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年人是進不了祖墳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確確實實板上釘釘的被前任族長趕出門,儘管他名字還在族譜裡面。
她這麼問只是單純的試探一下張啟山對張家的態度。
中年人那天和她聊完,便把張家的事情和張啟山說了,大概是很早之前就想說又因為孩子不是張家人才沉默的吧。
也對,要不然張啟山也不會在四年前那麼迫切的找人問張家了,虧他能記著這麼多年。
話說他也算是張家人,怎麼記性就那麼好。
可能是腦子比較新吧,熹兒姐羨慕但熹兒姐不說。
“不。”張啟山抬頭,把目光定在山頂處,“他不是張家人。”我也不是。
中年人沒有告訴張啟山他也進了張家族譜的事情,他原本想著晚點安定下來了,再好好把過去的事情和他說說。
因,就這麼留下了。
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這個地藏風聚氣,把他爹葬在這裡,也不比在吉林重新找龍脈差多少。
吳承熹也沒說什麼,心裡大概是有了底。
果然,當官的都不能深交。
張啟山能力很好,他師承他爹,他爹又是上一任族長的小兒子,不可能差的,只不過張家打小就開始練的功夫,他爹也確實一點沒教。
什麼縮骨功啦,雙指探洞啦,總之就是在沒遭那麼多罪的基礎上,達到了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只不過吳承熹覺得,比起張啟山的身份,他的心思才是更值得注意的。
兩人挑到了這片山最好的一塊地,挖坑把中年人葬了。
吳承熹沒有張佛森徒手修墓的本領,頂多挖土挖的坑洞比較規整,兩個人動手起來速度也比較快,沒一會一個坑就挖出來了。
等這邊的東西搞完,已經是半夜了,貓頭鷹在夜裡格外的活躍,叫聲如哀嚎一般迴盪在森林之中。
兩人在溪旁洗乾淨手,坐在月下好好的發了會呆,趕了一天路,又當了下臨時的地下工作者,不累是假的,累的睡不著是真的。
“你可以,帶隊去長沙嗎?”
吳承熹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她倒是想回長沙看孃家,但又擔心莫雲高會出來搞事。
素未謀面的孃家和可能會引發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