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璟海心裡道:這老傢伙,看起來眉眼英武,天庭飽滿,像極了一位狠角色,老子得小心應對,不能露出馬腳。於是嘴上說道:
“迴天佑公!二哥嶽璟川通知孩兒時,讓全家人都參加。這些,都是孩兒的家人!”
司馬天佑仰頭大笑。“你們聽聽,一個六歲的小孩兒,就自立門戶了!聞所未聞啊,此子不凡,此子不凡!”
司馬天佑站起身來,對著一位管事的年輕人說道,【旗軒】,開始吧!
【司馬旗軒】說道:“好的叔叔!”
“日月無光,天穹崩催。星火墜於滄海,神州陷於深淵。萬籟俱寂,暗恨幽生;天亦有知,霪雨不絕。哀世之奇人之隕,悲家之棟樑之折!悼岳氏衛風,萬將之首,日之西矣,血染萬里河山!”司馬旗軒念道。
“跪!”
隨著一聲“跪”,除司馬天佑鞠躬之外,其餘在場數千人,應聲跪地,集體送別這一代名將!
隨後一把大火,將墓碑前面十幾大箱裡的紙錢,焚之一炬!
嶽璟海心裡道:這司馬老賊,大老遠帶這麼多人前來,不就為了裝裝樣子?以便更多像爹爹一樣忠厚老實的人為你賣命?老子投胎時真是瞎了眼,怎麼投了這麼無情無義的一個生父?
這時,另外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到司馬天佑身邊,說道:“爹爹,都結束了,我們啟程回吧!”
司馬天佑說道:“好的,去傳令吧簪兒。”
嶽璟海一聽這個名字,眼睛忽然一亮!這莫不是就是老子的另一個恩人,大哥司馬復簪?
這時,嶽璟百往前走了兩步,單膝跪地說道:“天佑公且慢!璟百還有一事稟報!”
“起來說璟百,什麼事兒?”
“不瞞天佑公,家父與小娘平生從未有過夫妻之實,故這嶽璟海,是小娘撿回來的,並不是我岳家人!”嶽璟百說道。
嶽璟海這次真的生氣了!特奶奶的,老子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已不珍惜,非要把老子從岳家除名!只奈何爹爹的遺囑只寫了一半,這可如何是好?這大庭廣眾之下,又絕不能被這老賊發現老子的眉間天眼!怎麼辦?怎麼辦?
司馬天佑眼睛一瞪,又瞬間恢復平靜,緩緩說道:“璟百啊,這都是你岳家家事,如今你已是岳家家主,用不著什麼事都問天佑公!”
嶽璟海終於忍不住了,上去辯解道:“不是的天佑公!爹爹臨終立有遺囑,說璟海已入岳家族譜,任何人不得移除!”
“哦?當真如此?遺囑何在?”司馬天佑問道。
一旁的嶽璟百,顯然知道遺囑之上並沒有這部分內容,於是氣定神閒,等著看戲。
嶽璟海無計可施,只能實話實說道:“迴天佑公,爹爹當時舊毒攻心,這部分內容還沒來得及寫下,就已經...就已經...嗚嗚嗚嗚...”
為了讓司馬天佑相信,嶽璟海只好再次裝哭。
“這樣啊!”司馬天佑捋了捋自已的鬍子,想了想道:“璟百啊,這還是你岳家的家事,天佑公不便干涉。”
嶽璟百一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說道:“那天佑公,璟百自已做主了!嶽璟海,你小小年紀,偷雞摸狗,不務正業,自恃是我岳家後人,到處橫行,無法無天。今天我以岳家家主身份,正式宣佈,你以後不得再以嶽璟海自居,更不得自稱是我岳家後人!若有違反,其罪當誅!”
嶽璟海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好啊,嶽璟百,這樣的話,老子就不得不把你列入老子的仇人錄了!你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可嘴上,竟一句話都沒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