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謝罪

“啊?鬼殺隊成員被鬼追殺?”方浩本來是不想做這個任務的,不過鬼殺隊成員被鬼追殺的事情確實影響很惡劣,必須要快一些處理掉。方浩本來還想著在炭治郎他們訓練的這段時間穿越世界呢,可惜現在要去做任務。

“對了,有那隻惡鬼的資料嗎?”方浩隨口問道。

“他叫獪嶽,在變成鬼之前是鬼殺隊的一員……”

之後的話方浩再也聽不進去了,只聽到惡鬼叫獪嶽時,怒火在他眼中肆虐,四散的殺氣讓工具鳥的身體瑟瑟發抖。

“你個狗東西!”方浩此刻心中唯有暴怒與殺意,獪嶽是什麼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獪嶽自幼便是無家可歸的孤兒,靠飲泥水度日,以偷竊為生。在此期間,獪嶽逐漸養成了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考慮的性格,而且認為不論過程如何,只要還活著就一定能改變現狀。

後來,獪嶽被悲鳴嶼行冥帶回了寺內撫養。在和悲鳴嶼行冥以及其他孤兒相處時,獪嶽也暫時表現出了一般孩子應有的樣子,但是這種生活並未持續太久。

某日,獪嶽因偷了錢,被其他孩子揹著悲鳴嶼行冥趕出了寺院。當天夜裡,獪嶽在山上遇到了鬼。為了保住性命並且報復其他孩子,他不惜潛入寺廟,熄滅了行冥點在寺內的藤花香爐,將鬼引入了寺廟,而自己則趁機逃跑。

最後,寺內的孩子除了4歲的沙代以外無一倖免,而行冥則為了保護沙代而與鬼捨命搏鬥,直到天亮才將其消滅。但最終,因為人們對沙代所指情況的誤解,悲鳴嶼行冥也含冤入獄。而悲鳴嶼行冥也是因為這段經歷而無法信任小孩,在柱合會議上贊同殺死禰豆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逃離寺院之後,獪嶽因得知了鬼的存在,便決定成為獵鬼人,使自己變強。之後,獪嶽前往了桃山,拜鬼殺隊原鳴柱桑島慈悟郎為師,並與師弟我妻善逸共同學習雷之呼吸。

桃山修行修行期間,儘管獪嶽因為聰慧而得到了師傅的認可,並使得善逸也將他視為學習的榜樣,但是獪嶽卻始終學不會一之型·霹靂一閃,因此他對不但軟弱,而且只會一之型的善逸既鄙視又嫉妒。於是,獪嶽開始經常欺負善逸,並屢次要求其離開。

而按照原著中之後的經歷,就是在斬鬼的途中遭遇上弦之壹·黑死牟,獪嶽為了存活讓黑死牟將他變成鬼,而得知自己的弟子或者說是孫子背叛鬼殺隊,成為鬼之後,桑島慈悟郎也是選擇了切腹自盡。

而方浩之所以如此憤怒,也是因為獪嶽有可能會拖累桑島慈悟郎。畢竟他和獪嶽只是佔了個同門師兄弟的名義,又沒見過,他也一向鄙視獪嶽,獪嶽的背叛又豈會讓他生氣,大不了將其斬殺罷了。將方浩勾起怒火的只是單純的獪嶽背叛引發的後果。

其實,方浩之前也是想過是否要提前將獪嶽殺死。但是,又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首先,就是人不好找,方浩根本就沒有打聽其他成員任務的權力,難道他還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找嗎?

其次,雖然方浩知道獪嶽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畢竟是桑島慈悟郎的弟子,也就是方浩的師兄,方浩心中還是有所顧忌的。

其三,就是獪嶽雖然卑劣,但他要是沒有變成鬼,方浩也懶得搭理他,畢竟方浩就是單純不想讓桑島慈悟郎切腹自盡罷了。之前的蝴蝶效應使得方浩接到了本該由炭治郎接取的任務,這也讓方浩心存僥倖,認為這一次獪嶽也不會遇到黑死牟從而變成鬼。

但,他想錯了。

“我接了。”方浩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雖然現在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直接飛過去斬殺獪嶽,但是在完成任務之前他還是要去桃山一趟。要是老頭子還是按原著中的軌跡而切腹自盡的話,方浩真的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會有怎樣的想法。

他也沒有和炭治郎他們告別,執行著呼吸法直接向桃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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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島慈悟郎怔怔地看著鎹鴉送來的信件,他之前看的時候還滿是不可置信,又擦過幾遍眼睛,但還是無法相信那個他引以為傲的孫子竟然墮落為惡鬼,現在還在四處追殺鬼殺隊成員……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他的幾個弟子,桑島慈悟郎都希望他們能夠成材,但即便不能也沒關係,他們都已經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員,在為斬鬼大業四處奔波著,尤其是方浩,繼承了他鳴柱的稱號,這也讓他很是欣慰。

但他另外兩個弟子,或者是孫子,他內心也在為他們驕傲啊。獪嶽勤勤懇懇地完成任務,一步一步地晉升著等級,桑島慈悟郎相信憑藉獪嶽的天資未來成為柱也是指日可待。

而善逸,也漸漸克服了他的膽小,前幾天桑島慈悟郎收到善逸在探索任務中斬殺了惡鬼的訊息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也想過弟子們的未來,或許能夠殺死無慘徹底清除惡鬼;或許像他一樣,受傷後退出斬鬼的第一線,專心擔任培育師;也或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在任務中喪生,一想到這個結果可能會發生,桑島慈悟郎的心便猶如被刀割了一般,痛不欲生。對他這樣的老人來說,晚年喪孫,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在是……太殘忍了。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這麼一個可能,他的弟子,他的孫子,獪嶽,在任務中為了求生竟墮落為鬼!

“是我這個不中用的老朽的過錯啊!就算是以死謝罪也不夠,只有切腹才能勉強抵罪。沒有介錯人也是對我的懲罰吧。”桑島慈悟郎的話語中滿是決絕。

他細細地擦起了他的日輪刀,這是陪伴他多年的老夥計,今天讓他的老夥計送走他也算是值得了。他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只是認真而又細緻地擦著。

桑島慈悟郎將布放下,拿起他的老夥計仔細端詳著,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調轉刀身向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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