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樣？”周乘昭找不出話可以講了，低著頭看地板。
“嗯！”餘禾抬頭對他笑，以為他在發呆，手抬起在他面前揮了幾下，“拜拜！”
“嗯，拜拜！”周乘昭隔著餘禾搖晃的白皙的手掌，看著她的笑臉，有些滿足，又有些遺憾。
喬西米跟趙銳澤並排坐在公交車上聊天，趙銳澤看著喬西米陽光的側臉，她嘴裡還小小聲地哼著歌。
車內到站提示廣播響起。
“我等會跟你一起下去吧，反正我再走一段就到家了。”
喬西米一臉疑惑地轉過臉，“為什麼？”
“……額，什麼為什麼，我屁股坐疼了不行啊。”趙銳澤側過臉。
喬西米覺得好笑，轉過臉不搭腔，臉上的笑意更深。
兩個人下車後走到喬西米小區門口。
趙銳澤開口道，“過年出來玩吧。”
“好啊，就是放假時間太短了。”
“我們兩個人出來玩吧，嗯……你知道的，周乘昭那種人又不愛湊熱鬧，餘禾又回家了。”
“是哦，好啊。”喬西米垂著頭，微微卷曲的劉海遮著臉，遮住她紅紅的耳朵。
喬西米要走近大門的時候，趙銳澤忍不住抬腳跟著走了幾步，看著喬西米偷偷回頭看他，他忍不住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咳，那個，那個，明年見，那就今年來個告別那個什麼，抱，就你剛剛跟餘禾說的那個。”
“嗯……是明年第一個擁抱啦。”喬西米轉過身，沒有向前走。
趙銳澤腦子一抽，大步走近，然後僵硬地快速伸出兩隻長手臂，圈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感受到喬西米的手輕輕搭在他的小臂上，兩個人緊張得不行，很快隔了幾秒就放開彼此。
“額，那那那，拜拜。”趙銳澤退開一步，機械地搖了搖手。
“拜拜。”喬西米迅速抬頭看他一眼，又馬上低頭盯著地板，然後轉身走進大門。
趙銳澤捏著外套厚厚的衣角看著喬西米消失在拐角，反應過來，覺得全身都冒了汗，臉上止不住地洋溢著笑，哼著小調，快步跑回家。