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春乍暖(1 / 2)

小說:非凡de人生 作者:張廣傳

初春乍暖還寒時候,馬力早晨一覺醒來,不覺眼皮跳得厲害。有民諺曾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他的左眼、右眼跳得無規律可言,心裡嘀咕著這算什麼跳啊?直到中午,進機關餐廳剛打好飯,手機就響了,馬力急忙接起聽到高彤憂鬱的聲音:

“你在哪?說話方便嗎?”

“我在餐廳剛打好飯正想吃,有紅燒肉、油燜大蝦……”還沒有等馬力說完,就聽手機那面傳來高彤噁心想吐的聲音,他試探著問:“你不舒服啊?”

“都是你……也不是,我懷孕了,你的。”

馬力“啊”地一聲愣住了,手機沒結束通話拿著急急走出餐廳,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繼續問:“你反應大嗎?”

“大倒是不大,就是慌了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我還沒處物件、沒結婚啊。所以,打電話來問你怎麼辦啊?”

馬力拿著手機在耳邊一時無語了,想著如何是好?手機那頭的高彤見他不說話,試探著說:“你害怕了嗎?”

“沒有,不管怎麼樣,我會幫你渡過難關的。”

手機那邊傳來高彤的低泣聲,馬力有點緊張,急忙勸著她,說:“你別哭啊,我說了要幫你的。”

“我放心啊,沒有事的。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有點小小感動。”

馬力連連說著“對不起”後,又說:“你知道我給不了你婚姻,擺在你面前兩條路,一是馬上交朋友結婚,二是去醫院……”

還沒等馬力說完,高彤搶過話茬說:“我知道,可我不想把無辜的孩子打掉,那你幫我物色找個主,我趕快閃婚吧。”

“你別太急,自己也上上心啊。”

生活有諸多不可預測的未知數,但也有不可逆轉的巧合。就在馬力糾結不安中,奇蹟如遊戲似的出現得那麼不可思議。一週後,他以前所在的省報原總編出現在視野中且此後與高彤戲劇性地關聯起來了。

那位曾經的值班總編,當年與報社實習女記者丁克緋聞有染,其妻子沒得商量,當機立斷與他離了婚。再後來,他居然與丁克再續緣情結婚。事情過去已經多年了,與丁克關係著的他來島城參加一個慶典。與馬力不期而遇,且嘉賓席上並排並肩坐在一起,彼此自然尷尬和難為情。當天晚上,馬力被約請在賓館房間促膝長談。看上去,不到五十歲的他,精神上有些懊悔低落。原來他又和丁克離婚了,被那個女人算計著幾乎淨身出戶。面對馬力反思著自己當時不節制、不長腦子而被無情地拋棄了,並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馬力說著抱歉的話。此時,馬力有些同情可憐他了,安慰著他,說:“一切都過去了,你我現在工作無大礙。至於婚姻嘛,你也彆著急,不是有名言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你現在成功人士條件有機會的。”忽然,他腦海靈機一動想到了高彤,便試探著問道:“你要走出婚姻逆境,唯有開始新的生活。你如果信任我的話,給你推薦個圈內美女記者認識如何?她獨身在省城新聞圈獨當一面,做得很不錯呢。”

總編一時激動地握著馬力的手,流著眼淚說:“你能不計前嫌,我就感激不盡了。沒承想你還真心幫我從婚姻低谷走出啊。”

“我也受人之託,她原先畢業在我愛人那做助手,乾得很不錯,工作出色高調到省城獨當一面。我覺得你倆有共同追求、共同地位肯定適合你。你感興趣我就牽牽紅線,剩下得靠你自己。”

“那太好了,依你說的辦吧。”

此後,高彤與這總編聯絡上了,倆人一見鍾情欲閃電式結婚。誰知問題出在高彤父母的強烈阻攔上。既然好事多磨難了,馬力和徐麗從中斡旋成全這對“冤家”,尤其是高彤的肚子不等人啊。

解鈴還得繫鈴人,高彤的老家在市郊縣城裡,距島城不過幾十公里。這一天,馬力和徐麗開車拉著高彤去了她家,想做通她父母的工作。她父母見他們來了心知肚明,緘言不語。馬力對總編的情況比較瞭解,自然先開口將總編的情況詳細地陳述一遍,又現身說法地將自己與徐麗的婚姻一一敘述,說:“我與徐麗的情況跟高彤他倆差不多。當初娶徐麗時,我比她大十好幾歲呢。她也曾經有顧慮,怕因為年齡差異有代溝,就猶豫磨合好一陣子。我倆志同道合,吃得記者這碗飯,加上性格對頭、理想接近、價值觀趨同,比高彤早幾年走到一起、開始婚後的幸福生活,我倆現在很幸福啊”頓了頓,又說:“我和徐麗的婚姻就是個現例項子,而且,與高彤他倆的情況非常接近。現在,人們的觀念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男女結婚大個十幾歲不是事,還有大幾十歲的也不少呢。”

高彤的父母是書香門第,經馬力這麼一說,情緒似乎不像一開始堅決反對、沒得商量的樣子了。她的父親猶豫著說:“你這麼一說,我們也不是太計較那人的年齡,關鍵那人的人品,還有以後他們能幸福嗎?”

徐麗接過話茬說:“那人原先給我們家這口子當過領導,他知根知底的,還有高彤在我這工作。你們不把關,我倆也得給她把好婚姻幸福這一關。再說了,他倆真的一見鍾情啊。”

語言的深度交心交流是一把開心的鑰匙,前前後後的理論說合,終於讓高彤的父母退卻讓步,那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下來。她的母親眼睛咄咄逼人似地盯著她說:“你是我和你爸一大心事,媽媽再問你一次,你想好準備好不後悔嗎?”

高彤堅定地點點頭,說:“想好了,也準備好了,不是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嗎?我以我的個性不會吃後悔藥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干涉了,高彤你可好自為之吧。”高彤的父親義正詞嚴地說。

高彤激動地上前摟住她父親的脖子說:“你答應了,你真是一個開明大義的父親,那本姑娘就無怨無悔嫁他啦。”

馬力和徐麗對望一眼,心裡踏實下來。這門親事促成了,高彤有下家啦。趁大家打消顧慮商談結婚細節之時,馬力藉故出來給那總編報了喜訊。那總編喜出望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謝著。馬力戲言著說:“恭喜你,你這下要‘梅開三度’了。”

其實,想想這總編婚姻一波三折也挺不易的:初婚的時候,媳婦不育下不了“蛋”;二婚的時候,也陰差陽錯與那個丁克沒生兒女、家裡還被席捲一空;三婚則有幸娶到高彤這麼一個年輕貌美之人。他們商定旅行結婚在島城,馬力給其安排在海邊的一個別墅樓裡。之後,兩人在島城旅行結婚度蜜月。高彤藉機找藉口與馬力單獨長談一個多小時,她對除了他以外的這段婚姻還算滿意。他也語重心長地囑託她說:“你和他都是媒體人、又是生活伴侶,千萬珍惜著好好過日子,別再想三想四了。”。

高彤“嗯”了一聲,感激流涕不能自已地抽泣著說:“你是我人生的大貴人啊。”

“那就祝你幸福。”頓了頓,馬力又問:“孩子的事跟他說了嗎?”

“嗯,我一開始先跟他說了,但我保證沒說跟你有關係,只是撒謊說晚上遭強姦。他很通情達理說權當我帶孩子改嫁他,只是孩子晚幾個月見罷。”

馬力聽了喃喃地說:“他這算說一句人話,也算撿一個大便宜。以後天各一方不見為好,我們都好自為之吧。”

於是,高彤的事告一段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馬力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期間,徐麗和馬力一起請兩人吃過飯,高彤和那總編也請吃了所謂的喜酒。徐麗玩笑地對馬力說:“這大媒人豬頭沒有賺著,還搭上一桌酒席。想想她跟我幾年,末了,你也算替我給高彤一個完美的圓滿。”

馬力感嘆著無語地點點頭,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樣樣有啊。徐麗見此不解地看著他,彼此目光相遇的眼神異樣,她疑慮地問道:“哎,你與高彤沒有事吧?我怎麼看你不對勁?”

“你過了,怎麼也開始俗氣無聊了?你剛才還說我幫你給高彤找個好主,現在居然懷疑起我,有你這樣的嗎?”馬力忙掩飾著一連串的話,徐麗一時愣愣地看著他。少頃,她玩笑地警告說:

“那你也小心點,哪一天抓到你的把柄,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她找兒子去了,把馬力閃在臥室裡。他急忙擦著額頭沁出的汗粒,心想,自己多冤啊?怎麼總被女人招惹?但自己碰上的都是“狐狸精”而不是“白骨精”。這麼想著倒讓他坦然慰藉。

不久,在參加全市領導幹部大會中,馬力收到省城那位總編的手機簡訊:“當年為快樂去冒險,今天喜從天降,是你不計前嫌給我送來幸福的新娘,好兄弟真誠到永遠,叩謝了!”

馬力突然有悲喜交加之感,悲的是:會上宣佈了曾經一位有能力的領導幹部政治生命結束。喜的是:看完那總編髮來的簡訊,寬慰這人良心發現,由高彤管理著想必有可救藥。隨後,他又將此簡訊轉發給徐麗,要她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境界。不到一分鐘,徐麗回覆說:“別撇清了,你是何許人也汝豈不知乎?”

馬力回覆道:“高彤這會兒事業、婚姻雙豐收,你現在挺放心吧?”

“當然了,你體會到高枕無憂的感覺了嗎?咹,風風雨雨終於過去了。”

也是啊,又是一年的更迭,又是一年的春天,且回望中這是一個難忘的、耐人尋味的春天。之前一直在期待一縷縷春風的拂來,在期盼春的斑斕色彩感染那夜裡的夢寐。風姑娘已經解開冬衣的扣子,散發出柔美溫馨的誘人氣息。馬力心中的躁動也隨著春光掀起開心的一頁,那一頁頁白紙從桌上穿越時空,寫上夢境的綠色、啟用自己的思想與思念。

“嘀嘀”聲響起,馬力拿起桌上電話聽筒問道:“你好,哪位?”

電話聽筒那邊傳來徐麗的聲音:“我,你老婆,在思念誰啊?”

“嗨,我感覺一股鄉野之風、帶來一種酸溜溜醋味。”頓了頓,“我依然在思念跟我有關係的那幾個人啊。”

“別連諷帶刺的,有你這麼跟我說話嗎?”頓了頓,徐麗對馬力說:“我要去香港開會,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馬力“呵呵”笑著說:“去唄,你又不是沒有去過。我怎麼感覺有一種炫耀的意思。”

“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啊。”

“你不就南下香港嗎?至多見一個特首。我還經常北上京城,你跟我比見過幾箇中央領導?”馬力帶著富有挑戰的口氣戲言於她說。

徐麗聽了似乎有那麼點不舒服,就說了一句“你真無聊”。

馬力拿聽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再讓你臭顯擺。”

馬力不會顯擺自己,這些年,去北京開會參加活動,他有機會也有幸見過很多領導人。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徐麗此次回香港總部後,想調她回總部接管國內外所設的辦事處、聯絡處通聯的總協調管理且允許帶家屬。曾幾何時,人生的十字路口誰也會遇到。當年自己也謝絕報社上調任命,現在的她同樣遇到了。她電話跟他這麼一一敘說後,他沉默有頃,說:“聽天由命吧,就如我也曾經這樣、你讓我自己掂量一樣,你現在也自己掂量,免得日後後悔落埋怨。”

“你?我一個女人,你把這兩難的選擇推給我啊。”徐麗在電話那頭猶豫著說。

馬力認為這種事最終得當事人定奪,他才不當惡人給她做那種後悔藥吃呢。前前後後的電話說了有半小時,但他就是不表態,沒有表態就是最大的態度。而徐麗思前想後覺著家已安在島城,和和美美才是福,去總部高升那麼半級,工資高點、但壓力大、挑戰性強、工作節奏高。權衡利弊後,她還是識趣地委婉著放棄了。回到島城的家裡,馬力顯得特別的主動熱情,跑前跑後做一大桌子菜犒勞她。

父親獲悉此事語重心長地說:“這人啊,風光幾十年、安靜也幾十年、高高在上幾十年、平平淡淡也幾十年,到頭還不得老來歸家頤養天年。自古有心靜如水之說,我想你現在已經水到渠成了。”

“哎,這下我倆扯平了,你終於沒有去南國,我也沒有去京城。我們在島城滋滋潤潤地有什麼不好啊。”馬力的話隱含著安慰徐麗的意思。

徐麗平靜地似乎宣佈著說:“這事就算過去,以後誰也不要再提。”

兒子則不然,他上前摟著徐麗、瞪個大眼睛天真地問:“媽媽,香港是不很好玩啊?要不,你就去唄。你去了掙很多的錢、做很大的官。”

“香港是很好玩,譬如有迪士尼樂園什麼的,那媽媽去了可就不能天天看到你、爺爺和爸爸啦。所以,媽媽不去想了,這樣能天天看到你們,家也是家啊。”

奧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的啊,我挺佩服你的。”

奧生一說,把他們惹笑了,徐麗點了他的額頭一下,說:“你啊,小精靈鬼。走,媽媽給你講故事、帶你睡覺去。”說著,徐麗帶他去臥室了。

馬力和父親心情複雜地對望著,父親感嘆地說:“你啊,攤上一個知書達理、通情達理的好媳婦,我們家的女人都這樣啊。”

馬力從父親的口氣中,感覺他聯想早逝的母親了,印象中的母親像當年如徐麗一樣啊。甚至在想,或許是他們家的老房子,也或許是他們家的祖墳,主著他們家一代代會有好女人出現-----應該是一代一個好女人。至於為什麼說一個好女人,他想只有父親、梅花和自己肯定體會,也明白的。

徐麗出差香港也算小別,這一夜,馬力自然對其特別的用心,彼此之間已經習慣一種相互愉悅的快樂美妙之平衡。

此後,她還是她、他還是他,倆人一如既往地做著這份事業,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夜,花草樹木禾苗被甘露滋潤著生機勃勃。一場春雨洗滌了塵埃,清新新鮮了空氣,真乃“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啊。推開窗戶看著透雨絲那麼細、那麼小、那麼輕。馬力的隨之大悅,觸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想到剛上高中時的那場春雨,也是這麼淅淅瀝瀝中,老師即生靈感出一篇作文題目《春雨》。全班同學熱烈響應,老師把他寫的那篇作文,作為範文通讀給全班同學,以鼓勵鼓動性評語大為激賞,讓馬力激動不已。課後老師叫他在辦公室開著“小灶”說:“你才是學生寫得還不錯,但如果用文學標準去衡量那另當別論。”他說著遞給馬力一本《海鷗》雜誌繼續說:“你回去課外時間認真看看耿林莽的散文詩作,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不久,老師將他課堂寫的作文潤色,發表在當地文學刊物《海鷗》上。那場春雨、老師輔導點評他的作文和他發表的春雨文章,或許播下他寫作之種子、成就他夢寐以求的理想,好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啊!

一雙手在背後摟住了馬力的腰,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還沒有等他開口,徐麗就問道:“你又在遐想什麼?”

“春曉、春雨、春情、浪漫兮,感時、感動、感嘆、激動乎。”頓了頓,馬力又說:“我在想高中時上作文課,老師就以窗外的春雨命題。也算是一場春雨,使我走上一條文學創作不歸之路。”

徐麗“呵呵”著說:“你這分明如杜甫《春望》‘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吧?”

“別因我褻瀆故人,杜甫是杜甫,我是我,我怎敢與此等大文豪相提並論呢?”

這時候,兒子走過來說:“你們不會在談情說愛吧?”

馬力疑惑地問道:“你這是跟哪學的啊?”

“電視裡啊,你們打著雨傘去雨中吧。”

此時,他倆聽了驚訝不已。徐麗拉起奧生去大廳飯桌坐下,父親在剝煮雞蛋皮,馬力也隨後跟著坐下與他們吃起早餐。

上午到辦公室裡,馬力給老師打去電話,他很驚喜地拉起家常、並委婉地問什麼事?馬力感觸頗深地說了早上看那淅淅瀝瀝的春雨,回憶起當初寫《春雨》作文的情景。老師聽了欣慰地在電話裡笑了,說:“你還想著啊?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從那時候喜歡上文學創作,也從那時開始偏科了。”

“因為我的偏愛偏科,或許那時候的偏科成就我今天,不是嗎?”馬力問。

老師想了想,說:“你也可以這麼想,但最後還是你勵志勤奮的結果,我和同學們因為你而驕傲啊。”頓了頓,“對了,今年正好建校五十週年,你收到校慶的通知了嗎?”

馬力有些驚訝地說:“真的?通知還沒收到啊。”

“據我所知,按照古代科舉制說,你被列為學校‘探花’,狀元是大西北酒泉衛星發射基地的少將科學家,‘榜眼’是一位副部級領導,不管怎麼說你是‘三鼎甲’啊。”

馬力有些感動,但矜持著說:“我就是一個平凡人。”。

據他所知,母校人才輩出,國內外知名的科學家、學者,教授、領導、企業家不一而語,怎麼輪上自己了呢?之後,他真收到校慶組委會邀請函。學校又派人與他磋商撰寫小傳,準備在校慶出戶外宣傳欄重點宣傳。這更讓他受寵若驚、慚愧之至,自己何所能、何所才啊?至今也是笨鳥先行、矢志不渝地勵志的結果。而來者傳達校方意見是他作家、記者雙料身份。

晚上回家後,馬力有些自豪地對徐麗說校慶中了‘探花’。她有些吃驚的樣子問道:“真的假的?就你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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