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辦公地點而已,”沈銘許笑了笑,“接下來的事情先去雲城過完春節再說,後面可能會去京市。”
付清疏點頭:“反正公司未來的重心也會放在國內,你先去考察一下也行。”
南城醫院食堂的飯菜味道不錯,吃飯途中,沈銘許估摸著家裡的姑娘醒了,便又單獨點了一些養胃的讓人送到了豪豐苑。
付清疏看他點菜時唇角的笑意,嘖嘖了兩聲,搖頭道:“我向來知道你細心,但沒想到你談起戀愛來能這麼體貼。”
等工作人員出去後,沈銘許才笑著看過來:“這不是作為男朋友應該做的嗎。”
付清疏挑眉:“這世上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這樣想的。”
沈銘許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在他為數不多關於父親的記憶裡,父親就是這樣對母親的,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
南城最近幾日降溫,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
離開前,付清疏想起什麼,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酒紅色的絲絨盒子,上頭還有個米色絲帶繫好的蝴蝶結。
“喬伊託我給你帶過來的,他說這幾千萬的東西,快遞弄丟了他可負不了責。”
沈銘許笑著接過來:“辛苦了。”
付清疏收回手,視線從那小盒子上移開,笑道:“祝你成功。”
喬伊是他們在英國認識的朋友,國外頂尖珠寶設計師,而他最出名的,是婚戒的設計,獨一無二。
所以她就算不問,也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只是想起她臨走前那個走在時尚最前端的男人鬍子拉碴拉著她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銘許疑惑看她:“怎麼了?”
付清疏笑著搖頭:“只是想起喬伊那個狼狽的樣子,他說,讓我勸你這個資本家一定要和沈太太白頭到老,他的身體再也經不住一個周完成設計然後將成品做出來的這樣的事情了。”
沈銘許想起那天急匆匆讓喬伊給他準備戒指,並且將時間壓縮至一週的事情,也有些不歉疚。
於是和付清疏告別後,沈銘許估摸著時間給遠在英國的喬伊去了電話。
那邊的人似乎才睡醒,還帶著濃厚的鼻音:“沈?”
“打擾你睡覺了嗎?”
沈銘許提了辭職後就一直在交接工作,手術也相應不再增多,此時正坐在辦公室整理病歷。
喬伊語氣哀怨:“親愛的沈醫生,我才為您的幸福熬了一個星期,難道連個懶覺都都不配有了嗎?”
沈銘許歉疚道:“抱歉,要不我明天再打給你?”
“算了,有什麼事你還是現在說吧,”喬伊伸了個懶腰,想到什麼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該不會是對戒指不滿意吧?”
沈銘許看向桌上的酒紅色絲絨盒子,目光柔和:“不是,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既然戒指做完了,那婚禮上需要用到的珠寶也該提上日程了。”
“啊啊啊!”
喬伊崩潰出聲:“沈!你們中國有個神仙叫‘閻王’對吧?”
“嗯哼。”
“那你就是人間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