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眠這句話可大可小。
就是看各位怎麼理解了。
沒什麼壞心思的宗門坦坦蕩蕩,有壞心的則是躲開雪眠掃過來的目光,拿起茶杯抿一口,掩飾自己的內心。
眾人紛紛沉默,還是沅恆出來打破僵局,讓弟子將罕劊幾人壓下去,隨後吩咐他們給來的客人準備客房。
“知淵,時慕呢?”
藍黛雅得了空,終於走過來問宋知淵。
她來了半天了,自己這小兒子一面都沒露,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竟是連母親都不顧了。
“這會兒應該醒了,”宋知淵站起身,示意藍黛雅跟他走,“我帶母親去找他。”
藍黛雅笑了笑,挽著阿月的手臂跟在宋知淵身後朝天樞峰走去。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呢。
看看自己兒子生活了這麼多年,和以後還要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
天樞峰被宋知淵打理的很好,各種靈植生長茂盛鬱鬱蔥蔥,樹上還有靈鳥在鳴叫,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兩個探出腦袋的小靈獸。
“你這峰上,靈獸倒是不少。”
“時慕很受靈獸喜歡,”宋知淵抬了抬手,一隻渾身毛茸茸的兔子蹦躂著過來,使勁一瞪蹦到宋知淵的小臂上,長長的耳朵蹭了蹭他的手臂,“這些靈獸都是被他吸引過來的,也算有神智,通人性,也能陪著他。”
“你不經常在這?”
“最近沒怎麼在,”宋知淵小心的把兔子圈進懷裡,右手搭在兔子的身上慢慢的撫摸著,“接下來應該不會離開。”
“也是,時慕修為不高,跟你出去太危險的話還要你去救,”藍黛雅笑著搖了搖頭,阿月也在一邊悄悄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這孩子被你慣的嬌縱,你別受不住才是。”
看似調笑自己兒子,實際上就是敲打宋知淵。
可以寵著晏時慕,但寵溺過勁了他也要受著。
宋知淵怎會聽不懂她的潛臺詞,點了點頭,回答的話還未出口,就看到院門前有一個探頭探腦的人。
“時慕?”
“師尊!”
晏時慕聽到宋知淵的聲音,笑著推開門跑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身邊是自己的母親,接著本來要撲到宋知淵懷裡的腳步硬生生一轉,撲到了藍黛雅懷裡。
“阿孃!”
晏時慕的雙臂緊緊攬著藍黛雅的臂膀,像小時候那樣親暱的蹭了蹭藍黛雅的腦袋。
“我好想你。”
藍黛雅則是像哄小孩子那樣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溫柔:“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哪點想我了,不跟我寫信就算了,方才若不是看到我們,怕是要撲到知淵懷裡去吧?”
“嘿嘿,”晏時慕吐了吐舌頭,從藍黛雅的肩頭看了一眼笑著看他的宋知淵,“阿孃莫要笑我。”
“好了,都成親了,還這般膩在我懷裡,”藍黛雅鬆開晏時慕的胳膊,“修為有長進,還行。”
“我這段時間去歷練了,”晏時慕拉起宋知淵的手與其十指相扣,並肩走在藍黛雅和阿月身邊,“雖然還沒有渡劫,但修為也算是精進了些。”
“有知淵看著你,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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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劊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他的靈力被封,猊霧和猊風也並不跟他關在同一處,方才他喊了很多聲也不見有人回應。
一種可能是他們之間隔得太遠了,畢竟靈宗地盤很大,也不知道這地牢到底有多大。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被關的地方並不遠,但他們的牢房門上有陣法隔絕了他們之間的聲音,導致他們相對不見,話無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