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雪坡上跳出一個人影,高高躍起,直接從後面踩上岑斯嶺的背。
許明琅側過身子,任憑那人把岑斯嶺直接按在地上。他被岑斯嶺拉住的衣領緊了一下,很快被一道寒芒劃過,被扯住的衣襟連帶岑斯嶺的手指腹都被削掉。
“來這麼快。”岑斯嶺被秦鶴鳴踩在腳下,並不是特別慌亂,“你身上不跟我一樣,全是血腥氣嗎?”
秦鶴鳴踩住他的頸椎,想要直接給他踩裂:“你還比上了,挺通人性啊。”
他回頭看許明琅,騰出一隻手想給他把衣服扯好。
許明琅擺手示意自已沒事。
秦鶴鳴反剪著岑斯嶺的手臂,將他從雪地上提起。
“鎮定劑。”他朝許明琅努嘴。
許明琅從衣服口袋裡找出了大劑量的針劑。
先前在路上就準備上了。
天氣太冷,裡面都有些結晶了。
許明琅彈了彈針管,拉開岑斯嶺的羽絨服,直接從他頸間注射進去。
“學長,不看著血管打呀。”岑斯嶺還有空轉過來嬉皮笑臉,“我好痛呀,是不是鼓包了。”
秦鶴鳴差點要把他手腕捏斷。
“學長,他捏的我好痛。”岑斯嶺聲音委屈。
秦鶴鳴決定直接殺了他。
大劑量的鎮定劑進去,岑斯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眼淚花花地轉頭自說自話。
許明琅突然湊近看他。
“這麼看我。”岑斯嶺眨著眼睛,和他對視,“學長,這麼多人看著呢,我也會害羞的。”
“岑斯嶺。”許明琅突然喊他。
“怎麼了學長。”岑斯嶺回應道。
許明琅一把扯下了他臉上蓋著的一層薄膜。
人皮質感的。
下面是一張陌生的臉。
聲音卻還是岑斯嶺的:“你終於發現了。”
“原來你真的和我不熟。”
直到剛剛湊近,許明琅才察覺到這人氣息不對。
先前他感覺到的是五階,但是從他抵抗的動作和近距離接觸的感知來看,都不是五階該有的能力。
“那我們下次再見。”
秦鶴鳴手越來越重,岑斯嶺沒有繼續受虐的想法,那股纏著這個身體的異能離開了。
許明琅順著風離開的方向轉頭,在遠處的雪山之巔,有一個穿著橘紅色衝鋒衣的人影。
那人衝他遙遙揮了揮手,然後轉身消失了。
秦鶴鳴手上捏著的這個人癱軟下去,沒有意識。
將手裡的人交給士兵,秦鶴鳴臉上還帶著防備:“你認識那人?邪教頭頭。”
剛剛那人自來熟的樣子十分惹人討厭。
許明琅輕輕點頭:“認識。但不熟。”
他自認為和岑斯嶺並不熟悉,只是在大學時上過相同的選修課。後面只聽過一些岑斯嶺非要從數學系轉到心理學的傳聞。
“不熟這麼叫你。”秦鶴鳴攬住許明琅的肩,“嘁,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