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骨頭一個。”他冷冷的回答,自顧自掏出一杯酒。
齊玉恆詫異,舒寧的脾氣挺硬氣,怎麼到齊以騫嘴裡就成了軟骨頭。
他笑著搶過齊以騫的酒杯:“別那麼說你妹妹。”
齊以騫低頭:“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剛要放到唇邊的酒杯停滯:“你問。”
“如果姜祈年沒有讓我做繼承人,你會把齊家給我麼?”
齊玉恆頓了頓,然後失笑搖頭:“沒有如果。”
“是嗎?”齊以騫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上酒。
齊玉恆嘆了口氣:“以騫,你別怪爹,你聰明修為也高,但你弟弟他沒長腦子又衝動,潤純到底跟了我這麼多年,手心手背都是肉!”
齊以騫牽起唇角:“所以就算我沒有繼承姜家,齊家同樣不是我的,對吧。”
即便他語氣落寞,齊玉恆照樣不為所動。
“不提那些煩心事,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次酒。”
“嗯。”齊以騫似笑非笑,“爹還是老樣子,不愛隨身帶護衛,一點也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齊玉恆當他在關心自己,失笑道:“在家裡怕什麼。”
齊以騫也笑,掏出另一壺陳年老酒:“上萬年的陳釀,就這一壺,嚐嚐?”
“喲,你這都捨得?”齊玉恆驚喜的眼都亮了,倒了一杯不過癮,又連忙續上,一直將整壺酒喝完,才吧唧吧唧嘴,顯然還有些捨不得。
突然頭部一陣暈眩,齊玉恆只當酒氣上頭掏出了醒酒丹。
“酒裡有一千隻金剛蟲,吞噬大腦,吸人修為跟靈力。”他那張俊秀的臉微微揚起,平靜開口。
齊玉恆猛然瞪大雙眼,氣血上湧,艱難道:“你,你!”
他捂住自己的腹部,運轉靈力,然而毫無作用,靈力幾乎是瞬間消失,他又伸出手指連連摳挖,似是想將剛剛吞進去的酒水全吐出來。
“別掙扎了,沒用的。”
齊玉恆赤紅著眼:“孽障!”
他掙扎著想用手去掐他的脖子,齊以騫不逃不避放任那雙手攀上他的頸間,只是齊玉恆早已沒了力氣,手上的力道發揮不出平日裡的一成。
看他掙扎了半天,齊以騫動了,只微微用手拂了拂,齊玉恆就栽倒在地上,額頭磕在桌角,流出汩汩鮮血。
齊玉恆面前陣陣發黑,開始出現幻覺,意識模糊,甚至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死死瞪著雙目看向齊以騫,直到呼吸停止,死不瞑目。
齊以騫站起身子,低頭睨他:“現在符籙生意我可以做了嗎?”
再無人回應。
他將桌上的酒杯收起,正要離開,一股甜香侵入鼻腔,熟悉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出現。
舒寧嚇的戰戰兢兢,媽呀,怎麼這種事又讓她撞上了?
時間拉回半個時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