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禾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表情，淡淡點了點頭，“嗯，不怎麼好。”語氣聽起來不似平常一樣平靜溫和，多了些不耐。
“沒想到啊，復讀風險很大哦。不留在德化，跑到更城來，為什麼啊？”女生嘴角的笑看起來更像是幸災樂禍。
餘禾平靜地回視她，然後低下頭繼續吃，不想做回答的表情。
喬西米本以為是跟餘禾關係好的同學，沒有太在意她話裡的酸氣，這時發覺不對勁，猛的抬頭瞪著她。
“請你說一些正常的話好嗎。”周乘昭看著餘禾低頭藏起情緒，側身抬頭沉著聲音說站在他桌邊的女生。
女生被不客氣地嗆了一聲，臉漲得微紅，勉強笑了一下，“幹嘛這樣，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不怎麼歡迎我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餘禾嗯了一聲，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等女生轉身之後，喬西米叉著腰目送她，“什麼人嘛，是你之前的同學嗎？”
“嗯，高中的，不熟。”餘禾抬頭安撫地笑一下，表示自己心情挺好的。
“真是的，關她什麼事啊。你別被影響到，我們開開心心吃。”喬西米側頭觀察著餘禾的表情，又夾了幾塊肉放進餘禾碗裡。
“對啊對啊，吃吧，世界上傻叉那麼多，不用理的。”趙銳澤原本從望著女生離開的方向轉回頭，點點頭說道。
“好啦好啦，謝謝你們，我沒不開心。”餘禾看著碗裡堆起來的肉，鍋裡霧氣蒸騰，她的心似乎也被霧氣鑽入，溫暖又潮溼。
“哇，看起來真的好好吃啊。”喬西米舉著手機狂拍。
等吃到一半的時候，喬西米抬頭望著店裡的暖色燈光，“這裡很適合拍照誒，打光的位置超級適合！我們來拍照嘛。”
“行。”喬西米提議的東西餘禾總是笑盈盈地看著她支援。
喬西米把身體後轉，手機架在咖色的椅背墊上，確保四個人都拍進來，然後在臉頰旁比出剪刀手，“我設倒計時啦，三二一。”
“耶——”鏡頭裡桌子那邊的周乘昭和趙銳澤也笑著看鏡頭，趙銳澤習慣性地搭上週乘昭的肩，微微仰頭笑。
後來，照片洗出來分發到每個人手上，餘禾在背後認真寫到，“那天想要很久以後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