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辣子所說，整個流程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胖子幫忙收下了牛排和紅酒，當作是他點的。陳林收到了退費問題的電話直接就答應了，然後結束通話電話繼續做他的事了。
“辣子，不對啊！這個退費也只有一萬三千塊錢，離一萬五千塊還差兩千呢？”
辣子仔細地打量著李凡拙，越看笑意越濃。一轉眼卻是想到了什麼事，臉上的笑容又全然丟失，變為了傷心。
“哥哥，其實你這麼喜歡小白，只要在明早的服務評價中給出最好的評價，那麼小白將會收穫最多的服務佣金——50%，也就是四千塊錢。這樣就有一萬七千塊錢，不止能交學費，還能給餘下兩千塊錢的生活費。”
“太好了，太好了！”
李凡拙激動地緊緊將辣子抱住，身上的溫度也因為激動也逐步升高。辣子神情呆滯中帶有一絲享受，是真情流露。她感受著李凡拙身上傳來的體溫，心跳速度明顯加快。可惜辣子胸脯過大、過厚，李凡拙難以透過如此胸脯感知到辣子的心跳變化。
而辣子呢，她的狀態很奇怪。她跟小白不一樣，她來這裡三年了，她抱過很多男人，吻過很多男人，甚至跟很多男人睡過。從開始的青澀無知，到慢慢熟練，再到後面的麻木，到最後的遊刃有餘地處理男女之間的各種事情。在這期間，她失去了太多太多。而這一刻，她彷彿又重新找回來了一些。
小白也從後面抱了過來，靠在了李凡拙的另一塊肩膀，滿眼都是幸福的淚水。她不想做，不想成為那人人厭惡的風塵女子。她只想好好讀個書，拿個文憑，然後找到一份穩定而正常的工作。之前這些都是奢望，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現實，都多虧了自已懷裡抱著的這個人。
小白的手觸碰到了辣子，這讓辣子從悸動中緩了過來。
想什麼呢？想什麼呢？他這麼做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小白。他是真得很喜歡小白啊。他才認識小白多久啊？就肯為他做這麼多。而且，他就聽了小白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她。萬一小白在騙他呢？他沒有想萬一，他就想幫小白。而且，他肯定知道這是有風險的啊，那個陳公子要是知道，然後告他，一告一個準。唉，為什麼我就遇不上這樣的好男人啊！如果當初，我遇到了這樣的好男人，那該有多好。
辣子緩緩掙開李凡拙的懷抱，將真情流露收回，然後換回那種麻木的笑容。
“哥哥，您還滿意我的服務吧？記得給我打最好的評價吧！”
這是辣子在服務完客人後的一慣笑容和一慣說辭。這個笑容和說辭這三年來，她已經說膩了。但是她不得不說，因為如果她不說，那麼她可能將會少一千甚至兩千的服務費用。這樣她將又要多幹一次或者兩次。
“當然，當然，最好的評價。”
李凡拙沒有仔細觀察辣子的笑容，只是習慣性地應答。
“哥哥，那辣子就離開了，不打擾哥哥和小白了？”
說完，辣子黯然轉身，就要拔腿離開。李凡拙拉住了她的手，沒讓她離開。
“什麼打擾？我又沒和小白怎麼樣！小白的事解決了，還沒解決辣子你的呢？”
辣子一把將李凡拙的手甩開，然後憤而轉身，指著李凡拙的頭。
“你以為你是誰啊？誰要你解決了？”辣子大吼道，“你是誰啊？我們才認識一天不到，你就來解決這，解決那的，誰要你管啊！誰要你管啊！”
李凡拙被罵在了原地，啞口無言。
小白也是被辣子的話說呆在了原地，她沒明白辣子為什麼會發這麼大脾氣。按理說，一個人願意幫你解決問題，不應該感到幸福嗎？為什麼還要生這麼大氣。小白當然不懂，辣子跟她不一樣。小白才還沒入行就被李凡拙阻止了，小白是幸運的。而辣子足足工作了三年，她一直做，一直做。三年足以改變太多太多了，現在的辣子和三年前的辣子已經不是同一個辣子了。當然，這三年來，她已經麻木了，她不太奢望說自已的人生會有改觀。
是啊，他李凡拙不過是辣子無數多個匆匆顧客中的一個。他沒資格管，或許也沒那麼大的能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