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波三折

來自牢中的奸細秘密告知了馬太師軍師關於水哥要被無罪釋放的訊息後,軍師趕緊來到馬太師書房,“太師,你可知日前殺了您愛子的重犯要被無罪釋放了?”軍師吳有德捏了捏山羊鬍,故作一臉愁苦的向書桌後坐著的馬太師告狀。“哦,此為何故?之前開封府不是向老夫打了包票,這惡賊會在秋後問斬嗎?老夫這才沒有立即弄死他,怎麼又要給無罪釋放了?豈有此理!”馬太師越發生氣,拂袖而起,“文重,此間必是發生了什麼你我未曾料到的事,你可知真相?”馬太師走近吳有德身邊,細細查問。“太師,據說是這惡賊受了宮中密探摘星司種大人的託,秘密查探邪教“幽冥教”,立了一番大功,這才準備要無罪釋放的”。吳有德不敢怠慢,立馬把他掌握的第一手資訊向馬太師作了詳細報告。“幽冥教”馬太師聽到這裡緊緊皺眉,似乎情況有點不妙,“這惡賊還發現了什麼線索?值得摘星司如此看重,竟然要給他無罪釋放?文重,你再去細細探查一番,老夫總覺得這其中有甚蹊蹺。”馬太師邊踱步邊囑咐道。“諾,在下這就去查”。吳有德說完拱手離開了書房。

沒有讓馬太師久等,之前離開的吳有德又回到了書房,向馬太師耳邊竊竊私語。馬太師聽完,心頭突突,“這惡賊當真是手段了得,文重,看來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不然遲早要被他們拖下水。你儘管去安排,老夫只要最終結果。”馬太師對吳有德作了通牒,吳有德面色一肅,也不多言,急匆匆去了。馬太師在書桌後沉吟許久,還是覺得單靠吳有德一人不夠保險,又喚來管家,吩咐管家道“讓大理寺中丞何寧來見我。”半炷香左右時間,何寧匆匆趕到,馬太師起身對何寧親切到“大晚上的叨擾何大人了,老夫甚是過意不去。”何寧躬身客套道“太師言重了,下官能為太師分憂,是下官求之不得的福分,哪裡能算麻煩呢。”“哈哈哈,何大人這話老夫愛聽,實不相瞞,老夫的確有事相求,你也知道,老夫日前痛失愛子,這心裡實在是悲苦不已啊!今日又聞殺我兒的惡賊要被無罪釋放了,你說這讓老夫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老夫此番是求何大人如此這般……”具體的細節馬太師當著何寧的面仔仔細細做了交代。“太師放心,下官定不會讓惡賊逍遙法外”何寧起身向馬太師做了保證,馬太師隨即親自送何寧出了書房。

經過如此一番操作,馬太師及其黨羽們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置水哥於死地。他們暗中操縱官司,硬是讓三司重申此案,但此案內中牽扯的關係甚是複雜,而主審的三位主官意見不一,刑部主官為劉啟,與摘星司種大人私交甚好,且綜合案卷情況及事實來看,犯人林水當日過失殺人,罪不至死,頂多也就判流放八百里。但大理寺主官何寧及都察院主官汪俊一致認為犯人罪大惡極,明知死者為當朝太師公子,還要痛下殺手,著實十惡不赦,當判斬立決。最後實在無法定奪,只能把案件捅到皇帝面前,將水哥的案件打到了殿前,企圖讓皇帝親自定水哥的罪。

在殿前,水哥面對馬太師黨羽的指控,心中坦然。他知道自已已經盡力而為,無愧於心。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已年屆五旬,鬚髮生白,人也看的沒有十分精神。但從他偶爾的目射精光狀態,說明這老頭可是猛虎臥榻,厲害著呢,要是誰認為皇帝昏聵不中用的話,必定要吃大虧。“案犯林水,你有何話說?”皇帝蒼老而緩慢的聲音響起,水哥聽完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仔仔細細的向皇帝陳述了事情的原委,當日是偶然到潯陽酒樓用餐,又偶然的碰上打架鬥毆,對在場的一眾紈絝子弟均不認識。而且他也是為了自衛,才踢翻了砸向他的凳子,只是不巧踢回去的凳子恰好撞在馬太師愛子的太陽穴,這才鬧出了人命。皇帝此時越聽越有興趣,冷不丁插話到“如此看來,你拳腳功夫不差嘛,怪不得後來種星馳會看上你,你且繼續說”。聽到皇帝鼓勵他繼續講,水哥也起了好興致,吞了吞口水便接著講述了自已為朝廷辦事的經過,講他在種星馳手上拿到關於“幽冥教”的前期線索,在離開牢房後利用市井間大大小小的丐幫力量,逐漸摸清了幽冥教的底細,查到幽冥教老巢在城西北的縹緲森林中。他在安排好必要的聯絡手段後,獨自一人前往幽冥教老巢,勇闖龍潭虎穴,經過九死一生的戰鬥後拿到了關鍵證據,為後來摘星司和一眾衙門全力清剿幽冥教提供了充足的支援。

皇帝聽後,心中對水哥有了幾分讚許,但馬太師黨羽卻不肯善罷甘休,他們繼續攻擊水哥,認為水哥一屆江湖人士,無視國家法紀,當街行兇致人死亡,若不加以嚴懲,勢必會令更多的江湖人士不服管教,滋長他們俠以武犯禁的心思,造成社會進一步動亂。馬太師依然老謀深算的站在朝班頭部,這些衝鋒在前的活通通交給了都察院的言官們鬧騰,他們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動搖皇帝的決心。

就在這時,一位朝廷重臣站了出來,為水哥辯護。他向皇帝呈上了水哥為朝廷辦事的證據,原來其中有一份關鍵證據正是水哥查探幽冥教總部密室順來的,清晰的記錄了馬太師獨子馬如龍是如何與幽冥教沆瀣一氣,勾結京中五大世家,欲行不法。重臣此時還細數了馬太師黨羽的罪行,聽的馬太師等人目瞪口呆,實在想不通為何如此隱秘的事情是怎麼被洩露出去的。皇帝看了這些證據後,當機立斷對馬太師及其黨羽捉拿歸案,接著赦免了水哥的罪,又差人卸了林水的枷鎖。皇帝看向水哥,越發的欣賞了起來,“林少俠,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不知少俠可願為朝廷效力?”皇帝笑眯眯的問到,水哥聽的心中當然歡喜,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回答到“多謝皇上厚愛,草民不過是盡了一份自已的綿薄之力,能為朝廷分憂,實在是我等莫大榮幸。草民唯恐能力不足,辜負了聖上的厚愛,萬一耽誤了朝廷大事,草民則萬死莫贖。”皇帝聽他如此自謙,也不禁撫須含笑,“林少俠過謙了,朕觀你有情有義,不卑不亢,果有人中之資,兼且你年少,便有如此沉穩心性,未來不可限量。不知少俠文采如何?”皇帝興致勃勃的問到,“蒙聖上厚愛,草民自幼家貧,只有家母教導學習過一些字,其他的詩詞文章卻是不會。”水哥實話實說,皇帝聽完,似乎有點遺憾,“林少俠母親不簡單吶,實有古之孟母之風,才能養出林少俠這般俊才人物。”皇帝由衷感嘆道,“是極是極,聖上明察秋毫。”階下大臣此時立即化身馬屁機器,不要錢的馬屁一個接一個拍出,誇的皇帝龍顏大悅。

水哥終於逃脫了死罪,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慶幸。他知道,自已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心中仍有正義之火,是因為自已願意為了更大的目標去冒險。他決定繼續為朝廷效力,用自已的力量去維護世間的正義和公平。

而馬太師黨羽的覆滅,也讓朝廷中的正義之士得到了鼓舞。他們知道,只要有人願意站出來維護正義,那麼這個世界就還有希望。而水哥,也成為了他們心中的英雄和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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