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禾四個人慢慢走出門口，互相道別。臨近春節，店裡生意很好，喜慶溫馨的煙火氣在更城洋溢。
“拜拜！明年見啦！”喬西米小跑幾步，用力抱了抱餘禾，腦袋擱在餘禾的肩膀上蹭了蹭。
“明年見。”餘禾笑得眉眼彎彎，周圍的燈光碎開在她的眼眸，不斷閃爍。
趙銳澤和周乘昭微笑地看著她們，趙銳澤也轉過來，“來來來，我們也抱一下。”
“別。”周乘昭嫌棄地伸出一隻手推開趙銳澤的肩膀，不過還是被趙銳澤兩隻猿臂搭著。
現在輪到餘禾跟喬西米笑了。
兩兩在喧鬧聲中反方向走回，餘禾抱著手臂，圍巾早已在吃飯的時候摘下來，掛在小臂上，圍巾的流蘇隨著步伐擺動。
兩個人慢悠悠走著，晚風向臉頰吹去，周乘昭微微眯起眼睛，靠近餘禾那邊的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露出手腕上一小段石英錶。
“剛剛那個人，是你之前的同學嗎，想不想說都是你的自由。”周乘昭低著頭看著柏油路面，又稍側過頭，眼睛看著餘禾抱在面前的手臂，斟酌著，又立馬補上一句。
“沒事，以前高中的同學，不熟……”餘禾放下抱起的手臂，轉而插在棉服兜裡，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睜大的向上看的眼睛澄澈，繼續說道，“以前，跟一些同學有矛盾。所以，我不是很喜歡之前的高中生活。”
似乎覺得有些負能量，餘禾掩飾似的笑一下，轉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周乘昭，“不過，現在遇見你們，我每天都很開心。”
周乘昭抬眼看著餘禾被路邊店裡燈光照亮的一邊臉，嘴角彎著，“嗯，我也很開心。”
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兩個人走到餘禾家門口，餘禾想著剛剛那個女生，有些心不在焉，低頭悶悶地跟周乘昭說再見。
周乘昭手插在口袋裡，看著她開鎖，開門，然後要關門，看著全程都低著頭的餘禾。
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周乘昭的手飛快地從口袋裡拿出來，輕輕擋住門。
餘禾被嚇了一跳，連忙把門推開一些，仰頭不解地看著周乘昭。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周乘昭低頭想看餘禾，視線卻在對視那一瞬間逃跑，找不到適合放的地方。
“我幫你拿行李。”周乘昭潰敗似地嘆了口氣，悶悶地說道。
“啊？謝謝你，你前幾天好像說過了啊。”
“嗯……對，我是想著問你明天早上幾點起來。”
“八點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