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縱君堯推辭著,顯然是權衡利弊後決定不趟這趟渾水。畢竟得罪人的事,再大的功勞也還是少幹一些為妙。
皇上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大皇子縱君澤道:“老大可有空?”
大皇子縱君澤道:“兒臣負責的皇陵修建工程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若此時離開難免一些人渾水摸魚。”
“老五可想去?你自幼在京都,也該去外歷練歷練。”
“父皇,母妃近日感染風寒已經臥床數日,兒臣日夜侍奉身側。
若去了江南,難免母妃擔憂,加重病情。”
底下不少官員開始竊竊私語。
若說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理由還算上得了檯面,那這五皇子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江南數十萬百姓的命,和後宮一個宮妃的命,孰輕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為君者應家國大義在前,個人私情在後。
“如此,朕就只能派常年臥病在床的六皇子去江南賑災了。”
皇上雙目如電,一番話說的不輕不重,但誰都知道聖上心裡不爽。
一直站著不曾說話的祝卿安聽到這個名字時神色微動,衣袖裡的手也無意識地揉搓著。
若是如此安排,無異於把六皇子縱青書往死路上推。
六皇子縱青書長年患病身子羸弱,哪裡受得住日夜顛簸?估計還沒到江南,人就沒了。
祝卿安神色間染上了一層擔憂,皇上厭惡先皇后,和妃又是先皇后身邊的人,想來是不在意六皇子的死活的。
他記得上一世是武安侯帶著人前往江南賑災的,怎麼這一世不見他出聲?
想著又朝武安侯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見武安侯站得挺拔,神色間也沒有要插手這件事的意思。
難道因為他重生的緣故,事情也出現了偏差麼?
上一世他不曾做太子太傅,上一世也不曾有三皇子在慶功宴下毒一事,上一世他更是不曾想過要搬出侯府。
祝卿安掩下內心紛亂的思緒,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縱青書去赴險。
這是他欠縱青書的。
“皇上,臣願請命前往江南賑災。”祝卿安清冽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若是朝廷上都是如祝將軍一般的人才,朕當真可以高枕無憂了。”
皇上露出笑容,對身邊的德公公道,“封祝將軍為欽差,代朕前往江南賑災。”
祝卿安:“皇上,臣自幼行軍不出三日便能到達江南。只是六皇子縱青書體弱多病,帶著恐怕會拖慢行程影響大局。”
皇上看著祝卿安沒有說話,有人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自然是好。
只是不能派六皇子縱青書,那就只剩下一個太子縱青川了。
“皇上,臣有本要奏。”就在皇帝凝神思索時,御史大夫手持玉笏出列。
秦御史一出列,百官都害怕,心想這老頭今個兒又要參誰?
每個人都在心裡回想自已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不該做的,提心吊膽的。
“准奏。”龍椅旁站著的德公公尖著嗓子喊著。
“臣要參樓尚書、國公爺、花相教子無方。”
“這·····”
百官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