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島慈悟郎的日輪刀正要朝腹部刺去,突然他面色一變,猛然站起身來,雖然他腿腳不便,但他此時站如松柏,氣勢凜然,手中的日輪刀也是順勢一變,朝著敵人劈砍而去。
來人也是同樣將刀斬出,冰冷的刀光照射在房間內,屋裡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幾分,陽光在此刻似是失去了作用,雖然房間中仍是陽光明媚,卻沒有半分暖意。
“鏘,鏘,鏘!”長刀相擊,熾熱的火星從刀刃上劃出,又四濺開來,桑島慈悟郎也在這疾風驟雨般的交手中偷偷瞥了一眼,老臉瞬間黑了下來。
“臭小子!”桑島慈悟郎毫不客氣地叫道,“你回來就是為了偷襲老夫嗎!”手上的攻勢卻緩了下來,兩人也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撤刀,屋內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方浩笑道:“老頭,你剛才不是要切腹吧?”心中卻緩了一口氣,趕上了。
桑島慈悟郎剛剛由於對敵,心中的情緒壓了下去,此時見到方浩,得知獪嶽成為惡鬼的淒涼痛苦之感又浮上了心頭。
“獪嶽變成鬼,是老夫的過錯,切腹自盡也是謝罪,你不必多言。既然已經成為了柱,就應該去儘自己的職責。”桑島慈悟郎的語氣很是堅定,對他而言,死不算什麼,關鍵是既然獪嶽墮落成鬼,作為師父的他理應負責,切腹就是最好的方式。
方浩挑了挑眉,“老頭子,你可以試試,反正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會有切腹的機會的。”他的語氣很是輕佻,腦中念頭卻在快速閃過,他得想辦法勸住這個老頭。
聽到方浩的話,一生不服輸的桑島慈悟郎哪裡咽得了這口氣,頭上青筋直冒,哪還有剛才視死如歸的樣子,“你是在小看老夫嗎!成為了柱後就翅膀硬了。你要是不服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看到桑島慈悟郎這副樣子,方浩也沒接他的話,轉而說道:“師父,您是想逃避什麼呢?”
“胡言……”
“那您怎麼不向本部彙報呢?難道是為了維護所謂的榮耀,決定一死了之,就私自切腹自盡?”
“我。”他的臉上再也不復往日的強硬,“我,我是個罪人啊,我培養出的弟子墮落為惡鬼,還襲擊鬼殺隊的成員,我還有何面目……”說著,他的眼眶又溼潤了幾分,他除了一死還能夠做什麼呢?
“論罪那是主公的事情,您的罪責也該由主公來決斷,去本部吧。”
看到桑島慈悟郎還想說些什麼,他急忙打斷,“老頭子你不用多說了,我會讓鎹鴉將這件事告知主公,你快去請罪吧!”說著,他掏出筆將這件事記錄下來,隨後將信件綁在工具鳥的腳上。
“走吧,雖然我有任務在身,十萬火急,但為了把老頭子你送過去,這個任務就耽擱了吧。”方浩大手一揮,隨口對桑島慈悟郎說道。
桑島慈悟郎的臉比之前更黑了,“臭小子,你是柱,柱你知道嗎?柱是有自己的責任的,你要對整個鬼殺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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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桑島慈悟郎此時的指責,方浩面上唯唯諾諾,心中卻是暗笑,切腹被自己接二連三打斷,我還給主公寫了信,按這老頭子的性子就不至於再自殺了,肯定會去本部請罪的。
“獪嶽,狗東西,我會親手斬下你的腦袋!”方浩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他已下定決心,將老頭子這個汙點抹去,這樣就算之後的柱合會議怎麼樣,念在老頭往日的功績以及罪魁禍首被斬殺的份上,再加上產屋敷耀哉的性格,桑島慈悟郎是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