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妃娘娘駕到!”殿外傳來內侍唱名。
“說來就來了。”扶光被夏知謂扶著起身,靜太妃可是鮮少來自已的寢宮。
隨著內侍的聲音落下,靜太妃被侍女扶著急匆匆地進門,眼角還掛著淚。
隨她而來的還有望舒身邊的兩個侍女海棠和薔薇,進門就跪地哭訴:“求陛下救救殿下!!求陛下救命!”
“這是唱哪出呀?”扶光看這陣仗一愣,“是望舒又惹禍了?”不該呀,這幾年,望舒沉穩多了。
“皇上!”靜太妃用手帕捂著臉,她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雍容氣度,“望舒她被抓走了,你一定要救她呀!”
“什麼?”扶光一頭霧水,先扶著靜太妃坐下,再對地上的兩個宮女說:“你們說清楚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望舒不是在溫泉宮避暑?”
“是!”海棠微抬起頭,目光停在扶光的鞋上,她渾身顫慄,儘量將話說得清楚些。
“今日,公主儀架回宮,剛出了溫泉宮,公主還未上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膽敢驚擾儀架,非要見公主。公主看到了他的臉,就答應要和他私聊幾句。”
薔薇接過話去,語氣還是難掩的震驚:“奴婢們都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曾經的質子。”
“質子?”扶光只覺得是見鬼了,“你們說你們看到了東里旭昌,現在的容國皇帝?你們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嗎?”
兩國正打得激烈,東里旭昌是瘋了才敢私自來苷都,無論為了何等大事,他都不是個會讓自已身陷險境的人,這一點,扶光很有把握。
“奴婢不敢撒謊!”薔薇連連叩頭,“公主也是因為認出了質子,質子說要跟公主單獨說幾句話,公主就答應了。”
海棠繼續道:“奴婢們說得句句屬實,誰知公主剛走過去,質子就將公主打暈帶走了,侍衛們要上去救,可都打不過。求陛下快救救公主吧!”
“你們說東里旭昌抓走了望舒?”扶光還是不敢相信,在苷都城外會發生這樣的事。
靜太妃道:“皇上,如今兩國交戰,容帝是想要望舒的命呀,求你快派兵去追吧!”
“容國皇帝涉險入苷都,帶走了宣國公主,此事太過荒謬!誰知是不是這些宮女弄丟了公主,編出謊話來騙朕?”
“奴婢不敢!”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來人!”扶光大喊,“將這兩個宮女包括此次護衛公主的所有宮人侍衛全部下獄,嚴加審問,誰供出不一樣的詞,就證明是你們蓄意謀害公主!”
“是!”侍衛們進來將哭天喊地的海棠和望舒拖走了。
“皇上......”靜太妃也不知該說什麼,“望舒她......”
夏知謂在一旁聽著,也是愁得心肝都揪了,他擔憂地看著扶光,知道現在最愁的就是她了。
夏知謂能明白扶光心中所想,向靜太妃解釋:“太妃娘娘,現在只有兩種情況,若這些奴才撒了謊,那公主就還在宣國,我們早晚能救她回來,若她們說的都是實話,公主真的被抓到了容國,容帝是要用她威脅陛下,肯定會保公主安然無恙。”
靜太妃點點頭,她一個深宮婦人,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