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那個絕世美女是江綰綰?”縱青書有些詫異地驚呼道。
江綰綰美則美矣,遠遠還擔不起絕世兩個字。
江綰綰掩下內心慌亂的思緒,垂眸道:
“對不起公子,剛一時沒注意才錯了一個音。”
哦,原來彈錯了啊。
縱青川不知道為何,心裡突然感覺開心很多。
祝卿安沒有言語,只是將盤子裡的蟹肉遞了過去。
吃飽喝足後看著一桌子的杯盤狼藉,縱青川摸了摸自已圓滾滾的肚子十分滿足。
“讓太傅破費了,”接著又看了一眼江綰綰,道,“把她也買回家吧,教我彈琴。”
江綰綰聞言一雙期待的眸子看著祝卿安,能跟著公子回去,可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喜歡便帶回去。”
兩人走出小院,縱青川對掌櫃道:“這樂師我們買了。
一起多少錢,問他要。”
說著伸手指了指祝卿安,“錢不是問題,他很有錢的。”
剛皇帝那糟老頭還賞賜了黃金千兩,還有那麼多良田布匹的。
掌櫃的笑眯眯道:“小公子喜歡便帶回去,不用錢。”
“不要錢?”
縱青川不可置信,“白送?
你們這開門做生意,不用賺錢的?”
掌櫃的笑呵呵地解釋道:“這江綰綰本就是公子帶回來的。”
“這江綰綰是你養著的人?”
縱青川又看了看這幾層樓的臨江仙酒樓,腦子終於開竅了,問“這酒樓也是你的?”
“嗯。”
祝卿安應了一聲,隨後解釋了一句道,“她自食其力,在酒樓彈琴為生。”
“也是,你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也不可能白白養著她。”
縱青川想起清露宮裡的事,出言挖苦道。
祝卿安聞言沒有說話,眼眸裡夾雜著的驚詫傷痛一閃而逝,再看時又是冷如萬載玄冰的波光。
一旁的江綰綰不忍心祝卿安被誤會,出聲替人說話:
“公子將奴帶回後又送奴學藝,讓奴有一技之長傍身,此等恩情猶如再生父母。”
“行行行,你就把他當再生父母。”縱青川帶著南風率先上馬車。
一行人到武安侯府已經是未時了(13-15),雲錦和雲舟早就等候在府門前,將兩人迎了下來。
武安侯也帶著夫人和一眾公子小姐以及幾個妾室,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三月的京都還是有些冷,尤其是府門口四處空曠。
穿堂風時不時就吹過,吹得人頭疼。
幾位小姐自幼嬌慣又站了一個多時辰了,免不得有些埋怨:
“可算是回來了,真是讓我們好生等!”
“休得無禮。”祝西燭低聲呵斥了幾人一句。
幾位小姐不敢再抱怨,規規矩矩地站好等著給太子請安。
武安侯帶著夫人率先向縱青川行禮:“臣恭迎太子殿下。”
後面公子、小姐和幾個妾室也緊隨其後行了個禮。
幾個妾室悄悄抬頭打量幾眼面前的少年。
這太子殿下長得可真是豔麗得緊啊!
竟比女子還好看得多,就是年齡太小了一點。
不然要是趁太子住在府上,讓自家女兒多走動走動,興許就能做個太子側妃什麼的。
武安侯夫人瞟了一眼幾人,心底冷笑了一聲,轉向縱青川時笑容滿面道:
“太子殿下不如就住主院,我跟侯爺這就將東西收拾出來。”
縱青川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虛偽:
“武安侯夫人要是真有心讓出主院,應該早早地收拾了打掃乾淨,等著本太子過來入住才是。
如今本太子都入府了,才假惺惺地說讓出主院。
你要是心癢癢的喜歡演戲,就乾脆搭個草臺班子好好唱一齣戲,大家也能一起樂呵樂呵。”
武安侯夫人本來就是客套話,不曾想縱青川卻讓人下不來臺,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由地在心裡埋怨:祝卿安怎麼把這混世魔王帶回府邸來了,這是要鬧得家宅不寧麼?
祝卿安對兩人行了一個禮道:“不敢打擾父親,太子殿下還是住我的青梧院吧。”
武安侯道:“也好。
太子殿下也累了,你先將人帶去休息。”
祝卿安的青梧院在侯府的深處,算是比較偏僻了。
雲舟和雲錦在前面帶路,一行人走過一條青石小路就來到一座幽深雅緻的院子。
院子裡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蔥鬱的花樹越牆而出,露出扶蘇的花枝,淡淡的花香縈繞著整座院子,令人心曠神怡。
庭院內芳草萋萋,落英繽紛,青磚黛瓦,玉階丹樨,盡顯典雅之韻味,繁複中不失雅緻。
PS:稍微改了一點點,寶寶們可以重新看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