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有兵權,沈家有私衛,兩者又都同樣頗得民心,全是慶豐帝的心腹大患。
姜禾與宋皇后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她和沈靖川若是關係太好,肯定不是慶豐帝樂意見到的。
“他不動本宮,便只能從沈大人身上動手了。”
姜禾眼底笑意漸漸淡去,視線望向遠方的營地,面色微凝。
慶豐帝那蠱不知從何而來,詭異得很,不僅是她調查不到來處,連沈靖川也毫無辦法,最需要防著的,就是這個。
“如果沈大人真想幫本宮,那就好好防備,不要中了他的陰招。”姜禾早就不在意什麼禮義廉恥,尤其是對於慶豐帝,她揚眉,“氣死他最好。”
這番說法實在是不太像一個受寵的公主會說出來的,不過在之前的相處中,沈靖川大概也看到了姜禾異樣的地方,因此並未顯得有多驚訝。
他輕嘆了一口氣:“公主可真是……令臣意外。”
“是嗎?”姜禾眸光流轉,帶著些狡黠,愉悅地彎了彎眉,“說不定以後還多著。”
她真正想做的事情,估計是現在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她也不需要別人去想象,自已能做到就行了。
用實力讓人閉嘴,才是最好的方法。
沈靖川道:“臣很期待。”
無形中達成了約定,兩人在即將出林子的時候分道揚鑣。
好巧不巧的,姜禾遇到了皇兄那邊的人。
許青逢看見她和連夕馬上馱著的獵物,沒忍住瞪大了眼睛:“公主殿下,這都是您的獵物嗎?”
姜禾沒有否認,只是抿唇笑笑:“大概是運氣比較好。”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嘛,不像我們,想要運氣都沒有。”
許青逢的性格和許青棠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二人說話都大大咧咧,沒什麼彎彎繞繞。
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這些話聽在心臟的人耳中,那就什麼都髒。
看見二皇子的臉色沉下來,身邊的人臉上堆著笑,連忙恭維:“殿下別生氣,不過是個公主,等到來日……您還不是想怎麼她就怎麼她。”
“誰告訴你本王生氣了?”
姜勉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姜譽身上,毫不客氣地吩咐:“把你的獵物給本王!”
他根本不相信這些獵物都是姜禾打到的,況且圍獵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完全公平的,姜勉不甘心被別人比下去,尤其是那對兄妹!
姜譽背後沒有母族勢力支撐,導致他的性格有些唯唯諾諾的,平時又一直跟在姜勉身邊,基本上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可是這種事情上,他仍然有點猶豫。
“皇兄,若是我一隻獵物都沒有,父皇恐怕會生氣……”
姜勉睨了他一眼:“瞧你那樣,罷了,你留兩隻吧。”
姜譽連忙點頭:“是。”
說完,姜勉大概是覺得繼續和他說話也沒什麼意思,拿到獵物就轉身離開了,自然也因此而錯過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
……
姜禾沒在意他們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放下獵物安頓好一切後,先去看了眼自已的皇兄。
姜澤剛審完人回來,身上氣勢森然,一身軟甲被燭光折射著,也依舊顯得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