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愛卿覺得右相的提議如何?”
君離淵抬眸,眼裡殺意不見,甚至還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親民得很,似乎一點沒有因為右相的話而生氣。
但這一幕看在裴瑾瑜眼裡,他立馬又往角落挪了挪步子。
旁人或許不知。
當年在戰場上,陛下就是這麼一副模樣砍下了敵人首領的腦袋!
自那之後,裴瑾瑜就意識到了。
他們陛下笑得越燦爛,敵人就死得越慘。
登基之後,陛下已經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所以說,戰場上的陛下和現在的陛下,裴瑾瑜還是覺得現在的陛下不那麼危險,至少喜怒都表現在臉上,哪怕暴戾一點,但不難猜。
笑著砍人腦袋的陛下才最危險啊!
想了想,裴瑾瑜悄悄招來了一個小太監。
說了兩句話,小太監立馬小跑著從角落出去了。
這時。
跟隨右相一派的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在帝王的目光中緩緩站出來,跪下了。
當然,也有幾個家中有女,想要拼一把榮華富貴的也站出來了。
君離淵掃了一眼,這些人,也近乎一半了。
挺好。
君離淵像是勾了一下嘴角,他忽然起身,走到裴狼青身邊一把將裴狼青的佩劍拔出。
劍身發出一聲清脆鏗吟。
霎時間,眾臣子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們陛下大婚前後的脾氣似乎溫和了許多,以至於他們已經有許久想不起他們陛下拔劍時候的樣子了。
尤其是在朝堂上拔劍。
但現在眼前這一幕,不由讓所有大臣都想起陛下剛剛登基的那一年。
當時一位親王和一位將軍私下合謀,想要將年輕的陛下拉下王位。
然而,人家不過有這心思,都還沒想出個什麼計劃呢,這件事被他們陛下知道了,然後就在這朝堂上。
也是被他們陛下忽然一拔劍,那位親王和將軍的腦袋就搬了家。
全程,不過短短几秒。
想及此,眾大臣內心惶惶,看帝王的眼神也不免帶上了些驚恐和畏懼。
右相臉色訕訕,既擔心帝王是不是真對自已生氣了,但也不覺得自已關心江山社稷有何錯。
君離淵提著劍緩緩走下,聲音倒還挺平緩的。
“爾等一口一個臣子,卻句句在逼迫朕。怎麼,這皇位眾位是不滿朕坐?”
“那不如,你們現在推舉個出來,朕把位子禪給他如何?”
“臣等不敢,陛下恕罪!”
頓時,一片人都就差臉貼地了,紛紛喊著“恕罪”。
君離淵笑了,“不敢?爾等還有什麼不敢?”
“朕立後,爾等要反對,朕不選秀,爾等要逼朕,怎麼,現在朕不當這個皇帝了,爾等又喊恕罪了?”
“什麼都讓你們說了,朕該說什麼?”
“要不,就全殺了,朕也不用糾結了,想必,諸位大臣也是會理解朕的,對吧。”
眾大臣:??對什麼?他們不要掉腦袋啊!!
君離淵說得輕飄飄的,提著的劍已經搭在了其中一個大臣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