。
很快,車停在了一片海灘附近。
車門開啟,楚軒拎著一打啤酒走了下來。
皮鞋踩在沙灘上,留下了一片深深淺淺的腳印。
海風吹動他的髮絲和衣襬,淡淡鹹溼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楚軒隨意的找了處沙地坐下,拉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太陽逐漸落下,光線變得越來越柔和,天空中,橘紅色的晚霞如一幅巨大的畫卷,絢麗奪目。
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千萬顆鑽石在閃耀。微風拂過,海面上泛起層層漣漪,彷彿是一幅金色的畫卷在緩緩展開。
楚軒靜靜地坐在沙灘上,凝視著海面,眼眸深邃,腦海中不斷閃現與陳怡然交談的一幕幕。
海灘上楚軒孤零零的喝著酒,眼前是潮起潮落的海水,身後是川流不息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