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聽公主說出這麼驚悚的話,徐銜霜驚出了一身汗,他咳了一聲:“公主殿下在說笑吧?”
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徐銜霜接觸到的事情多了,不可避免地瞭解到了些,就算是做個尋常人來講,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想象中那麼輕易就能做到。
按道理來講,不該從長計議嗎?
姜禾哪裡能看不出徐銜霜在想什麼,她眨眨眼:“誰說本宮在說笑了?沈懷玉,佈置了這麼久,你能做到吧?”
沈靖川很給面子:“能。”
徐銜霜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他只有一點想不通:“二位殿下何故那麼急?”
徐銜霜每日的活動軌跡都在暗衛的監視下,他不存在洩密的可能,況且接觸到這種事情,本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姜禾耐著性子與他解釋了一兩句:“留著始終是禍患,他既然動手,我們不妨也讓他慌張下。”
掌握先機的好處就在這裡,姜禾把情況與沈靖川對過,能夠確定,慶豐帝再無後手。
徐銜霜不是玩權術的,但能聽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對此啞言,不敢再摻和進去,囫圇點了頭:“草民明白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徐銜霜不能參與的了,他聰明,自已給自已找了個理由退下。
沈靖川不說大話,他答應了姜禾的事情,立馬就吩咐了死侍去做,保證讓皇宮的人都查不出一絲端倪。
“就是不知道,母蠱到底在不在他身上。”
姜禾想了想,想不通,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子蠱在死囚身上,再怎麼起作用也不是沈靖川受罪。
她輕輕嘆了口氣,想起了前世從蒼南口中勾勒出來的畫面,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沈靖川悄無聲息熬過了那幾次發作。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姜禾不惱怒自已被隱瞞,她惱怒的,是哪怕在最後一刻,沈靖川也不肯將自已的心思透露更多,這個人有些時候真的心軟至極,哪怕狠心一點,讓她知道所有真相呢?
“都不重要了。”
沈靖川見她看著自已沉默不語,就猜測她是在透過現在的自已,去凝視前世的那個他。
雖然都是一個人,可不管怎麼想,就是有些微妙的不爽。
老攝政王去後,沈靖川骨子裡的恣意就慢慢顯露了出來,尤其是在那些記憶的衝擊下,他變得不那麼剋制。
細微情緒在心中浮起不久,他就上前一步,將自已覬覦的人擁入了懷中,熾熱而珍視的吻在人臉頰上輕輕落下,輕聲低語:“也是時候該動手了。”
經此一遭,慶豐帝暫時不會收回宋家的兵權,可間隙已經產生,為了讓自已安心,他以後一定還會找別的理由,他們不能陷入被動的局面。
“嗯。”
姜禾閉了閉眼,在捕捉到沈靖川透露出來的小心情緒後,抬頭迎合了上去。
唇瓣與唇瓣相觸碰,姜禾察覺到對方的手落在了自已的後頸上,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幾分力道,壓得她不由仰了下頭,接著就被男人逮住時機,撬開齒列侵入了進去。
光天白日的,還是在院子中,姜禾烏泱泱的睫毛顫了顫,有些被淚水沾溼,腰間已經軟了,卻被人穩穩扶著,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鼻翼間好似都縈繞著幽香。
在即將失控前,沈靖川堪堪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