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扭過頭，只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面色鐵青地躺在地上，喉嚨處是細碎的低吼聲，雙目赤紅。
鮮血順著面板一點點地落在地面上，和著紅色的湯汁，淌了一地。
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一點點地流入下水道里面。男人的眼球暴突，血絲遍佈眼眶，看上去恐怖極了。
他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殺了他們……”
江姜一愣，一雙眼睛裡面滿是錯愕，她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想要去看看眼前究竟是何種景象，另一隻手卻被抓住了。
男人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指。
冰涼的觸感像是附骨之蛆一樣，順著脊柱一路蜿蜒向上，直到大腦皮層，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江姜剛準備說什麼，扭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顧行止那雙滿是警告的眼睛。
她囁嚅了兩下嘴唇。
顧行止的手飛快地從江姜的手上抽離，伸出手指了指那個早已經斷氣的男人，眼底毫無波瀾。
男人的屍體已經消失了。
而坐在他身邊的，是跟他繫結好了的NPC，NPC感受到他所繫結的人已經死了，臉上帶著一絲驚慌。
她環顧四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地變淡。
——“跟這種蠢貨繫結在一起，還不如讓我儘快死掉。”
她說著，忍受著自己身體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許久之後深吸一口氣，看向顧行止，嗤笑一聲。
用口型說著。
——“顧行止，你選擇的人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