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風格,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兒,自然不是放它三把火,以立官威。
而是領著兩個手下,來鳳鳴樓開開葷,長長見識。
張吉和呂方一路跟著你有些蒙:“宗大人,您這是帶我們哥倆去哪兒啊?”
你咧嘴笑道:“帶你們倆見見世面。”
來到鳳鳴樓,倆人眼都直了!想必倆人幹了半輩子奴才,還從未遇見過你這樣的上司。新官上任第一天,便領著手下逛窯子。
“吳掌櫃呢,叫他來!”你進門道。
吳德屁顛兒屁顛兒跑來:“哎呦,這不是新任護軍參領宗大人嘛!趕緊裡面請!”
你回頭瞧著張吉和呂方,臉憋的通紅,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把最好的姑娘都給我叫來,今天好好犒勞犒勞我這倆兄弟!”
吳德配合道:“宗大人放心,保證宗大人滿意!”
一桌好酒好菜擺上了,張吉和呂方如坐針氈,彷彿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是遇到一位什麼樣的領導,簡直不敢相信。
這時,花蕊,媚兒,香伶三人,依次走了進來。
花蕊和媚兒看起來並無異樣,可香伶彷彿真的變了一個人。如今的香伶看起來,很像一位倒了大黴的苦命女子:面無表情,臉無微笑,苦大仇深,憤世嫉俗。
你心裡一陣酸楚,隨即對著香伶道:“這姑娘怎麼一臉苦相,出去出去!”
你看的出來,香伶本打算衝著你微笑,可彷彿這樣的微笑對她來說,都十分艱難。
再看張吉和呂方,倆人並未受任何影響。張吉盯著花蕊,呂方盯著媚兒。果然啊,俗人還需俗粉配啊!
可霜霜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了?
你湊到吳德耳邊:“霜霜人呢?”
吳德低著頭,好似犯錯的表情:“哎,不瞞大哥。霜霜把馮三徹底迷住了。馮三跟我商量著,給霜霜贖身,但是銀子他一下拿不出那麼多,說分一年給完。這事沒來得及告訴大哥,我就自作主張了。”
這吳德啊,其實哪兒都好,就是實在不明白你的為人和心意。看著他此刻彷彿又要捱罵的表情,你故意氣憤道:
“我說你這腦子裡裝的全是漿糊?這麼大的事都不說,是不是你以後把鳳鳴樓賣了,也可以不告訴我了?”
吳德慌亂道:“大哥我錯了。霜霜贖身的銀子我按市面價算的五千兩,我現在便讓馮三去想辦法,一次性交齊才能放人!”
“你放的都是什麼屁?我一句都聽不懂。馮三是什麼人?誰允許你拿他的銀子給霜霜贖身的?這五千兩算我的,霜霜歸了馮三那死胖子便是了。”
吳德這才緩緩抬起頭,凝視著你:“大哥!跟大哥這麼久了,吳德只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一筆賬,吳德不敢糊塗,就是怕負了大哥的恩情。今天我才明白,大哥為何會因為香伶打我!我該打!”
“你他媽才知道?馮三是什麼人?那是咱們兄弟。自家的姑娘不便宜自家的兄弟,要便宜誰?你說你挺聰明一個人,怎麼這麼簡單的理兒都不明白?”
吳德大大嚥了口水:“大哥!道理吳德都懂。只是如大哥這般義薄雲天的豪俠,這世上怕是沒有第二個。請大哥放心,吳德以後自會分清輕重。”
“又錯了!我不要你分輕重,我只要你分敵我。這次明白了?”
“明白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