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朱長夜的女兒!(1 / 2)

第84章 朱長夜的女兒!

“怎麼,睡不著?”

馬皇后忍不住問道。

床榻上,朱元璋眸子裡惆悵萬千:“是啊,妹子,咱睡不著。”

“你說老二他咋就想不通暢?以咱與他的關係,他想要什麼咱不給?雖然那病咱沒法解決,但這不是有老爹麼。”

“老爹在那病指定能解決,而且還能讓他生龍活虎,比正常人還正常人,可他偏偏….還是要去尋死。”

“真的,這….至於嗎。”

不過今日,

他在皇宮見識也很多,那些夫子有的很有耐心,有的因為自己才學淵博而很沒有耐心,不管有耐心的還是沒耐心的,可都沒有一個比朱長夜更有耐心。

這時,朱雄英走了過來。

李景隆笑道:“臭小子,看著吧,那觀主身份我不好說。”

院子裡。

“而若是失敗,你命喪戰場,我那時也是想著活著沒意思,隨你一起去了。”

儘管有人沒帶禮。

“一家人,那麼家裡能力比較大的,像你們當中的陳雲天,是不是經常照顧街裡比較困難的人?”

“至於他們開出的條件,爺爺也和我說過了,是每年三百顆象牙,一千斤玉器,三百兩黃金,一萬兩白銀。”

“對了,重八,你不是差人去把大姐喊來了嗎?等過段時間大姐過來,伱說過,爹他當年最疼大姐,讓大姐陪著爹,應該可以緩過來。”

李望海聲音顫抖。

而註定。

白妙妙把一塊木製牌子取出,上面刻有“朱長夜”和“白妙妙”大概模樣,是他前些天摸著小傢伙腦袋露出儒雅笑容的動作,而小傢伙則是高興的閉上眼睛。

所以,為了讓陳雲天不那麼自責,朱長夜選擇了撒謊。

朱雄英趕緊轉移話題,隨意的聊著,漫無目的。

但是今日帶禮的,也已經很多了。

他領著兒子走到後院一角,然後偷偷看了過去。

而最令讓朱元璋無奈的是,傍晚他去看老二的屍首,老二就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面帶笑容。

聲音是那般的認真。

這種感覺朱元璋體驗過一次,那次是死了雄英,很不好受。

來了好多人!

“觀主出來啦。”

“不瞞你們說,我也不是什麼正經教書先生,能教給你們的知識不多,今天就先教你們書寫自己的名字。”

“行了,妹子,這事咱不想了,睡覺睡覺!”

這失去兄弟的感覺,不比他當初死了個太孫的感受好多少。

李景隆笑道:“這下,你可知道何為坐井觀天?”

他依舊,徹夜難眠。

.

….….…….….….

翌日。

白妙妙以為他不滿意,低著頭道:“觀主,我….我太笨了,雕刻不出來好東西,這些天我準備撿柴掙錢,等有了錢,去隔壁黃江街找劉麻子做這東西,他雕刻很厲害,真的很好看,到時候….”

“沒事,你坐!你還小,不要一直站著。”

此時,

陳雲天強推著白妙妙坐下。

隨後把書寫好“白妙妙”名字的紙張,放到一邊。

“這第一次正式授課,我得給他們留個好形象,如此,等他們以後出門在外,別人追問,也能有讓他能傲然開口的老師。”

當朱長夜覺得吵,從家門出來時,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錯了,明明是羅阿大!”

雖然陳雲天是個擔事的主,但保不準會因為某些事情破防。

雖然走來走去看起來很累,但他本意不就是散步嗎?

李景隆總是頭疼,怎麼來制止這臭小子,這不….可算找著方法了。

“夫人,你說….我是不是不配做個好父親?我昨天,是不是該強硬一些,不管老二怎麼想,直接先把他救回來。”

朱雄英一直都在旁邊聽課,忍不住的感嘆。

“在外處處碰壁,若不是碰到他夫人,有了一個養家活下去的目標,只怕是都活不到現在。”

朱雄英詫異:“師尊,那是誰?”

他笑意盎然。

朱長夜有些尷尬,這咋安慰來著?他也不會啊。

這單片鏡,是朱長夜昨晚特地熬夜用木頭刻出來的。

朱元璋點頭:“對,這事咱沒辦法安慰老爹,就讓大姐來吧,估計….她也快到了。”

“嗯嗯嗯!!”

經常掛在他們嘴邊的,是愚子,不可教也!

行行行!

您是師尊,您說什麼都對!

“話說回來,師尊,這帶著,的確更有一些教書先生之氣了。”

讓他十分難受。

“不錯,都知道讓座。”

能好好活著,非要尋死。

朱長夜看著靈位,眸子黯淡。

朱元璋聞言,再次幽幽一嘆:“你這麼說,咱能懂一些。”

很快。

都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所以比不上他死去夫人,哪怕自己活著,他也要死去尋覓夫人蹤跡。

“觀主好!”

白妙妙用手大力揉著眼睛,而後小跑似的跑進院子。

朱元璋嘆息一聲。

以前也不這樣啊。

他來到自己房間,開始忙碌著什麼。

狐疑著。

朱雄英無奈扶額:“所以,您說您昨晚一宿沒睡,就是為了製作這詭異東西,好給他們留好印象?”

話語輕飄飄的,但內心做下了決定,紙張金貴,觀主的道觀掙錢也不容易,一定要儘快寫好名字!這樣能讓紙張少浪費點!

其他孩子,也都是抱有這樣的想法。

今兒他特地帶兒子過來,也是為了搏一個可能性了。

與此同時。

“今天我們這些熊娃,已經白白浪費了不少,要不還是….”

“所以二哥他啊,別看他對他夫人沒什麼感情,可兩人的羈絆深著呢,特別是他膝下無子,這股子羈絆更是隻能放在他夫人身上。”

頓時。

“爹….爹啊,哎呦,我的親爹啊,怎麼回事?我怎麼看到了太孫。”

“比如一盤菜餚,兩個孩子應該一人一半,但是年長的孩子很聽話,很謙讓,就只要了三分之一,年幼的孩子便把剩下的全夾到自己碗裡了,如此長久下去,弟弟妹妹越來越習慣這種被全家人寵愛的感覺,這也是不好的。”

事實勝於雄辯,並且眼睛見到的,可會比他這說的要好多了。

“師尊,當真很好的課啊。”

朱長夜愣了下,旋即一股暖流湧上全身。

“觀主,雲天哥說做啥事都要投桃報李,這是俺昨天出去溜達掏窩掏來的,您老不收學費,俺也交不起,就拿這幾個瓜果過來。”

朱元璋給馬皇后蓋上被子,之後自己也是蓋上閉上睡覺。

而之所以用雙引號,是因為雕刻的很難看,大頭娃娃小頭兒子一樣,但可以看出其中用心程度。

“但你只要記得,讓他收你為徒,咱家就是幾輩子的福氣,祖墳都冒煙了。”

朱長夜嘆息一聲:“沒事,總歸是要面對。”

“我能感受到咱們妙妙的用心,所以它很好看,以後我都會帶著的。”

第三個、第四個….

大多數都有帶禮,都是些不值錢的吃食或者用的,不過朱長夜認為禮輕情意重,他們有這份心就很好了。

想了想,他開口道:“師尊,您….二伯伯那事兒….”

第二個孩子進來了,是個女孩子,她走了進來來,手裡捂著幾個雞蛋,交給朱雄英。

幾乎隔壁收留所所有的孩子,都過來了。

“你們吶,以後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要瞎猜,要虛心求問,不能像現在這樣打腫臉充胖子,認為自己什麼都知道。”

馬皇后見他有了睡意,笑了一聲,開始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朱長夜對他點頭示意,這才把瓜果給收了進來。

半個時辰後。

不過雖水洩不通,但還是留有地方讓朱長夜好施展身手的。

暖洋洋的。

“寫一個,嗯….比較簡單的大字,看你們筆鋒沒錯在教你們寫名字。”

“爹,不是我說,咱們家身份顯赫,可是國公級別,至於來拜訪一位老道士麼?”

說罷,朱長夜把那難看的牌子掛在腰間,很是顯眼。

迷茫!

“至於他的尋死,其實情緒是一陣一陣的,等他度過這段時期,能看淡他夫人的死去,會不會….好一些?”

“這個好早之前雕刻了,但云天哥他們都說很醜,我就不敢送….”

“但,也不能一昧讓座。”

“好!”

眾多孩子,見到朱長夜露出滿意的微笑,也是紛紛有樣學樣,把位置讓給還小的孩子。

朱雄英盯著那在看銅鏡的朱長夜。

朱長夜拿到手中,眼眸閃爍。

一道系統聲音,突然響徹起來。

“在寫自己名字之前,還是教你們先如何握筆。”

朱長夜來到第一個孩子旁邊,開始教他握筆。

明明是等了幾分鐘,非要說沒等。

【叮,檢測到宿主教導超出二十個孩子,並且孩子們心裡認定為師,發放獎勵,提升宿主體質,可更快速吸納世界靈氣。】

“好。”

讀書在這個時代,果然還是有錢人的東西。

話音落下。

“你們不該為我擔心,而是要想著如何把知識學好,把名字也給寫好。”

李景隆也懶得解釋。

這話若是在之前,李望海嗤之以鼻。

“爹,瞧您那樣,做賊心虛一樣。”

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頭,怎麼也想不通暢。

都是不解。

其他孩子紛紛湊近,把地方都圍的水洩不通,都想第一眼看朱長夜如何教導。

都把後院小倉庫,放的滿滿當當。

他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所以妙妙,你們坐下來後到一定時間,也要讓阿柱他們坐下,要輪著來,年紀還小的你們可以多坐會。”

現在夫人不在,他有些頭疼這情況了。

搖搖頭,朱長夜不再多想。

白妙妙抱住了朱長夜,有要哭的感覺。

如此消耗,也就朱長夜掙了些偏財才消耗得起。

“今天總共有十八個孩子過來學習,我看他們學習興趣都挺高的,這樣,雄英,你帶些錢去買筆墨紙硯的地方,一副筆墨紙硯是五十個錢,你報天雲觀的名,就說熟客還會回購,老闆會便宜五個錢的,總共再買十二副回來。”

前方出現一個奔跑的身影,很急,很慌。

朱雄英趕忙伸手製止。

“我感覺,皇宮裡有些夫子,都沒您來的有耐心。”

那是。

陳雲天。

他很確定,因為當年,就是夫人建議他帶這個來教孩子們。

最後,總共是十七個孩子進來。

“這,嗚嗚嗚….觀主,謝謝您!”

“進去吧,我準備關門了。”

在白妙妙愣神中,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傢伙腦袋,笑道:“不用去找劉麻子,送禮不在貴重,在心意。”

李景隆不抱有太大期待,權當是帶傻兒子見見世面。

錯愕!

“今日,預測不周,我只買來六張小書桌,你們都是來自收留所,咱們收留所裡的孩子們,不分你我,哪怕有大事,也會是所有人一起上。”

昨日觀主真的太厲害了,隨口幾句就把占城國使者懟的說不出來話,是有真料子。

又一次撒謊了。

一名較大的孩子舉手。

主要還是照顧孩子的情緒。

“咯吱”一聲開門走出,只見外面孩子們都在七嘴八舌說著什麼,買來的六張小書桌都是較大的孩子坐著。

一時間,都亂了起來。

“可為師認為,我們大明泱泱大國,也不是他們想附屬就附屬的,得看他們開出什麼條件了。”

只是現在安南比較強大,一直對占城國意圖不軌,多次騷擾占城國邊境,有吞併的意思。

陳雲天慚愧低頭:“知道了,觀主。”

確實是有做這東西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哀悼老二的死去,試圖用做東西來轉移那哀傷。

老二朱興盛那面帶笑容死去的模樣,一直都在朱元璋腦海裡迴盪,揮之不去。

李景隆是存心不告訴傻兒子實情,傻兒子仗著自家是國公世家,天不怕地不怕,鼻孔朝天。

占城國自然不甘被安南統治,這才想方設法來到大明,祈求歸屬於更加強大的大明,成為大明的附屬國。

想著那天雲觀觀主能高看一眼,收自己兒子為徒。

隔壁少見的揚起了風,吹的一棵十年老槐樹翩翩起舞,彷彿風兒都在替他高興,替這些新晉師生喝彩。

眸子瞪大,一臉不敢置信!

他再也不敢大大咧咧,猛的跑回原本位置,縮去自己整個身子。

親眼看著自己兒子死去,而無能為力。

朱長夜笑了一聲,隨後吩咐朱雄英,前去把那些孩子們帶過來。

李望海怔在原地。

朱長夜示意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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