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宣兵距離餘州一箭之地,城牆上的箭孔射出無數箭矢,箭雨過後,城門大開,林慎父子打頭陣,帶領守城軍衝出餘州。
“殺!”
“衝!”
兩方人馬的距離縮小,然後刀兵相碰。
許相馳在前陣,瞅準林氏父子,先打過去,月牙戟和兩根鐵棒相碰,三人皆被猛力震得手臂發麻。
林時與抬高鐵棒,第一反應是有些驚喜:“許大哥,真的是你!我剛聽到你的名字時,還以為是同名同姓。”
接著又有些傷感:“想不到我們會有刀兵相見的一天,可宣國滅了中辰,你怎麼還會做了宣國的將軍?”
許相馳一戟對穿了個容國騎兵,瞥了眼林時與,就看向林慎,眼裡的怒火快將他整個人燒著了:“林慎!你還認得我手裡的月牙戟嗎?”
林慎打退了宣國小兵,再看許相馳,難怪他覺得眼熟,“你是許季章的兒子?”
“沒錯!老賊,這次你離不開餘州城!這是你十幾年前自已種下的惡果!”
說罷,許相馳穩住身下的馬,雙手握戟,向林慎刺去,林慎雙手橫棒,接下這一戟。
林時與一邊打退宣兵,一邊看那邊的戰況,他剛想明白,許相馳是許季章的兒子,那是自已父親殺了許相馳的父親,他和許相馳第一次見面,許相馳就知道兩家的仇,可他並沒有對自已動手。
林慎震退許相馳,緊跟著揮棒向下橫掃馬腿。
“籲~”許相馳緊握韁繩,身下的馬前腿抬高,避開鐵棒。
許相馳在馬腿還未落地時,就原樣還擊,俯身,單手握戟,刺向林慎的馬。
西北戰馬比容國戰馬強上許多,林慎勒馬後退,卻躲不及,戰馬嘶鳴,前胸一個血洞,血流如注。
林慎在馬將他摔下去時,當即奪過旁邊戰騎的馬,又橫棒掃去,許相馳脫鞍,踩上馬背躍起,借力自上而下當頭一戟。
這一戟相當猛烈,林慎橫棒擋住,也被震麻了手臂,身下的馬帶著他連連後退幾步。
許相馳在空中一個後翻身,又落回到自已的戰馬上,兩人的瞬間兵器又卡在一起。
許相馳年輕力壯,林慎對敵豐富,兩人連戰幾十回合,難分勝負。
林慎到底不如年輕時的體力,百招後,就有些吃力了,林時與衝上來,一棒揮退許相馳的月牙戟。
兩人都算是天生神勇,許相馳已經身經百戰,今非昔比,相對無言,林時與還有些猶豫,許相馳則當即揮戟而上,場面變成了三個人的戰鬥。
林慎有意要磨鍊林時與,幾招過後,就退出了這場戰鬥。
扶光坐在烏夜啼上,近衛將她圍了一層又一層,聽著前方的戰報。
“陛下,林慎和林時與兩個人對許將軍一人,許將軍恐會吃虧。”家岷護衛在扶光身邊,只能看到前方混亂的戰局。
扶光道:“許相馳跟林家是私仇,就是朕派人去幫他,他也不會接受,且讓他自已解決。”
“是!”
扶光看著四方的戰況,一道又一道軍報呈上,兩軍現在旗鼓相當,扶光今日只是想試探餘州虛實,不是要攻下餘州,令她奇怪的是,現在並沒有哪支容軍是衝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