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崢嶸歲月(1 / 2)

小說:非凡de人生 作者:張廣傳

馬力一早上班,開啟電腦瀏覽著新聞,看到美國《財富》雜誌釋出本年度世界500強排行榜。美國有132家公司、中國有115家、日本有51家分別位於前三名國家。中國的上榜公司中除去香港和臺灣地區外,國內公司為109家。從數量上連續第十四年居高增長。所上榜的主體是:10家電子和通訊行業公司、10家汽車製造業公司、19家能源、煉油、採礦公司和14家房地產、工程與建築公司等,如此一看,上榜公司的結構性差異還是很明顯的,尤其是大國企的兼併效應突出。比較來比較去,他即興寫了《從中國企業上榜世界500強看如何由大到強》的記者觀察稿。其實,寫新聞稿與文學創作是相通的,也需要有那種靈性靈感的。而這種感性則需要很多年的磨礪實踐,就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麼說的。譬如有人說古代八大山人朱耷的畫、寥寥幾筆就是一幅畫;當代畫家範曾近百平尺的五牛圖前後半小時多點畫好;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也與他的《蛙》有關……看上去他們的單幅或單個作品創作時間短而極速,但他們卻是幾十年的心血沉澱著有那一刻的榮耀光環。所以,馬力的文章也是長期的自然積澱使然。晚上回家後,他與張鈺照看逗著兩個孩子玩的時候,就自豪地把自己的文章快樂地與她分享著,她笑著說:“呵呵,我家老頭真棒,我好崇拜你啊。”

馬力忙說:“別啊,我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了,你還認為你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啊?”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連‘嘚瑟’一聲都不配了?”張鈺瞪著眼睛看著馬力的反應。

他連忙擺擺手說:“不,不,我真沒有這個意思,你美得賽貂蟬呢。”

此時,保姆大姐從廚房端著菜出來搖搖頭,笑著說:“你們啊,秀恩愛也不能當飯吃,快準備吃飯吧。”

倆人對望著笑了笑,各自抱起一個孩子坐到飯桌前。馬力問鈺瑤想吃什麼?她童稚地說想吃肉。他夾幾片牛肉和幾棵青菜到她跟前的碗裡,她拿起勺子吃起來。張鈺則遞給她一塊饅頭片囑咐她慢點吃。隨後,又端起一碗切碎的蝦仁雞蛋羹、挖幾勺放在鈺瑤碗裡才開始喂瑾瑾。保姆大姐看著笑了一下,張鈺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麼?”

“這到底是不是親孃?吃飯喂孩子就看出來了。”

張鈺餵了瑾瑾一口雞蛋羹,立刻領悟了,說:“我明白了,這一勺雞蛋羹裡可以挑骨頭啊。”說著間看了一眼保姆大姐感嘆道:“咹,原來這居家過日子的學問大了去,要不親孃後孃不一樣、婆媳姑嫂妯娌難長久過到一起。好在,幸運的我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啊。”

馬力“呵呵”著一連三問道:“你美吧?你幸福吧?你知足吧?”

張鈺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感嘆著說:“這樣悠閒的日子,怕是不長要倒計時啦。”

“你說什麼啊?怎麼就不長了?”保姆大姐則不解地問道。

旁邊小茶几上的電話響起,馬力上前接起,說:“領導你,什麼指示?”

張鈺在一邊小聲地對保姆大姐暗語著說:“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肯定是要來接你和瑾瑾走了,那我還會有這悠閒的好日子過嗎?”

保姆大姐這時候很開心地笑得很燦爛的樣子,說:“你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頓了頓,“你要捨不得我、我就不去吧?”

“那哪行啊,我們之前說好了,良心上說不過去,我還是‘揮淚斬馬謖’忍痛割愛吧。”

馬力放下話筒看著他倆,問道:“你們說什麼呢?你什麼忍痛割愛?馬謖不用你動手,徐麗和孫浩週六開車來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瑾瑾要離開這個家了?”保姆大姐有點不捨地摟著瑾瑾說:“寶貝,你的爸爸媽媽要來接你回去了。”

他們幾個人頓時沒了食慾、相繼放下筷子對望不語。鈺瑤見他們這樣就突然叫了一聲“媽媽”。張鈺答應著又拾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喂到她嘴裡,說:“寶貝,你好好吃啊。”放下筷子後,她又上前抱起瑾瑾吻了一下說:“叫媽媽,”

瑾瑾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媽”,那小手不停地抓她的頭髮,又自言自語地叫了一聲“媽媽”。張鈺聽了頓時熱淚盈眶,將瑾瑾緊緊地抱住說:“大媽捨不得你走啊。”

馬力上前勸說:“你啊,瑾瑾的親媽是徐麗,瑾瑾終究要回到她身邊的,你捨不得、她當初是不得已。現在她要瑾瑾回到自己身邊名正言順。”

保姆大姐見他倆有點激動,就對馬力說:“你是父親不懂我們做母親的感受,”頓了頓,“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們、捨不得這個家。”

“咱們不說這個,說點別的吧。”馬力意在轉移話題說:“要不然的話,我們去逛商城去吧。”

馬力這提議既出,得到張鈺的響應。於是,他們相約著開車去了麥凱樂商廈。張鈺先去一樓珠寶首飾區瞧一瞧,馬力和保姆大姐也順著她去了。服務員很熱情地介紹這介紹那的,張鈺走到金銀首飾區看著一款款金項鍊選了一條轉身在保姆大姐的脖子上比畫看著點了點頭,對服務員說:“就這款包起來吧。”

保姆大姐拉她到一邊說:“你上次你已經給我和我娘花費買過了。”

“我把你當親姐,你不想把我當親妹?”頓了頓,張鈺摟著她的肩膀又說:“不許不給我面子。”

服務員這時候也開好單子遞給馬力,他急忙接過去了收款臺。剩下張鈺和保姆大姐繼續瀏覽著,服務員誇讚羨慕著她們姐妹倆。張鈺朝保姆大姐笑著,而她則不安著顯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個時候的鈺瑤和嬰兒車裡的瑾瑾卻靜靜地不哭不鬧讓她倆很省心。不一會兒,馬力拿著單子回來了,他們與服務員招呼著去了二樓服飾區。前前後後的選了幾件衣服,見瑾瑾有點鬧睡的樣子,才帶著餘興開始買單回家。

夜色深沉,馬路上的車輛稀少,他們回到家牆上時鐘已指向九點半。張鈺和保姆大姐一人弄著一個孩子睡覺去了。馬力開啟電視往沙發上一坐喘一口粗氣,感覺饒有興趣地去、疲倦著回來啊。他看了一陣電視覺著無趣也伸著懶腰洗漱睡去。第二天醒來一切照舊,保姆大姐忙完了早餐又喂著兩個孩子吃好,馬力和張鈺吃完嘴一抹就上班去了。他上午參加國際啤酒節的新聞釋出會,還要趕去西海岸去影視基地集體採訪活動。這一上午走馬觀花連軸轉,兩場活動完自助餐後,便急匆匆地往回趕途中,接到汪璐瑤的一個電話說,剛坐日本的班機到島城可否一見?她大老遠從日本來豈有拒絕不見之理?便驅車徑直到她下榻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咖啡廳。久別重逢看上去她有些憔悴,是旅途勞累還是生活之累他難以分辨,只是心裡感覺她一個如自己一樣、從鄉村走出並創造了一番事業挺不易的。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毫無疑問是時代時勢造就成就了他(她)們這些盛世弄潮兒。他跟她敘說了胡堯兵現在的幸福生活,馬上要與王巖再次喜添貴子了,胡杰也和王巖上大學的女兒雯雯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他娓娓道來說了這些,又話鋒一轉安慰勸她別光顧事業,也為自己未來的生活謀劃一下。她聽了只是苦笑一下沒有馬上回答他,臉則側向了一邊有頃,便站起來說要去一下洗手間揹他而去。他反思著自己感覺沒有說錯什麼話。不安中神使鬼差般地起身也去了洗手間,在外面聽到她的哭泣聲,心裡一陣揪緊搓著兩隻手。聽著她沒有停住的意思,就站在女廁所門外說:“汪總,你這樣讓我很心疼的,堅強點。”

或許此時的她被他的貼心話感動了,就開門走出撲到他的懷裡繼續哭泣著。他左右為難著被她突如其來地一撲弄懵了。此時洗手間的大門開了一下又突然關上門了。倆人激靈著閃電式分開,尷尬地看著對方一眼低下了頭。沒有想到那麼巧合,剛才開門關門的居然是高彤。她見狀也很識趣地匆匆離開了,隨即也沒有過腦子,有些衝動地給徐麗撥去電話說看到的那一幕。電話那頭的徐麗也很吃驚、理智中警告她此事到此為止不能外揚。她賭氣地說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在外面“紅旗飄飄”?徐麗分析著他可能有難言之隱,也或許是汪璐瑤一時衝動使然。倆人說了一會話,徐麗再三叮嚀她嘴巴緊著點將電話掛了後,平靜了一陣心態便電話質問起馬力唻:“哎哎,我問你,你不想與張鈺過了?”

“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把我弄蒙了,我跟張鈺一點事沒有啊。”

電話裡的徐麗問道:“你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幹啥了?你現在也兒女雙全、小日子吃撐了吧?都這把年紀還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馬力的心“咯噔”一下,汪璐瑤撲自己身上的事,這麼巧被誰撞見了?徐麗怎麼立馬就曉得了?無辜的他有口難辯也得辯啊。所以,他平靜一下理直氣壯地解釋道:“我對天發誓,我跟汪總什麼事也沒有,是我說的話太刺激她。她跑去洗手間哭泣不停,我也去洗手間,在外間說她這樣讓我很心疼、堅強點的話,她一開門情不自禁地撲在我懷裡那麼幾秒鐘。我和汪總還在咖啡廳讓她跟你解釋。”說著,馬力把手機遞給了汪璐瑤,她接過來不卑不亢地說:

“呵呵,我對你早有耳聞、崇拜之至,剛才他說的話,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沒有半點虛假。我知道,也很羨慕你們各自的家庭都很幸福。所以,我不想,也從來沒有當過‘第三者’。很抱歉讓你們誤會了,我會自我反省我的一時衝動、給你們帶來的心理影響。有空的話,我們見面聊。”

“好啊,我們不是在三亞見過嘛,週六開車去島城接我的女兒,你敢見嗎?”

汪璐瑤“呵呵”著說:“好啊,我這幾天在島城協調專案,我能等到你的。到時候你我單聊,或者我們大家一起聊都行。”

“那好,我要再見你這位巾幗天驕。”徐麗緩和了一下口氣說。

“哎呀,巾幗天驕是你、我可不敢當。希望我們成為好閨蜜、好朋友。”

手機裡的徐麗說:“既然說到這份了,我想我們會的,你把手機給他吧。”馬力接過手機不安著還不等他說,徐麗口氣緩和下來說:“這事還沒完、你小心點,回去聲討你,掛了。”

此事算是一場虛驚,馬力晚上回家拿出汪璐瑤給張鈺帶來的一瓶法國香水,就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坦誠地說了。她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有幾秒鐘才說:“咹,好男人誰不盯著啊?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

“這事就這麼完了?你也不怪我啊?”

張鈺點了他腦門一下,說:“你是不讓徐麗姐教育傻了啊?”

“有那麼一點,我還在心裡自責我自己啊。”

“睡覺。”張鈺說著就朝他撲去,他閉上眼睛任她擺佈著說:

“咹,弄了半天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

幾天以後,孫浩開著車與徐麗一起從京城來了。且不說別的,就說父女、母女骨肉分離那麼久,相見那情景煞是動人。瑾瑾最終的一聲“媽媽”叫得讓她亢奮得潸然淚下忘乎所以了。而到走的時候居然把與汪璐瑤有約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接近傍晚,進入河北省地界的高速公路上,馬力打來電話問她是否與汪璐瑤有約見面聊的事?她這才如夢初醒般地懊悔不已。他安慰了她幾句話就掛了電話給汪璐瑤解釋了一番。她也沒有特別的反應,說自己也是一個母親可以理解的。只是發自內心地遺憾沒能有緣見上徐麗,以後可以再找機會的。一旁的張鈺插話說,如她不介意的話,請她來家裡吃飯,她則委婉地謝絕不想觸景生情引起誤會,而由此陷得太深引發不必要的煩心事,當晚就臨時飛離島城去深圳了。

保姆大姐和瑾瑾這麼一離開,馬力和張鈺似乎感到了失落。畢竟她倆在這個家庭裡與他們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啊。晚上,在家裡只是鈺瑤偶爾叫一聲媽媽或爸爸什麼的。二人才漸漸地回過神來面對著當下,不到九點她摟著鈺瑤睡去了。他則坐在沙發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電視、心思卻根本不在電視上。末了,他索性關上電視出了門、來到前海邊的音樂廣場上。

夏夜漫漫、濤聲陣陣,海浪拍打著岸邊,他目無邊際地徜徉走著。思緒萬千中被眼前的海浪攪動著心緒,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鳴笛聲提示著夜的深沉、海的獨特美妙音符。一陣風吹過不禁顫抖了一下,那涼意似乎滲透進了肌體裡。他忽然覺著自己該回家了,帶著這種心緒回到家裡見張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愣,便問道:“你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起來了?”

“你不是在家裡嗎?怎麼又出去了?”張鈺幽怨地反問了他一句,“你也有些不適應吧?”

馬力坐下手摟住她的肩膀說:“兩個活生生的人,能不閃著我們嗎?這下回歸到生活的本來面目可知否?”

“你的心被帶走了嗎?我的心卻分成兩瓣,從此天涯與海角,你我他們稀往來兮!”

馬力接過她似詩非詩的話茬說:“縱然天各於一方,卿卿我我睡夢中。”

“世上最難分別時,春夏秋冬依牽掛。待到秋鳳送信來,依然相聚一堂兮。”

馬力忽然舉起手說:“我‘江郎才盡’了,需要你床上的慰安。”

“去你的。”張鈺說著站起來朝臥室走去倒回頭,“我‘朋友’來了,你快做夢吧。”

馬力跟在後面壞笑地說:“那我介紹你跟我那‘朋友’握個手、推‘心’置腹吧。”

“你流氓都不帶一個髒字,我服你行了吧?”

無奈之下,馬力又折回關了電視、去洗手間沐浴了,這一夜,無風無雨無情況……

秋天近了,預示著又一收穫季節到來。王巖的分娩期也趨近,張鈺給她協調的市立醫院婦產科住進密切觀察著,畢竟是大齡產婦馬虎不得。臨產前,她的女兒雯雯回來侍候在身旁。馬力不方便直接插手她們,便叮囑張鈺上點心鞍前馬後地靠上。張鈺也給她變著花樣做了好吃的,雯雯則來往穿梭於這家裡與醫院而儼然一家人似的。到她分娩那天早上,馬力、張鈺正好是送鈺瑤去幼兒園的第一天。胡堯兵打來電話說王巖很順利地生了個女兒,這下他也是兒女雙全了。

隨後,張鈺去醫院看望了王巖和她那剛出生女兒。到第三天風和日麗的,王巖出院由馬力開車送回山裡果園家裡。因為鈺瑤開始上幼兒園,馬力急急地返回了。他現在不光每天早晨送張鈺上班,還要先送鈺瑤去幼兒園。生活一下子變得手忙腳亂的,單就早晨醒來做早餐、收拾衛生、叫醒鈺瑤穿衣服和洗漱、吃飯、洗刷碗筷什麼的具體得很呢。一週後,張鈺叫苦連天地跟馬力商量想請個家政鐘點工,只管早餐晚飯和收拾衛生。他心想,人真不能慣著、習慣則成自然、難走回頭路的。生活方式一旦確定堅持下來,那改變起來相對有難度係數的。直到這時候她倆有點懊悔讓保姆大姐隨徐麗一起去了北京,再想找這樣稱心如意的家政保姆怕是很難了。

有道是:福有福相、緣分使然。馬力與張鈺下班來幼兒園接鈺瑤時,天便下起了雨。他在車上等、她進園裡教室見只有鈺瑤和女老師。她之前來時就對她印象不錯:性格隨和、溫文爾雅、談吐不俗、長相一般但不難看。所以,彼此交流起來也沒有陌生感。看她也是要走的樣子,以為她要回家就客氣一句問她去哪裡順便捎她一程。她靦腆著有點不好意思,說要去朋友那看已經合租的房子。這麼說著往外走到門口見雨還在下著,張鈺問她去什麼路、她一說張鈺就笑了說:“真巧啊,那緊挨著我們家不遠,上車吧。”

既然如此,老師也沒有客氣主動讓抱著鈺瑤的張鈺進去關上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後,與馬力打了一聲蹭車的招呼,他則稱舉手之勞而已。一路上,她落落大方地自報家門,說自己姓哈名字叫哈佛,父母都是鄉村教師。之所以給自己起這麼個名字,是期待日後能進哈佛大學讀書有點出息。不想自己不爭氣,既沒有進美國的哈佛大學,也沒有北漂、滬漂、廣漂,卻進了現在的這個小哈佛幼兒園,還要租房子住。張鈺說著自己又指了指馬力說: “我們都是‘漂’來的,你的家庭教育背景不錯。對了,你做飯收拾家務也不錯吧?”

“我爸媽對我要求很嚴的,說女孩子首先得會做飯收拾家務,我從小學就學做家務活,別的不敢說,這個我已經被爸媽薰陶身教難不倒我的。”

馬力轉過頭朝後座上張鈺瞪了一眼,意思是第一次聊天問這個幹什麼?哈佛老師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姐能跟我推心置腹暢所欲言,說明心裡有我、沒把我當外人。再說了,你們家長和我、我和你們也應該多多交流感情啊。”

張鈺一副很愉悅的樣子,急忙說:“我們加個微信吧,我要有事微信跟你聊行嗎?”

“那太好了,我覺著我們這麼敞開心扉聊天,是冥冥之中的緣分。”說著,她就與張鈺互加微信透過了。

張鈺突然似乎別有用意地說:“你看我們馬上到了,我也很喜歡你,我想冒昧地請你到我家坐一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行嗎?”

“這……有點突然,我怕雨天進你們家弄髒地板。”哈佛老師不安地說。

張鈺聽著更高興了,說:“哎呀,你真明事理。我做主了,就去我們家。”轉對鈺瑤問道:“老師去我們家、你高興不?”

鈺瑤童稚地說:“高興。”

馬力不知張鈺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然也隨和著說了幾句客氣話。等車停好後,哈佛老師還是主動下車給張鈺開啟車門、並抱起鈺瑤隨她進樓到家裡。哈佛老師找拖鞋給鈺瑤換上、又給自己換了驚奇地看著。鈺瑤則拉著她的手想去擺設遊戲玩具的那屋裡,張鈺示意她去。緊接著就朝馬力耳語道:“她人怎麼樣?”

“好啊,你想幹什麼?給誰介紹物件?”馬力不解問道。

“我想給我們家介紹個家政物件,你覺著呢?”

馬力手點了她的額頭一下,說:“你真能想得出啊,人家會同意?你就一廂情願而已。”

張鈺興奮地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跟她說,你開啟冰箱快拿東西留她在家吃飯。”

馬力無語地搖搖頭笑著去了。張鈺進來還沒來得及說,哈佛老師笑著發自內心地說:“姐,我特別喜歡鈺瑤,她太聰明、太好玩了。”

“那我讓你從現在開始與鈺瑤朝夕相處在一起,你會願意嗎?”

“我?我的大腦停擺了,沒有明白你的意思。”哈佛老師不解地說。

這時候,張鈺才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剛才我與你大哥商量過,你可不可以不去合租那房子?我們想讓你長期住我們家,一來照看著鈺瑤,二來幫我一起做做早餐、收拾一下家務什麼的。我是說我們一起、不會光讓你一個人做的。”頓了頓,“我一個月給你兩千元的酬勞,你要嫌少我再給你加,反正我一眼看好認準你啦。”

哈佛老師有點不安地說:“姐,這不是錢的事兒,只是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你說……”

張鈺焦急地說:“你看我多麼誠心誠意的,假如我們每天一起出門,晚上接上你倆、我們再一起回來,你我一家人似的。真的,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要是這樣多好啊。”

哈佛老師不吱聲了,想了想說:“我得跟我爸媽商量一下。”

“行,你現在就跟他們說啊。”張鈺說著走出屋裡關上門,走到廚房門口說:“好好表現啊,這有可能是你做的最後一頓晚餐。”

馬力頭也不抬忙碌著說:“你真是個人精啊。”頓了頓,“你安插這麼一個氣質形象、剛畢業學生在我們家多危險,我壓力多大啊。”

張鈺白了他一眼說“我願意,你給我小心點,我念你這些年一貫的不俗表現才決定的。”

此時,哈佛老師面帶微笑開門走出來,張鈺轉身直直地盯著她等待一個滿意的答覆。她莞爾一笑說:“剛才我爸媽說了,讓我自己決定。這樣吧,既然你們這麼信任我,我心裡已經被感動了,那我就聽你的。”

“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都很善良、很通情達理的人,把你當妹妹看待。這也權當你的家,你爸媽來也有地方住。”

哈佛老師上前拉住張鈺的手說:“那敢情好,我爸媽知道我遇上你們這樣的貴人肯定放心。”頓了頓,“我原先租的房子已經到期了,我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來。”

馬力此時端菜出來接過話茬說:“飯都好了,明天我開車和你姐一起將你用的東西搬過來。”

“那就這麼定了,天又下雨今晚不走了,明天我們一起搬你那些東西來,你帶鈺瑤出來吃飯。”張鈺說完朝進廚房的馬力看了一眼,然後又努努嘴對她說:“你看他還是很能幹的啊。”

哈佛老師點點頭,就去屋裡拉著鈺瑤的手去了洗手間,張鈺炫耀著對馬力說:“怎麼樣?我挺能的吧?”

“你是太能了,是你幫我翻了身,從此翻身奴隸要把歌唱啦。”頓了頓,馬力又說:“你也佈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張鈺瞪了他一眼,說:“主動權在你手裡,你想讓它何時響就何時響,最好別響。”

“什麼響啊?”哈佛老師領著鈺瑤從衛生間出來問道。

張鈺壞笑著指著馬力說:“你來了他說他要翻身奴隸要把歌唱,我說他五音不全最好別想。來,我們吃飯嘍。”說著上前抱起鈺瑤放到椅子上,她自己也坐下看了看有點難為情的哈佛老師又說:“你也坐下啊。”

哈佛老師這才預設著坐下來,主動拿起一個大蝦剝好遞給鈺瑤,又剝了一個遞給張鈺。馬力見此就說:“你自己也剝著吃吧。”

就這樣,很具戲劇性的事兒出現在他們面前,導演也是女主角則是張鈺,馬力算是跟著跑龍套的“劇務”,開場還是令人期待的,焉知後面是否精彩?那得看哈佛老師發揮如何了。

吃完飯後,還沒等張鈺和馬力動手,哈佛老師如之前保姆大姐似的,收拾盤碗、洗刷起碗筷唻。他倆很欣賞著對望了一眼,張鈺起身想搭把手,她就說:“我來吧,你一天沒見鈺瑤,陪她玩好了。”

於是,張鈺就拉起鈺瑤玩去了。馬力開啟電視看了起來,手裡拿著個手機偶爾看一下微信朋友圈。朋友圈裡的一個帖子讓他驚歎不已地看起來:有個叫姜二嫚小朋友七歲寫短詩《燈》:燈,把黑夜,燙了一個洞;《光》:晚上,我打著手電筒散步。累了就拿它當柺杖,我拄著一束光。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朋友一首童稚的詩《秋遊》:天啊,地啊,老師和同學們啊。誰能告訴我,何時秋遊啊?我準備的酸奶過期了,我準備的薯片過期了。而下一個即將過期的,恐怕是我這善良的心靈了呀!

震撼啊,這麼幼小的心靈想象力真豐富,點睛之筆“把黑夜燙了一個洞”“拄著一束光”。還有童言無欺,當今世界的關於食品飲料可以過期,假如真如他或她所言的“那善良的心靈過期了”,那這個社會會是什麼情景、什麼不堪後果啊?當他把這不同非凡的詩轉發到朋友圈裡、抒發了他的感嘆、感慨、感念和顧慮、猶豫、擔心後,跟帖點讚的連連不斷、並紛紛轉發著。他想以此寫篇言論文章,就如當年的《人民日報》《今日談》欄目裡的那樣,可不知怎麼了腦海裡斷片似的無從落筆。鈺瑤從臥室裡顛顛地跑出來喊他一聲“爸爸”。他直接把她抱起舉在頭頂,他光顧著逗玩她而寫文章的事便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張鈺不管不問地與哈佛老師說著話。過了一會兒,鈺瑤跑去找張鈺和哈佛老師了。如此一來,他與張鈺在家裡的甩手掌櫃角色又復原了,幸福的生活真的就如花兒一樣開在每一個日子裡。

不覺間,時光飛逝中轉眼到胡堯兵女兒滿月的日子。王巖的老家有給孩子過滿月的習俗,就親自打電話邀約馬力和張鈺倆恩人去熱鬧一番。倆人也爽快地答應定去祝賀祈福。誰料想,直到這一天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鞏明生突然又出現在王巖女兒滿月那天的親朋好友果園聚慶現場。而在場的人基本不認識他,只有王巖和她的哥嫂及其女兒雯雯認識。王巖將他叫到屋裡的時候,雯雯也尾隨著進來靜靜地聽著母親怒斥著他,說:“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結婚生孩子、慶祝過滿月,你快走吧。”

“那你為啥不等我?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啊。”鞏明生苦苦地說。

王巖咄咄逼人的樣子問道:“那你一個在執行的犯人能給我什麼?你在這也被追殺幾次了,就你現在的情況能安生下來嗎?”頓了頓,“我們已經過了甜言蜜語的年齡段,說別的都沒有用。女人到這個年齡需要安全穩定,哪經得起不安生的大起大落,你說你能給我什麼?”

“這……我現在不行,將來……”還沒有等他說完,王巖似乎很硬氣地打斷他的話說:

“我們永遠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我跟你說我都再婚生女兒。對了,你那個難產死的像小芳那樣的女人,就埋在我家果園裡的東北角,是從昆嵛山那邊遷來的。我們還給她樹了一座碑、寫著她的名字,你要不要去給她磕個頭、懺悔一番?”

此時此刻的鞏明生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被王巖的話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那種驚駭、羞愧、無地自容的樣子,讓她發自內心地作嘔。接著她又說:“還有你當年插隊那海邊漁村的大媽聽說也知道了,你在我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沒去看她老人家,這裡不會太歡迎你,你今天快去吧。”

“我要去墳墓看看去。”說完,他就出屋子往果園裡的東北角走去。

王巖拉著雯雯走到院子裡朝他哥哥使個眼色,就坐在她嫂子的旁邊好像沒事似的。

這一切都被馬力看在眼裡,他想那鞏明生會在王巖勸說下識趣地走去,特別不想讓張鈺去認識他。而此時的胡堯兵朝馬力使了個眼色,就往果園裡的廁所走去。馬力跟張鈺耳語一下起身也去了。胡堯兵見他來了就商量鞏明生的事怎麼辦?而令他倆沒有想到是,他倆的話被後來悄悄跟著去廁所隔壁的張鈺聽到了。還沒有等他倆反應過來,她衝過來質問為啥要瞞著她?胡堯兵看著馬力的眼神不知怎麼說好。馬力上前摟住她說:“你別激動,也千萬別衝動,你知道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我這個孤兒院裡長大的人沒涵養,我要去問問他當年為啥拋棄我?”張鈺說著就朝果園的東北角跑去了,馬力和胡堯兵也隨之跟了去。

不想,張鈺跑到她媽媽的墓前,見鞏明生在那站著雙手合十禱告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腳踹在他腿腕上,他直接跪在墳墓前的地上。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她又朝他後背狠狠地連踢起來,口裡說:“我這是替我媽媽踢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可惡之人,你肯定不得好死。”

馬力見此急忙上前費了好大的事才拉住了她,說:“你何苦來?不怕踢髒了你的腳?”

“你滾吧,別再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我踢你打你一次,快滾啊。”張鈺的話幾乎是聲嘶力竭、憤怒之至地咆哮道。

鞏明生轉身看了她一眼,又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頭趔趄著站起來,說:“我可是你爸啊。”

張鈺幾乎憤怒之至,怒斥著說:“你當年把我媽媽折磨死、又把我送了人,但凡你有點人性,你在山裡果園也能打聽到我的下落,可你沒有。”頓了頓,“你這個惡魔,要算個男人、有點血性就給我跳崖去,像你這種人還配披一層人皮啊?”

“我怎麼樣你就原諒我了。”鞏明生苦苦哀求道。

張鈺牙齒咬得咯咯響,堵著氣說:“除非你去山上跳崖死了,滾啊。”

鞏明生到這時候終於有些絕望了,他抹一把似乎悔恨的眼淚,鄭重地給眼前墳墓磕三個頭“忽”地站起來,看了一眼處在極度憤怒狀態中、被馬力摟著的張鈺跑去。而此時的張鈺抱住馬力終於放聲哭起來。他摟著她一聲不響地任她號哭有頃,她才抬頭朝墳墓看著顫抖地說:“媽媽,你看到了嗎?我教訓他了、他滾了。”

胡堯兵見此插話說:“咱們走吧,孩子、大人都等著我們呢。”

於是,馬力掏出紙巾給張鈺擦一把臉、摟著她開始往回走,她不時地回頭看著漸漸遠離的母親墳墓……

突然,不遠處山崖那邊傳來鞏明生一陣歇斯底里的嘶叫聲。馬力知道這下肯定出大事了,便丟下她與胡堯兵一起朝鞏明生叫聲的方向跑去。他倆順著一條曲曲彎彎的山間小道小跑著,見前面有兩個山民朝山石與山石之間、下面有幾十米深的深山澗裡張望。馬力到跟前也仿效著山民往下看的姿勢看去:一個人滿臉是血斜躺在那裡,他辨別著剛才鞏明生穿的衣、服判斷是他無疑。其中一個山民告訴說:看上去此人原本是想抄近路從這不到三米寬的地方邁過去,不想就差那麼一點點,眼看著聽他嘶叫中摔進懸崖下的峽谷中。

馬力也沒有多想,直接撥打110報案說疑似逃犯從懸崖摔下,有無生命跡象尚不清楚。很快,也就十幾分鍾工夫,兩輛110警車鳴笛來了。一個警察拍了現場照片,另幾個人將鞏明生抬走放進警車朝山下開去,剩下的警察有繼續現場取證的,又找那兩名山民和胡堯兵、馬力獲取口供筆錄證據的。馬力詢問警察傷者情況如何?是否有生命體徵?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兩人回到果園房屋的院子裡,王巖的本家親戚已經離開,其他人則帶著期待眼巴巴地等他說出實情。他走到張鈺跟前說:“我和老胡趕到的時候,山民告訴說是他想抄近路、從三米多寬的懸崖巨石跳過去,不想就差那麼一點點摔進懸崖下峽谷中。與我們沒有太多關係,應該是他咎由自取。”。頓了頓,“我報警後來了警車,警察也在現場取證了,他摔得不輕但還有生命跡象,或許他的命大不會死的。”馬力剛說完手機又響了,他急忙接起聽對方說:“我是公安局的民警,我們回來網上查了鞏明生是懸賞通緝犯,你報案有功、賞金五萬元,聽我通知吧。”

“那他人搶救得怎麼樣?”馬力急忙問道。

手機裡的民警說:“受傷犯人大腦傷勢很重很危險,先這樣啊。”

馬力掛了手機“咹”一聲,說:“哎,我記得之前誰說姓鞏的是假釋監外執行唻?現實是網上懸賞通緝犯呢。”

張鈺聽著抹一下紅紅的眼睛說:“我要回家。”說著抱起鈺瑤拉出走的架子,“對不住,是我掃大家的興了。”

馬力急忙朝大家點點頭,又對胡堯兵悄悄地說:“沒事了,安撫好屋裡的王巖”。

就這樣,馬力告辭開車返回路上,張鈺坐在後座上抱著熟睡的鈺瑤抽泣不已。車開出不遠拐彎處的開闊地帶,他又將車停下朝後座上淚眼汪汪、幽怨的張鈺說:“你沒有錯,真的想哭下車進樹林裡大哭一場,你什麼時候哭痛快了就回車上。”

“你幹啥?我幡然醒悟了,要哭也得為值得哭的人去哭。老公,開車回家去。”

馬力苦笑了一下,便發動車順蜿蜒的山道往山外開去。也許是路上顛簸的原因,不一會兒,她抱著鈺瑤眯睡了起來。他朝後視鏡看著感嘆地搖了搖頭繼續行駛著。回到家裡見哈佛老師已經在廚房開始做飯了。見他們回來忙從廚房出來招呼著,接過馬力手裡帶回吃的土特產。張鈺情緒有點反常著抱鈺瑤去了臥室。哈佛老師悄悄問為啥張鈺臉色不太好?他急忙擺擺手不讓她說這個、權當沒看出來。她“哦”了一聲識趣地繼續去廚房忙著。他進來想幫她一把被她謝絕了,就沒有多少客氣到臥室門口往裡瞧一下見無異常,便上前開啟電視看起新聞唻。播音員正在播放《關於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畢竟自己與企業家,尤其與大企業家的接觸面以及關係密切,能深深體會到這個意見的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些年裡,他所採訪過、熟悉的國內知名企業家包括青啤老總彭作義56歲因心臟病去世、北京同仁堂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張生瑜39歲也突發心臟病去世、均瑤集團董事長王均瑤積勞成疾去世年僅38歲、小馬奔騰公司董事長李明47歲死於心肌梗死、網易原CEO孫德棣38歲死於膽囊癌、裕鴻置業董事長劉戰偉因心臟病突發死在高鐵站……英年早逝的背後大都是積勞成疾、生活無規律、事業壓力大等。他也曾經看過《中國企業家》雜誌對國內企業家進行《企業家工作、健康與快樂狀況調查》結果表明:消化系統疾病佔%,三高佔%,吸菸和飲酒過量佔%;%的企業家處於“過勞”狀態,%的企業家“記憶力下降”,%的企業家“失眠”。其數字的背後不容樂觀,身體的與精神的健康狀況堪憂。造成纏身疾病多是長期透支健康、心理壓力難以疏導、日久成疾的。健康問題正在成為影響企業家的致命因子,嗚呼哀哉!人生本就苦短,上面所說的企業家雖然生命短暫,卻也曾絢爛。看著、思著、想著中,他為那些嘔心瀝血、造福於社會的企業家們感覺到悲哀,心裡不禁有些觸動與衝動,內心有一種衝動的靈感,便起身開啟電腦敲打起鍵盤字母,一句句、一行行的字躍然於螢幕上。等飯做好了、張鈺帶鈺瑤從臥室出來,見他那麼聚精會神的樣子,也沒敢喊他吃飯,帶著鈺瑤坐下給她夾菜到小碗裡吃著。又將一個盤子裡的菜分一半到另一個盤子裡,遞給哈佛老師放到了鍋裡才開始吃飯。大約過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寫完站起離開電腦桌,去飲水機上倒了一杯水喝著,見她們用異樣眼光看著他,就說:“別這麼看我,給點吃的吧。”

哈佛老師答應著去廚房給他熱一下鍋裡的菜,又拍個黃瓜拌海米端出來對馬力說:“我好崇拜你,餓了快吃吧。我能拜讀你剛寫的文章嗎?”

“這有何妨?我寫出來就準備上報紙讓人看的。看看你的水平,能否提點意見給我。”

張鈺見馬力這麼說,就故意拉著哈佛老師一起去電腦前看,她看了一遍說:“我覺著你文章的主題目《企業家的春天來了》得改,副題可以保留著。難道企業家原先無春天嗎?”頓了頓,“我看出來了,文章幾乎全寫企業家的健康,而健康的含義既是身體的、又有精神上的,兩者對立又統一。”

此言既出,讓馬力驚訝不已有點蒙,不敢相信自己寫了這麼多年,今天在家裡居然遇上在他的“雞蛋”裡挑出骨頭的。便暗喜著放下筷子對哈佛老師問道:“你剛才對企業家健康的定義很好,我既認可也會改,那你們說這題目怎麼改?”

哈佛老師站在一邊搖搖頭笑而不語,他也站起來點頭說:“行啊,我們家裡藏龍臥虎有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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