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試探。裡面也有你的畫像。”
姜禾還想著自已和他說，現在都省了功夫了，他的訊息是真靈通，慶豐帝才和她說過沒多久就被挖出來了，難不成暗衛是真蹲牆角不成？
“別問本宮選沒選，本宮一個都沒選。”
姜禾太瞭解他的脾性了，這話出口，免了下一波追問。
沈靖川遺憾地嘖了聲，毫無意外收穫了少女的一個瞪視，旋即唇角又勾了起來：“三皇子那邊安排好了，公主等著看戲吧，臣就先告辭了。”
別的地方好說，在宋皇后的地盤，沈靖川不敢放肆，留下痕跡不好說，他還想和公主好好的。
“小心些，別仗著宮裡有你的人就囂張，背地裡還有不少暗樁都沒拔出來，他們等著抓你把柄。”
姜禾給了他個眼神自已理會。
沈靖川低低笑了聲，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了口，然後輕車熟路地從窗子裡翻了出去。
這熟悉程度，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經歷得不少，姜禾揉揉眉心，早早歇下了。
之後沒過幾天，姜禾就聽說有人撞見姜譽和烏扎娜抱在一起的事情，訊息口口相傳，到了皇宮中，就變成了三皇子對蠻族公主一見傾心，二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慶豐帝聽到訊息，當天就將二人召入宮中，不知最後是怎麼商議的，總之結果就是烏扎娜被賜婚成了三皇子正妃，命二人擇日成婚。
訊息一出，在京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作為質子的烏扎娜怎麼處理，沒人關心，這是皇帝的事兒，蠻族那邊也沒有反駁的餘地，但是賜給皇子做正妃，這就不是小事了。
姜譽存在感不高，可好說歹說也是位長成的皇子，那是有資格競爭儲君之位的！
皇帝陛下此舉，莫非就是暗中表明了姜譽與儲君之位無緣？
在朝堂中，雖然支援姜勉和姜澤的人佔了大半部分，但也不乏一些想走捷徑的，大膽賭了一把冷門，將希望押在姜譽身上，結果這茬一出，他們被氣得臉都綠了。
一邊懊惱，一邊埋怨姜譽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非要和個蠻女搞到一起，是京中女子不夠多，他非要尋這個刺激嗎？
面對眾人的討論，姜譽做出的應對舉動就是閉門不出，但即便這樣，還是有些言語會透過下人的口中傳進來，姜譽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坐在他對面的人不耐煩地問：“煙花巷柳還不夠你逛嗎，你怎麼就和那個公主攪和到一起了？”
姜譽面色陰沉，全然不復平時的怯懦模樣，眼底的殺意幾乎要透出來：“本王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流言就傳出去了。”
經此一遭，他幾乎是可以確定自已是被算計了！
“事已至此，你這段時日安分點，東廠的人囂張，我再不動手收拾他們，恐怕宮中就要成他們的天下了……沈靖川那邊，你最好是先收著點。”
姜譽咬牙切齒，半晌後才憋出聲音：“知道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母族勢弱，他何必用得著這麼憋屈，天天跟在二皇子那個蠢貨身後，遲早有一天，他要這些人都跪在他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