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戲。”
君離淵笑著,然手一揮,眾人眼前一道血色濺出。
再一看時,那位大理寺少卿已經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了。
趙侯爺渾身僵直,臉白如雪。
然下一刻,他雙目大睜,也倒在了血泊當中。
!!
大殿中霎時連呼吸聲都好像沒有了,眾大臣幾近失神,面露驚駭與恐懼。
來了,他又來了。
冷血無情又暴戾無端的帝王他又來了!
眾大臣一顆心皆是惶惶不安,更有甚者忍不住顫抖著腿後退了幾步,臉色如菜色,完全不敢往那堆血色的方向看。
然而,他們的帝王並沒有就此住手。
帝王用劍指著一人,臉上還掛著笑意,“愛卿怎麼如此害怕,過來些。”
被劍指著的大臣手腳發顫,竟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這一幕,又讓眾臣忍不住往後挪了挪步子。
現在,他們恨不得成為那位暈過去的同僚才好,這般“笑得燦爛”的陛下,簡直太可怕了,誰知道他們陛下哪會就心情不好把他們給斬了!
“陛下怎可行事如此草率!”
就在眾人靜默之時,右相卻一臉堅決地指出了帝王行事不妥之處。
裴瑾瑜暗道一聲“完了”。
果然,下一秒,那劍就朝著右相腦袋而去,但,被一畫卷給擊落了。
君離淵眼眸一沉,當認出那畫卷是他藏在寢殿內的寶貝時,君離淵臉色又一變,皺著眉頭將掉落在地的畫卷給撿了起來。
然後,他看向了大門口,嘴唇抿直,渾身氣息冰冷又恐怖,可眼底卻藏著一抹忐忑。
右相被帝王的一劍給嚇到了,踉蹌著腳步退了好幾步,被太傅等人扶住才勉強站穩。
殿內大臣們也驚慌未定。
這朝堂,就數右相最德高望重。
在此之前,沒有人真的想過,在右相不曾犯下大錯前帝王敢殺了右相,但事實證明,帝王是真的不在乎。
大家心神都慌得定不下來了。
要不是剛剛那畫卷,右相可就真的……
不過,他們陛下竟如此在乎那畫卷?
丟畫卷的,又是誰?他們那位除了大婚典禮外還不曾露面的“皇后娘娘”?
陛下當真就那麼在乎一個男人?
大家害怕又好奇,目光紛紛投向門口。
黎蘇邁步進來,雙手還揪著一小截長出來的衣袖。
小太監傳話說左相有急事找他救命,他著急忙慌的,扯過床邊君離淵的衣服就給套上了,現在可不就長了一點嘛。
黎蘇進來,沒好氣地瞪了君離淵一眼,把自已的畫卷搶過來拍了拍。
還好沒壞,不然他法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哦。
想著,黎蘇又瞪了君離淵一眼。
君離淵沉著臉,沒有說話。
黎蘇也不管他,他掃了眼邊上兩具屍體,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陰影,君離淵忽然擋在了他面前。
“幹嘛!”黎蘇的語氣不太好。
任誰睡得好好的被叫醒,還被腦子裡的黑化值吵得腦殼疼都不會高興的吧。
君離淵將身後的血色擋得嚴嚴實實,語氣不由多了兩分委屈的意味。
“蘇蘇怎麼不在睡覺,我很快就回去了,蘇蘇先回去等我好不好?”
黎蘇抬眸看了君離淵一眼,將畫拍在他胸口,然後手一推,把人給推開了。
不就兩具屍體,慌什麼。
“裴相,這兩個……”
黎蘇不知道地上的是誰,轉頭問裴瑾瑜,裴瑾瑜也人精似的,立馬就回了。
“殿下,這兩位結黨營私,草菅人命,按律當斬。”
當斬啊,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