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歡愉,讓現實中柏嘉澤的呼吸有些急促。
身體也隨之發生反應。
夢裡的那個人身材很好力氣也很大,能輕易的把人抱起來坐在腿上。
手臂上因為扶著他腰而隆起的肌肉,讓柏嘉澤愛不釋手。
他坐在那人多身上,順著手臂一路的摸了上去,凸起的喉結讓他尤為喜愛。
他低下頭去吻那個人的喉結,時不時的用舌頭繞著圈圈。
喉結被他的行為刺激的上下滑動一下。
柏嘉澤半眯著眼睛勾著唇,吐出舌尖,順著喉結滑了上去。
在那人的嘴唇上划著。
舌尖被人含了進去,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那人磁性的聲音裡充滿欲氣,“好玩嗎?”
屁股上的肉被人重重的抓了一把。
“當然……”柏嘉澤抬起眼看去,眼神裡似是藏了一把勾子,好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絲毫沒有發現,原本夢裡那模糊不清的臉,現如今變得異常清晰。
所以當柏嘉澤那雙飽含情慾的眼神勾過去時,對上了一雙同樣充滿情慾黑漆漆的眼睛。
!!!
什麼感覺都沒了,那一瞬間萎的不能在萎。
柏嘉澤更是直接從夢裡清醒過來,還沒等他思緒徹底清醒過來,就直接對上與夢裡一樣的那雙眼睛。
那一瞬間,被抓包的尷尬感讓當事人的身體瞬間僵在了那。
天已經亮了,窗簾厚重的那一層被人拉開,留下一層薄薄的窗簾遮擋著陽光。
白蘿和崇子敬已經離開了臥室,被子疊起來放在了牆角處。
整個臥室就他們兩個人。
顧琛低頭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柏嘉澤的腹部,然後明知故問的問他,“你呼吸很快,做噩夢了?”
像是直接給找好藉口一樣。
夢裡羞澀是連意會都不可以意會的程度,更別說這個問題還是夢裡另一個當事人問的。
他平穩呼吸,儘量讓自己平靜一些,“嗯,是…噩夢。”
柏嘉澤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扯著身上的被子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讓其看著沒有那麼明顯。
“啊,還以為你做了什麼夢呢,”顧琛說完還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兩人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柏嘉澤身上包的嚴實,他側過頭看向顧琛眉毛皺起,外厲內荏道:“你沒話了是吧?”
“我做什麼夢,跟你有什麼關係?!”
被全蓋在他身上,顧琛手裡拿著那本他沒看完的小說,不難看出他沒醒之前,顧琛一直守在這。
也就是說他做夢時的所有反應都被顧琛收進了眼底。
他抿起嘴唇,眼睛看著顧琛。
顧琛沒說話,一雙眼睛神色不明的盯著他,眉毛挑動,“哦?和我沒關係?”
那本未看完又礙在中間的書被他合起來,跟隨著起身的動作被拿起來隨手放到了一旁。
他側壓在柏嘉澤的身上,漆黑的眼睛看著滿是防備的柏嘉澤。
他唇角輕勾,“沒關係,你叫我的名字幹什麼?”
邊說著他手還搭在了被子上,然後向下滑去,繼續道,“還喘得那麼厲害?”
“我們在夢裡做了什麼?”他問。
柏嘉澤的大腦轟的一聲,思緒變成了空白,他張了張嘴,“沒有……”
他想解釋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又沒有任何的底氣。
因為顧琛什麼都知道了,人生大型社死也不過如此……
他按住伸進被子裡向下探去的手掌,眼神動了動。
“出去!”,他定定的看著顧琛。
他現在好想當鴕鳥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顧琛看著他,半晌直起身:“好,我去外面等你。”
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了,沒準兒逼急了,反倒適得其反。
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下床穿上了大衣,顧琛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不需要我留下來幫你嗎?”
回應他的是柏嘉澤蒙在被子裡的一句出去。
顧琛笑了笑,走了出去。
直到聽見房門“咔噠”一聲的被關上,柏嘉澤才從被子裡探出頭。
確定屋裡沒人就他自己之後,他才推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後緩緩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是單身太久了嗎?做這麼離譜的春夢?
春夢就春夢了,誰還沒有做過春夢的時候,但誰能告訴他,春夢的物件會是顧琛啊?!
顧琛是春夢物件就算了,不是憑什麼他在上面啊?
憑什麼!?
回想著夢裡自己那一臉的舒爽與潮紅,柏嘉澤心態更崩了。
現實中打不過顧琛就算了,夢裡他也是被壓的那個。
柏嘉澤深深的長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緩緩的往浴室走去。
這太踏馬離譜了。
瞥了一眼垃圾桶裡那已經氧化,顏色變深的的血跡紙巾,默默的挪開了視線。
這是前天晚上他給顧琛腦袋開瓢的證據。
然後給人家開瓢的下一晚,就夢見跟人家滾床單。
他看著鏡子裡面無表情的自己,把手撐了上去,“你可真行啊你。”
洗漱進行到一半時,柏嘉澤眉頭皺了皺。
意識到不對勁,等等。
他自己都是在看見那雙漆黑的眼睛時,才知道另一個人是顧琛。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既然不知道那人是顧琛,又怎麼會喊顧琛的名字?
柏嘉澤的臉黑了下來。
他被顧琛誆了。
什麼夢裡叫著他的名字,喘氣急促都是顧琛為了誆他的反應亂說的。
當時他只顧著心虛,沒有一點防備的讓人直接誆了反應!
什麼人啊。
吐乾淨嘴裡的泡沫,漱乾淨口,柏嘉澤將牙刷洩憤似的涮得直響。
夢是他自己做的,關你什麼事!
偏偏這種羞於出口的事沒辦法找人理論。
氣的柏嘉澤只能透過洗臉來降低臉上的溫度。
擦乾臉上的水分,整理好衣服,柏嘉澤轉身離開浴室,打算下樓去找嚴明。
手掌剛搭在把手的瞬間,他腦海裡閃過兩個畫面。
一個畫面是藏在小說裡的病例,另一個畫面纏綿的令人面紅耳赤。
是他剛剛夢裡經歷過。
柏嘉澤握著門把的手一頓,緩緩的轉過了身,看著那和片段裡一般無二的床頭櫃。
眼神逐漸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