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正在安睡,你不要打擾。”麥冬執著地攔在門前。
然而,那囂張的聲響愈發狂妄:“我就是要進去,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阻攔我?”
蕭懷夕聞聲,心頭湧起一股怒火。她“騰”地從床上坐起,鞋履還掛在腳尖,便疾步衝了出去。
蕭懷夕聽著聲音煩躁極了,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鞋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還未看清來人的具體面目,蕭懷夕掄圓了胳膊,直接就朝著那人甩出去了一個大逼鬥。
那人原本見屋裡出來了人,剛想說什麼,就被迎面一個巴掌扇歪了嘴。
尖叫著“啊”了一聲,身子向旁邊栽了過去。
疼得半天沒緩過神來,過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爬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用手捂著那半張開始腫脹的臉頰,立刻大叫起來:“哪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此時的麥冬看著蕭懷夕從屋裡走出來,連鞋子都沒穿好,立刻迎上去,蹲下幫蕭懷夕穿好了鞋子。
那人罵罵咧咧,一回頭,卻看見蕭懷夕面沉如水地站在面前。氣焰也壓下了不少,但還是十分的囂張:“喲,七小姐,不知道奴婢犯什麼罪了,竟然讓您這樣動怒,奴婢可是大夫人院裡的人,要打要殺面,也得夫人做主。”
蕭懷夕此時眼中的殺意漸濃,轉身看著麥冬說道:“去把我爹給我的血麒麟拿來。”
麥冬沒敢耽擱,回到屋裡不過一會就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走了出來。
血麒麟是一把雙刃的柳葉刀,通體烏黑,唯獨刀柄末端,鑲嵌著一顆嬌豔的紅寶石,血麒麟也由此得名。
蕭懷夕拿過血麒麟,看著那刀柄閃出一絲寒光。
那大丫鬟是二房大夫人屋裡的的一等侍女彩環,一點沒把這草包蕭懷夕放在眼裡。
以為她就是拿出來嚇唬嚇唬人而已。
但是下一秒,寒光一閃,彩環脖頸兒一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還想說些什麼。
但她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噗通”
剛剛還一臉嘲諷的女人,此刻,停止了她短暫的生命。
蕭懷夕用衣襟擦了擦刀刃上不存在的血跡,情不自禁的誇讚了一句:“好刀。”
麥冬那邊也以為小姐就是嚇唬嚇唬人,沒想到,竟然會真動手。
強忍著恐懼和血腥味帶來的噁心,強迫自己儘量不低下頭低著頭,但死死咬住的嘴唇,卻暴露了她的恐懼。
蕭懷夕轉頭看著強忍哆嗦的麥冬,冰冷的聲音如同惡鬼般響起:“你怕嗎?”
麥冬哆嗦著肩膀,卻仍強裝鎮定的抬頭,迎上了蕭懷夕的眼神:“小、小姐。我、我不怕。我陪著小姐一起長大,就是上公堂,我也陪著小姐。”
蕭懷夕愣了愣,自己問的不是這個,看來這個丫頭倒是個真心的。
蕭懷夕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犧牲了,記憶中的自己極其要強。
不僅僅繼承了家裡的中醫事業,還一路求學,成為著名的中西醫雙料聖手。
在軍營裡,無論是國際維和,還是戰場廝殺,蕭懷夕永遠都是下手最快的一個。
在實力為王的地方,醫生多少會受些尊敬,但也只是“多少”。
不服?不服就是幹!!打服為止。
敵人?敵人的話,就不能有讓他有多向自己開一槍的機會。
現在的蕭懷夕只是恨自己這副身子的羸弱,不然這一個全力以赴的大逼鬥,不叫她耳鳴眼花,也得叫她頭腦發麻。
宰了這個煩人的小丫頭之後,蕭懷夕也沒了在逗麥冬的心思。
拍了拍麥冬的肩膀,儘量讓聲音不那麼陰狠,安慰道:“沒事,第一次,都會怕。”
說完後,蕭懷夕回屋,
叫麥冬拆了自己這一頭的珠翠,隨意的挽了一個簡單的靈蛇髮髻,然後在一堆廉價的珠寶首飾中,挑了一個還算質地上乘的白玉簪子做裝飾。
換下一身的花紅柳綠,在衣櫃裡看了半天,著實是讓蕭懷夕為難了起來啊。
這原主糟心的家庭可真不一般啊。能給原主裁製出這麼多件顏色難看,樣式醜陋的衣服。
足以看出來“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