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面不到十米的距離。
他們的對話內容,能一字不落的被聽見。
周文董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犀利的光。
相較於徐冬做賊心虛般的想逃。
沈熠氣定神閒地打招呼,規規矩矩的喊:“老師好。”
周文董欲言又止,動了動嘴什麼也沒說。
他神色複雜地微微點了點頭。
覺得自已晚上睡覺睡到半夜會猛然驚醒,起床給自已兩個耳光。
都幹了些什麼?!
安排花朵一般的孩子,跟沈熠去做同桌。
周文董痛定思痛,他悔不當初。
他們為什麼相處得好?
因為徐冬這孩子乖啊!
好騙啊!
現在都成孩他媽了?他要怎麼跟徐冬爸爸交代?
職業生涯到頭了。
短短的十幾秒,周文董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頭腦風暴。想好了一份辭職信,打算負荊請罪後告老還鄉。
徐冬已然石化了。
她社死了,完蛋了,無顏再去學校面對周文董。
沒關係,起碼這輩子過得會很快。
周文董從她身邊走過,一步步走的沉重。
沈熠話裡帶了幾聲笑,音量不大不小的道:“孩它媽,發現沒?你的狗兒子最近又長胖了。”
是狗兒子啊!
狗!兒子!
徐冬又活了過來,回頭去看周文董。
老師你在聽嗎?
周文董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也回過頭來。
他在聽!
原來只是小狗,現在年輕人養寵物稱呼為孩子是非常正常且合理的。
對,沒錯!
周文董為保住了自已的職業而暗自竊喜,步伐輕快地離開了。
徐冬為解釋清楚這個讓人誤解的稱呼而開心,眸光一凝看向沈熠。
沈熠非常無辜的眨了下桃花眼,溫柔詢問:“怎麼了?”
徐冬到了嘴邊想怪他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不要再這麼喊我了,被人聽見就誤會了。”
沈熠:“我這不是隻在你哥哥跟你面前這麼叫了嗎?”
徐冬:“剛剛周老師聽見了。”
沈熠理由充分:“不是解釋好了?”
徐冬氣呼呼的作罷:“我懶得跟你講了!”
他嘴角微微翹起,哄她:“別生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罐頭走在前面,嫌他們走得慢,跑到她腿邊重新往前面走。
徐冬覺得有些熱,頭低著,看小柯基昂首挺胸的邁小短腿。
走出去一小段路又噠噠噠地折返再往前走。
只要他們沒跟上它,罐頭就會重複這個行為。
她這才發現,身邊的沈熠一直走在她的身側。
沈熠一米八四還在長身體可能會更長的大長腿,一步估計能抵她走兩步。
怎麼著也不會跟她並排走。
除非,他為了等她,在配合她的腳步。
意識到這件事的徐冬情不自禁地偷偷笑了一聲。
“笑什麼呢?”沈熠問她。
徐冬仰頭看他,眉眼彎彎,聲音軟糯:“罐頭好像真的胖了。”
四目對視。
他桃花裡含著笑,拖著尾音應她:“是呢。”
徐冬頓時感到胸膛起伏,心跳頻率大亂。
她移開視線,惱羞成怒,嘴硬的說他:“你講話幹嘛要帶語氣詞?”
“習慣。”
“娘們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