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珺見蕭墨川沒說話,便是歪著腦袋問道:“墨川哥哥怎麼不說話,可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蕭墨川起身,“事情解決了,你繼續睡吧。”
此時,暗衛已經將屍體處理好了,蕭墨川出門前還不忘將房間的窗戶稍微開啟一些,以便能通風散去房間裡的血腥味兒。
謝南珺目送著蕭墨川離開,直至房門關上,他還沒有收回目光。
他呆呆地看著關上的房門,喃喃道:“墨川哥哥對我真好,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墨川哥哥,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一晃三日過去了。
蕭墨川沒等來孫成調查的結果,倒是等來了孫成抹脖子自盡的結果。
“王爺,孫成查了三天什麼也沒查出來,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齊藺問。
“自然是接著查!”蕭墨川看了一眼孫成的屍體,“你是指望不上,所以你去找嚴忻,讓他去調查此事。”
齊藺無話反駁,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是。”
謝南珺瞥了一眼:“他可不是自殺,那抹脖子的角度都不對,若是自殺姿勢是這樣的,那麼刀口就會是這樣的。”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很明顯他這是被人給剌了脖子。”
蕭墨川倒是沒仔細看,聽到謝南珺這麼一說,他才注意到孫馳脖子上的刀口的確不對。
謝南珺又道:“他既是被人所殺,那也就是他是被對方滅口,滅口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銷燬證據,銷燬什麼證據?自然是他通敵的證據,莊子受到這麼大的損失,若無內鬼,旁人是沒辦法這麼輕易辦到的。”
蕭墨川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謝南珺。
“雖然他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絕沒有背叛墨川哥哥,可這種話,只要長了嘴,為了保命誰都會說,但仔細想想,他是莊子的主事,只有他才能在莊子隻手遮天,換做莊子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做到與敵人裡應外合,畢竟工程浩大,要在果園種馬石蘭,又要在菜園撒苧蒖,還要在竹林西南方種茸耳。”
還沒來得及走的齊藺在聽完謝南珺的分析之後,覺得甚是有道理:“可以啊白饅頭,你這腦瓜子很聰明啊,感覺你比稽羽還聰明。”
見謝南珺分析的頭頭是道,讓蕭墨川不禁再度感慨,就這樣一個失憶了的小傻子卻有著異於常人的聰慧,這要是恢復了記憶,該是怎樣的能人賢才。
興許,正是因為他這般極致的聰慧,所以引人妒忌,才會被人偷襲下手,成了如今這樣子。
蕭墨川扭頭看向齊藺:“還在這兒廢話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嚴忻,讓他從孫成身上著手查。”
“是。”齊藺灰溜溜地走了,生怕多待一秒又要被蕭墨川數落。
蕭墨川打量了一下謝南珺:“把衣裳脫了,本王看看身上還有沒有紅疹。”
“哦。”謝南珺聽話地脫了衣裳,讓蕭墨川檢查了一番。
那乖巧聽話的樣子,讓蕭墨川走了神。
他可從來沒見過這般柔軟之人,那雙明眸是那麼的乾淨。
乾淨到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邪惡,想要將其玷汙。
“墨川哥哥看好了嗎?我可以把衣裳穿起來了嗎?”
耳邊傳來謝南珺的問話,蕭墨川這才回神。
他驟然背過身去,不禁錯愕。
他剛才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怎麼對著一個男人也能想入非非,難道是一個人太久了?
可若是如此,那他也應該去找個女人!
一定是這個小傻子長得太陰柔了,才惹他想歪了!
“咳,穿吧。”蕭墨川定了定心神:“身上的紅疹已消,看來是沒事了,莊子的事兒也弄清楚了,現在只要讓嚴忻去查出幕後主使就行,那我們今天可以回去了。”
“好呀。”謝南珺還是喜歡待在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