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油布的車只留了幾個縫隙換氣,新風機的聲音很小,但在四下寂靜的夜裡還是有聲音。
“我去把布扯了給你開點窗吧。”秦鶴鳴睡下又坐起,對上許明琅不解得眼神,“這機器聲音會吵著你睡覺。”
許明琅靠在上面繼續翻書:“沒關係,不影響。”
秦鶴鳴又翻身下去,在櫃子裡找來找去,最後找到一副耳塞遞上去:“你帶著吧,晚上我戒嚴。”
“明天應該能到前面市裡,到時候我找個高層酒店,我們住那裡就行。”
許明琅把書放一邊,伸手拿過秦鶴鳴掌心的耳塞:“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我會注意四周的。”
只要三百米內有異動就能吵醒他。
秦鶴鳴也知道他警覺,也沒辦法:“那明天白天我開車。”
許明琅不置可否。
等到書翻完,許明琅將它放到旁邊的置物框裡,熄滅小燈準備睡覺。
“許教授,你在準備自學心理醫生治我嗎?”秦鶴鳴看到那本書上大大的精神患者四個字。
“沒有。”許明琅否認。
“沒關係。”秦鶴鳴倒是無所謂,“你可以拿我做實驗。”
“那你是覺得自已有精神異常嗎?”許明琅想起書裡的話,循循善誘。
“有一點。”黑暗裡看不清秦鶴鳴的表情,“有一點迷茫。”
“這是正常的。”首先要認同他。
“我有時候也會。”其次是和他拉近距離。
“我們可以多交流,萬一我可以幫你呢。”最後要向他提供幫助。
秦鶴鳴低聲笑,他撐起身子,拉著上鋪的欄杆起身與許明琅對視:“你確實可以幫我。”
許明琅眨眨眼:“那你願意說說你想要什麼嗎?”
秦鶴鳴又靠近一些,全靠胳膊帶動整個身體掛在圍欄上:“我想……”
他呼吸熾熱,在這避無可避的狹小空間,帶動許明琅心臟砰砰直跳。
“我想吻你。”彷彿囈語一般,他說完就又下去了,彷彿剛剛只是錯覺。
高大的男人又隱回下鋪,許明琅能聽到自已的心跳,好像看見深沉海面浮起的海妖,在蠱惑人心之後卻又沉入大海。
“上來。”許明琅聽見自已的聲音。
秦鶴鳴很聽話地從扶梯爬上來,哪怕許明琅是給他兩巴掌他也會主動湊上去受著。
上鋪空間有限,秦鶴鳴太高了,只能弓著腰,坐在扶梯邊緣,等著許明琅繼續下達指令。
許明琅靠近他一點,微微涼的手指摸過他的耳垂,撫著他耳朵輪廓直到後頸。
他輕捏著秦鶴鳴有些僵硬的後頸,輕輕摩挲。
“是這樣嗎?”
蜻蜓點水的觸碰一下子燒炸秦鶴鳴的理智。
秦鶴鳴直接反身一撲,手墊在許明琅腦後,整個人覆上去讓許明琅動彈不得。
許明琅感覺舌根都發麻,偏偏始作俑者毫無知覺,兩隻手死死箍著他的腰。
“呼。呼。”終於把臉錯開,伸手推了推還在自已脖子亂舔的那個人,“好了,下去。”
可是逗狗容易訓狗難,秦鶴鳴裝作沒聽到,還拱在他身前,甚至試圖用鼻子頂開他的睡衣釦子。
“好了。”許明琅又重複一遍,用力支開秦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