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過年去白從家過年,白從只是發了一個位置給他,叫他早點過來,其餘沒再多說什麼。但是由於他前一天還給那個中專老師上課,而且是結束前的一天課,那個中專老師問了很多很多問題,弄得他焦頭爛額,所以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十一點。
李凡拙從來沒去過白從家,更何況是過年去吃飯了,所以很是焦慮與不適。中飯自已解決後,下午近6點才出發前往白從家。
中午12點的時,白從有來催,李凡拙以太累為由約定晚上去。之後,李凡拙又到商店裡買了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這才打滴前往。
長城的司機一向自來熟,也一向很會聊天。
“嚯!小夥子看不出啊?”
“怎麼了嗎?”
“你還是高幹子弟?”
“啊?不是啊?您為什麼這樣說呢?”
“目的地這個小區就是公務員小區啊,你不知道還去?”
“沒有,過年嘛,同學請吃飯,我就去了。”
“男的?女的?”
“女的。”
“那我跟你說,無論這女孩長啥樣,小夥子你都得好好把握了。哦,也不一定,萬一他家裡只是個小科員,那你也沒必要下重注。對了,他父母是啥情況,你摸清楚了嗎?”
“唉~,我們就普通朋友,不是大叔您想的那樣的。”
······
司機是真能嘮,從白從的父母嘮到了官員的等級,再從官員的等級嘮到小官鉅貪,還列舉了很多案例,什麼小科員貪汙近一億元只為了打遊戲,什麼北京的一個處長在家裡藏了幾億現金,一分沒花之類的。還特別提到,其實村裡面的那些幹部最黑,全砍了可能會冤枉好人,但是隔一個砍一個,絕對會放過一些壞人。開始李凡拙還能插幾句話,後面他的話密得根本插不進一句話,李凡拙只得拿出上課那種姿態,左耳進,右耳出。
一到小區入口,李凡拙就打電話給了白從。
“喂!白從,快下來接我,我來了!”
“在哪在哪?我也在門口啊!你不會不在正門吧?”
“我這裡有兩個守衛在站著崗,看著應該是正門,你在哪?”
“兩個?你那應該是側門,你在那裡稍等一下,我就來。”
說完,白從那頭傳來一陣破風聲,李凡拙聽見這個聲音也只得無奈搖頭。
就幾分鐘,白從就跑到了李凡拙的跟前。她停下來時,還彎下腰大口喘著粗氣。等抬頭見著李凡拙向他微笑地走來時,她也是笑了起來。
“我說,白從,你這個定位也不準啊?定在了門口。”
“是啊,這地方定位是不太準。走,我帶你進去!”
白從準備來拉李凡拙的手,卻看見他的手裡提著一箱牛奶和一袋子水果,很是疑惑:
“怎麼還帶著東西來啊?我們都準備好了,用不著你的東西。”
“不,我是覺得第一次來朋友家,得提禮物過來表示一下。”
“啊?你也送禮?家裡禮物好多,都快堆不下了。”
“啊?”
“算了,你買都買來了。”
小區裡面很安靜,燈光也不太亮,算是比較暗,只有微微的燈光,勉強能看清前進的路。這個小區人也不少,雖然是冬夜的晚上7點,李凡拙時不時能見著一些年長的大伯、大媽甚至是爺爺、奶奶在路上走,時不時也有很小的小孩跟著。讓李凡拙感到奇怪的是,今天是過年,居然沒有一家燃放煙花爆竹,連小孩也沒有放那種花炮和劃炮之類的。
“白從,你們城市裡都這麼守規矩的嗎?都沒有人放煙花爆炸?”
“我也覺得啊,過年怎麼能不放煙花爆炸呢?不過這裡的人都太死板了,太守那個破規矩了!”
“沒有煙花爆炸過年的年味都少了幾分。”
“是啊!”
白從家沒有很高,就在第五層。李凡拙進門一看,也沒有多豪華,裝修有些質樸與樸素,是一種簡潔風。不過,看起來還算是比較大,至少比他去過的舅舅家要大上一點。
李凡拙一進門,白媽就迎了上來,見著他的手裡還提了禮物,滿臉的笑容更甚了。
“凡拙啊!你總算來了,我跟你說,我閨女唸叨你半天了。”
“啊?是嗎?”
“媽!你在那亂說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我不說,我不說。可是我不說,你自已何時能跟人家凡拙說呢?”
“要你管?”
“你這孩子!”
白媽接過李凡拙的禮物,就將它們放到了不遠處的廚房臺子上。李凡拙一眼望去,廚房的地上確實堆了好多禮物,有茶葉、有牛奶、有阿膠,甚至還有兩條煙,好多好多物資,感覺白從家此刻都能開超市了。
“哈哈哈哈哈,凡拙,你可別誤會了,這些禮物價格都不太高,而且都是些老朋友送的,大多數還是白從他爸的朋友送的,都是符合規定的。”
“啊?沒有,我只是覺得東西有點多,我送的那些好像有些多餘了。”
“不多餘,不多餘,你能送來就不多餘。”
“媽!你別嘮了!凡拙哥哥都餓了!”
“哦哦,是,凡拙,來,我們吃飯先!”
說著話,李凡拙就被白從拉到了餐桌前。果然如同白從描述的那般豐盛,有小炒黃牛肉,有白灼蝦,有一大瓶的可樂,當然還有其它的一些家常菜,整整一個桌子,加上海帶排骨湯,剛好十個菜。
“凡拙啊,你要加油啊,我們母女倆胃口不是很大,聽白從說你很能吃,你得發揮你的戰鬥力!”
“媽?”
“好了,好了,不說你的凡拙哥哥了。”
“對了,凡拙哥哥,炸雞和漢堡我已經訂了,怕路上涼了不好吃,所以剛才才訂好,你先吃這些,等下就到了。”
看著這一桌子熱騰騰的菜,又感受著白從母女倆的溫情,李凡拙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覺,這是他自從母親患病後再也沒有感受到了感覺了,一種久違的溫情。
“呆看著幹啥?來,凡拙,嚐嚐我的手藝!”
白媽說著話,就夾了一塊牛肉給到李凡拙的碗裡。李凡拙二話不說,也吃了起來。白媽做的小炒黃牛肉沒有飯店裡那麼辣,也沒那麼鹹,但是更嫩、更香。
見李凡拙完完全全地將牛肉嚥下去,白從就彎著腦袋問道:
“怎麼樣?”
“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
白從說著又夾了一個大蝦,沾了些許醬料,遞到了李凡拙的碗裡。
“你們也吃啊!別光看著我吃,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