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夫人的行蹤！
李景隆折返回府。
等把文書交到胡雪顏手上，已是一個時辰後。
這個點將近寅時【凌晨四點】，是人最睏乏之時，可胡雪顏卻精神抖擻。
她雙手捧著國書，就那樣靜靜看著。
為了這份國書，她花費了無數時間和精力以及人脈，但….毫無用處。
可…..
只因找對了一個人，如此夢寐以求的國書，就如此輕易獲得。
並且剛才曹國公交給她國書時，那是什麼樣子？是笑容滿面，是與榮有焉。
他很久沒做菜了，今天準備來一次。
可….可當時只是想純粹認個關係啊。
“諸位大人，我有一事不解，為何朱道長願意認我為幹孫女？”
朱長夜不在意擺擺手：“胡姑娘，你救你的國，貧道只是趁火打劫劫走你五倍進貢，各取所需罷了。”
他們可以供奉大明，也必須供奉。
“瑤瑤姐好！”
半晌。
“這….”那使臣躊躇了下，開口道：“殿下，若您答應，我想講給您一人聽。”
朱長夜望著悠悠天空，眸子渙散。
若不是朱長夜幫忙，胡雪顏當真不知該如何去處理。
胡雪顏一向清冷的聲音，帶有絲絲顫抖。
朱長夜聞言，眼眸閃爍。
白妙妙忙阻止：“這.…觀主，您和瑤瑤姐先吃，吃不完的我在吃吧。”
胡雪顏下意識看向朱長夜。
外交方面，弱國無外交。
“原來如此。”朱瑤恍然大悟。
“走，快快迎接。”
“….….”
有的使臣還暗中握緊了拳頭。
白妙妙高興的手舞足蹈，那模樣好像比她自己吃到雞腿更開心。
“幹爺爺？”有使臣皺眉打斷。
“謝謝您，真的….謝謝。”
“哇，好香！”
“若不是此次朱道長出手相助，那國書我占城國還取不來，又得死上多少子民？攀上朱道長這層關係，有利無弊！”
有的仙，成仙后會被抹去凡人時的記憶，他怕自家夫人就是如此。
白妙妙咬了一口。
這都哪跟哪？
也不看看幾點了，在外面捶背？
胡雪顏此刻也意識過來，訕訕一笑：“幹爺爺，對不住，太過高興，我給忘記時辰了。”
最後更是不敢聽下去。
朱長夜笑了下，再次起身領著白妙妙往屋裡走。
或許。
其他使臣，紛紛附和。
胡雪顏搖頭：“不，還是要謝謝您老人家。”
阿峰叔是道觀裡的弟子，專門負責照顧收留所孩子們。
“長公主殿下，那就是大明皇帝同意我占城國，成為附屬國的國書嗎？”
其他人沒有開口，不過都是目光灼灼看著胡雪顏。
她也驚了。
“有什麼不好，難道丟掉就好嘛？進來吧。”
她直接說出自己目的。
朱長夜想了想，開口道：“應該….是吃的東西吧。”
胡雪顏面紅耳赤，她腦子裡亂亂的，不知道這事怎麼處理。
她們隔著大老遠就聞到香味，現在看這色澤，更是捨不得移開眼睛。
有使臣喜形於色。
這就是自己追求的吧。
小本本給記下。
“啊？”
胡雪顏深吸口氣，認真的且呆呆的，看著朱長夜。
這不就是….古代版畫餅….
不過朱長夜倒是聽的挺高興的。
她雙手握於下巴前問道。
朱長夜翻了翻白眼。
白妙妙看在眼裡，笑容燦爛至極。
他身為城隍，自然知道鬼指南的強大之處，只要人死了沒有轉世，還是個鬼魂，那麼不管天涯海角，在上面書寫其名字都可以搜尋。
“貧道這一把年紀，自己沒走，兒子兒媳反倒都先走一步。”
不是鬼魂，又確定沒有輪迴轉世，那麼就只剩一個可能性。
“我回去，按照那毛筆用樹枝做了個大概模樣，然後用您教給我的握筆姿勢，對著土地寫字，寫了很久覺得沒問題了，這才在紙上寫。”
“你….夫人，還記得我朱長夜嗎？”
胡雪顏望著朱長夜離去，直到朱長夜消失不見，她這才轉身朝鴻臚寺走去。
.
….…….….….….
鴻臚寺賓客館裡。
“….….”
雖然白妙妙來這裡時吃了，但畢竟糧食丟掉也不好，所以她打算消滅朱長夜吃不完的。
朱長夜一如既往的起來，沒什麼波瀾。
他在高興為朱長夜辦事！
朱長夜還在和李景隆攀談，一如既往，李景隆放低姿態，各種找著話題。
隨著紅燒肉上桌，
一股香味，始終瀰漫於房間裡。
“沒有啦，不止是我這麼做，雲天哥他們也都是這樣，雖然辦法是我想的，但是大家都能支援，這才是好事。”
“哎呀，這事兒得問公主殿下本人！”
“對！”
很快，有人開口道：“殿下，我以前來過中原幾次。”
有使臣激動問道。
【叮，檢測到炙熱的認親之心，宿主若是同意可獲得鬼指南十副。】
“我….我….”
“這不好吧，您都沒吃呢。”
“我，我….”
而現實裡，使臣們也都在等她的答覆。
那事情太過不堪入耳，胡雪顏一介黃花大閨女，都沒勇氣說出來。
她似乎很期待朱長夜收下。
有使臣問道。
胡雪顏露出果然如此神色：“那您，認不認乾女兒？幹孫女？以後我也可以孝敬您老人家。”
占城國，太小也太弱了。
能讓國公都如此舔著，難不成是皇帝他老爹不成？
朱長夜收回思緒，無奈笑著，這一聽就是白妙妙，也只有這傻孩子每次來都喊很小聲，怕吵到他睡覺。
吃的東西。
說到這，
白妙妙似乎想到什麼，一下急了，忙搖手道：“不過不過！觀主，我可沒有浪費紙！”
“阿這，不好吧？”
一眾使臣急得來回走動。
想到了老三的死，也想到了老二的死。
可朱長夜不一樣！
他能讓國公樂意為他辦事，也能讓大明太孫為他打下手，這身份幾乎是大明頂層。
胡雪顏此刻腦子裡懵懵的，都是被幸福給沖刷。
怎麼曾爺爺還會做飯？
朱長夜老早給白妙妙添了碗筷，把最大的紅燒肉夾給她。
朱長夜看了眼，不免有些驚訝。
胡雪顏依舊口齒不清，陷入抉擇。
“按中原說法，世間之事，熙熙攘攘，不過利也。”
“好吃！太好吃了！觀主，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在，這就來。”
但他的廚藝，是很不錯的。
朱長夜笑道：“小傢伙，你這可給觀裡省錢了，怎麼會笨，很聰明瞭。”
她沒想到朱長夜會答應，只是抱著一成可能性詢問，畢竟朱長夜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是！
她是占城國嫡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令占城國子民貴族，高貴而不可攀。
使臣們都坐不住了。
“嗯，那老頭子我，以後就麻煩妙妙照顧了。”
白妙妙把一幅紙遞給朱長夜。
甚至因為朱長夜幹孫女的身份原因，他們還不敢輕視自己。
還有這種操作？
“啊，不對，我也沒吃過幾次肉，好像，吃了也就四五回吧？有兩三回還是託了觀主您的光，肉都那麼好吃嗎？”
這也造就，那段時光朱長夜很少下廚房。
真的好吃！
夫人長樂他確定沒有輪迴轉世，但目前在哪裡一無所知，而有了鬼指南，就可以進行追蹤了。
“回了吧，你回你的鴻臚寺那邊，貧道也該回天雲觀去了。”
自己也沒許諾老道長什麼啊。
一眾使臣聞言，紛紛沉默。
等他走後，胡雪顏嘆氣道：“這事其實我一開始以為不會成功，他們大明看不起我們。”
“走了，都陸陸續續的走了。”
這….這老道長….
到底什麼身份啊？
特別是為了辦事卻處處碰壁後，胡雪顏更是清楚自己所謂嫡長公主身份，沒多了不起。
“觀主，觀主，您在家嗎？”
原因無他。
朱道長可不這麼想，他以為你知道漢人規則，所以才答應下來，若伱不獻上身子，就等於得罪朱道長。
“好看，你寫自己的名字，這筆鋒挺自信，沒有斷續，不錯，不錯不錯。”
白妙妙抬頭看向他：“所以，觀主您更喜歡什麼呀？到時候我好有努力的方向。”
“觀主觀主，昨日您教我識字寫字，回去後我們都很高興，就一起湊錢，去市場買了只雞，把雞給殺了吃。”
“我會把大明的友誼帶給占城國，並且是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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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剎那之間，眼眸明亮的宛若星辰。
胡雪顏鄭重點頭：“幹爺爺，沒問題，您老累了吧？要不咱找個地，我給您老捶捶背。”
半晌，她吐出口氣。
“那殿下，您是怎麼成功的？”
朱長夜笑道：“小傢伙，你怎麼有空過來？天色還早，下午還要授課，該多睡點覺好，下午才有精神。”
“可以。”
朱長夜聞言，微微一愣。
雙方身份太懸殊了，認朱長夜當乾女兒或者幹孫女，那就是佔了大便宜。
好的。
胡雪顏美眸挑起：“噢？何等不一樣？說來聽聽。”
朱長夜不以為意笑道：“就幹爺爺吧，不過往後你不可藉著我身份欺人。”
白妙妙覺得自己很聰明，提前知道觀主喜歡什麼，以後就不會送到觀主不喜歡的東西了。
於占城國而言，
“是啊是啊。”
白妙妙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便做賊心虛般招手讓朱長夜低身。
朱長夜聞言，不由思緒飄遠。
朱長夜領著白妙妙進來。
在大明，她的身份壓根沒有出彩之地。
朱長夜笑道：“沒錯，好吃你就多吃點，今天肉還很多。”
話音落下。
她當時只是想單純的，認朱朱長夜為乾爹，攀上這層關係。
朱長夜不在意擺擺手，轉身就走。
重八他們怨聲載道，很想在嘗朱長夜做的飯，可長樂始終不允許。
朱長夜照做後，她便湊到朱長夜耳朵旁，還用小手遮著。
“一切，都是為了占城國。”
朱長夜挑了一些，然後快速做了道紅燒肉。
“為何突然這麼問？”
“而利朱道長呢？利在哪？他是大明舉足輕重之人，詹徽都看不上我占城國，他老人家更看不上我們占城國一畝三分地。”
朱長夜搖頭苦笑。
朱長夜正要拒絕，可恰在此時，系統聲音響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