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中疑惑道:“殿下怎麼如此肯定?”
東里旭昌有些傷感,又有些急切:“我想,皇爺爺是真的病重無治了,所以,我那些皇叔為了排除異己,迫不及待地要殺了我,都不顧我在哪兒,而宣帝,估計是跟我哪個皇叔達成了協議,讓我秘密死在宣國。”
應中急道:“若是這樣,那現在宣國可是危機重重,若陛下等不到殿下回去就駕崩了,那皇位肯定要由哪位王爺繼承,到時候,您要再回去奪位,就是謀逆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儘快回去!不知道,扶光的進展如何?她這幾天,都沒有機會出宮。”
應中道:“秭歸宮內傳出來的訊息,大公主日日都去御書房幫陛下處理朝政,只是沒有機會獨處。”
“這件事,難為她了......”
秭歸宮。
扶光在書房內看奏摺,這些天,她沒有送任何訊息出去,東里旭昌還真穩得住,看來還得再添把火!
家岷進來稟報:“殿下,質子府的眼線已經暴露,質子殺了老楊。”
“無妨,”扶光毫不意外,東里旭昌要是再找不到兇手,她就不必如此費心對付他了,繼續在奏摺上作批示,“老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那老楊的家眷?”
扶光一頓,握筆的手微緊,腦中瞬間閃過“殺光”的念頭,只是一瞬,隨後如常道:“全部送走,最好送出容國。”
“是!”家岷從懷中呈上一封密信,上前道:“之前殿下要求屬下調查靖國許將軍的家事,屬下所能查到的,皆已記錄在此。”
“好!”扶光這才放下筆,接過密信。
“靖國大將軍許季章,於十年前戰死,兩個兄弟及家眷皆被殺,許季章妻室姓李,為中辰人士,育有一子,靖國亡後,不知所終......”
密信上寫的和扶光之前想得大致不差,許母應該是四海山莊的人,許相馳就是許季章的兒子,名將之後,跟容國又有血仇,將來宣國攻打容國,許相馳就是關鍵。
扶光道:“還有一件事,你去挑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書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了,或者說是踹開的。
扶光和家岷看過去,望舒繞過珠簾徑直走到扶光面前。
家岷拱手道:“參見二公主。”
望舒好像沒聽見一般,眼睛水汪汪的,氣鼓鼓地瞪著扶光。
“望舒,你怎麼了?誰惹到你了?”扶光一臉疑惑,這丫頭怎麼跟煞神附體似的?
扶光示意家岷先出去,家岷點頭退出書房,妥帖地關上了門。
扶光起身繞過書案,走到望舒面前,摸摸她的頭,“怎麼了?”
望舒避開她的手,後退一步,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騙子!”
“騙子?”扶光一臉茫然,左右一看,這裡是只有她們兩個人呀,“你不會是在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